<b></b>宁安县城外的村落已经荒废,杂草长过了膝盖,李凤歌让暗桩守住村口,只带着寥寥几人顺着小瘪三所说的路径,来到了一间篱笆院子。院子里站着两个粗壮的汉子,想必就是小瘪三口中的大傻和二楞,他们俩见小瘪三被人擒住,便赶忙从一旁抄起棍棒,只是这二人在周淮、左青丘等人的眼里着实不够看,仅是三两个呼吸之间,便被擒住。
李凤歌将门推开,上官锦就躺在炕头,此时呼吸有些微弱。上官锦见到带着面具的李凤歌便赶忙试图强行撑起身子,此时李凤歌一个箭步上去便封住上官锦的穴道,这样也免得再中上官锦的幻术。
上官锦此时唇色发紫,两只脚朝后缩了缩,眼睛睁地大大的,望着面前的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李凤歌抓住上官锦的手臂,接着用力一扯,便将上官锦拖到了床沿,一只结实的胳膊,直接抱住上官锦的腰,顺势李凤歌便将上官锦扛在了肩膀上。
“放开我,你放开!”上官锦有气无力地挣扎着。
“走!”李凤歌朝着众人使了一个眼神,也不理睬被扛在肩膀上的上官锦,便朝着院子外面走。
李凤歌刚带着人走出村子,便与迎面而来搜捕上官锦的宫廷内侍撞上,真是出门忘记看黄历。为首的那人面色阴沉,看模样三十岁上下,有一缕头发是纯白色,手里拿着一把刀,隐隐间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果然藏在这里,只是这些人是什么人?”那名为首的内侍朝着旁边的人看了一眼。
“这……小的也不知道”。
“那就都杀了吧!”为首的那名内侍将目光移开,接着停留在李凤歌的身上,话音刚落,身后的人便纷纷拔出了佩刀。
左青丘与林蔓月率先拔出了剑厮杀上去,不一会儿便放到了四五个,独孤月、叶宣、赵襄,纷纷也拔出了兵刃,周淮将李凤歌护在身后,广陵王府的暗桩与那些宫廷内侍厮杀在了一起,不一会儿局面便被李凤歌的人给控制住。
“有点意思,想不到这些人还有些本事!”话音刚落,为首的那名内侍便拔出了刀,在刀出鞘的那一刻,便能感受到一股寒意,仅仅一个照面,左青丘与林蔓月便被打的重伤。那人直接奔着李凤歌杀了过来,似乎已经看出面前的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就是所有人的领头。
“苏蒙,把人看好别过来”李凤歌将上官锦放在地上,接着叮嘱苏蒙说道。
周淮一个箭步便迎了上去,左青丘与林蔓月也再度持剑封锁住那人的身后,尽管此时已经是三对一的局面,可是周淮等人隐隐依旧被那人压制住,不用想就能猜到,来人怕是十层楼的高手,若是再进一步,怕是有资格去争一争天下前十的名额。
“噗!”周淮口中吐出鲜血,接着整个人倒飞了出去。李凤歌顺势从身后接住周淮,接着便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剑刚刚出鞘,一股剑气便四散开来,李凤歌化作一道光影,便朝着那人刺了过去。
“惊蝉剑?”那人望着奔过来的李凤歌,赶忙用刀接住剑势,接着顺势一挑避开李凤歌的剑峰“有点意思,可惜你还没学到家”说着话那人便一刀劈了下来,李凤歌赶忙后退,接着迅速潜到那人的侧翼,手中的剑再度化作一道剑光,直指那人的咽喉。
高手之间的过招,往往没有三百回合的大战,一切都发生在呼吸之间,片刻的大意便能决出生死。那人见李凤歌朝着侧方奔来,左青丘与林蔓月从右侧夹击,便赶忙又抽出一把佩刀,一手正持,一手反握。
李凤歌刚刚近身,便迎上了那人的刀锋,一股磅礴的力道顺着刀锋倾泄,震得李凤歌的虎口发痛,而左青丘与林蔓月的剑,被那人顺势挡住,就在这个时候,周淮再度冲了上来,手中的折扇被顺势打开,一只暗器顺势飞出,朝着那人射了过来。
“咱家看你们是找死!”暗器还没接近那人,便被一股力道给钳制在半空中,一股雄浑的力道从那人的周身四散开来,李凤歌、周淮、左青丘、林蔓月均被震开。
殷红的血液顺着李凤歌的嘴角流出,李凤歌强撑着站起身子,体内的气息此时有些紊乱,众人小心地盯着那人,并将那人围在中间。随着十层楼高手的介入,李凤歌这边明显陷入了颓势,苏蒙在一旁着急地望着李凤歌,手中紧紧握着佩剑,几欲拔剑而出。
“叶公公派人不远万里来追杀的这个丫头,国师大人可是很敢兴趣”李凤歌一时间计上心头。
“你是玄机子的人?”那人微微收缩目光,死死地盯着李凤歌“国师大人也要抓上官锦?”。
“如果我不是国师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惊蝉剑呢?这可只有一份孤本在国师的手上”李凤歌强撑着站定,剑锋插在地上支撑着身子“国师就在宁安县,这几日我们随着国师赈灾放粮,如果不是国师慈悲,这些人怕是都要饿死”。
“胡说八道,咱家看你是想要唬我,当咱家是三岁孩童好忽悠是不是?”那人大笑了几声,望着李凤歌说道。
“是吗,那你可认得这个?”说着话李凤歌便掏出了那枚国师亲手炼制的金丹,此次来鹿州,李凤歌将金丹随行带在了身上“国师大人亲手炼制岂能有假?”。
那人死死地盯着李凤歌手上的那枚丹药,丹药上面被丹纹缠绕着,给人一种极为舒服的感觉,隐隐间甚至能闻到一股香气,只是吸上一口,众人便纷纷感到体内的伤势好转了一些。李凤歌也没想到这枚丹药竟然这么神奇,只是嗅见了上面的味道,体内紊乱的气机便平稳下来。
“既然阁下非要跟国师过不去,那么在下只好请国师过来了”李凤歌朝着身后的暗桩看了一眼“去请国师,就说这里有宫里私自逃出来的人”。
“且慢!”那人望着转身便欲奔县城去的人喊道,接着转过头换上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对李凤歌说“咱们都是奉命行事,有些事还是不要闹得让上面知道的好,阁下若是能不将我等出宫的事情告诉国师,我等就当从未见过上官锦姑娘如何?”。
大胤皇宫里的太监,没有皇帝的旨意是不能随意出皇城的,即便是魏忠和叶知命也不能例外,违令者的下场在大胤史册上不是被腰斩,就是被剥皮做风筝,没有一个落得过好死。虽说那人是十层楼的高手,可要是李凤歌等人一心要逃,怕是也不能都拦下来,若是有一个将风声透露出去,先不说能不能在国师的手下走出宁安县,就算是能活下来回到了京城也是难逃一死。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阁下将我等重伤,这事情怕是需要赔偿一二”李凤歌此时拿起了架子,准备借此机会敲一敲竹竿。
“额……都好说,不知道阁下需要多少银两”那人见事情有转机,便笑着问道。
“我不要银子,刚才你我打斗之时,你用的那套功法倒是挺有意思的”李凤歌盯着那人缓缓说道“不知道可否将这套功法留给在下作为赔礼?”。
“这功法倒不是在下不肯教,只是要练此功还需先净身才行”那人尴尬地望着李凤歌,接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本武学“这个公子倒是可以习练,不仅能增长功力,还能壮阳补肾,是在下杀了一位功夫了得的采花贼所得”。
李凤歌连忙将那本武学接在手里,上面写着《纯阳真法》四个大字,李凤歌仅仅是翻了两页便能看出其中的不俗,只可惜被采花贼当成了闺房之术,若是那名采花贼肯勤加习练,怕是功夫一定不会逊色于眼见的这位内侍官。
“既是如此那便就此别过,你我山水再无相逢,我等还要回去侍奉国师大人,告辞!”说着李凤歌便领着众人翻身上马连忙朝着宁安县城赶。
李凤歌走后,一名小内侍朝着为首的那个人走了过来,一脸疑惑地望着为首的那内侍官说道“老祖宗,咱们出宫的时候,国师不是正忙着新炼一炉丹药吗,怎么这么快就到鹿州了?”。
话音刚落,为首的那名内侍官便瞬间露出了可怕的神情,他几乎是在咆哮“这个小崽子,竟然敢骗咱家,我非撕了他不可,给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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