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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章 吴福山 第七章 自古吃饭谈事总相宜

俏女贼的病娇少爷 猫生勿及 5771 2024-01-30 12:19

  两日后,长宁城皇宫紫薇殿。

  檀香幽幽,没有大臣围住的殿阁。颛皇朱鹤思都是最喜欢的。今日却不得不被两个人围堵在这里。

  能是谁呢?自然是众臣之首的那两位,左相付函埕和右相梁署津。议题正是云巍门召开的武林大会。

  “你们这么着急出现。就为了武林大会?”朱鹤思捻了捻小豪的笔尖。大宦官角安拿着朱砂给他研墨。平安跪坐在一边奉茶。

  “禀陛下,此次的武林大会已经是云巍门办的第三次。这云巍门俨然已成了江湖里面的第一字号。行事作风越发恣意妄为。此次还狠狠的打了关南道驻军的脸。实属对朝廷的大不敬。此番梁相还提出,朝廷派人参加此次大会,甚至给予云巍门赏赐。莫不是要朝廷以后都要借助江湖的力量管理?”付函埕的口气着实愤怒,甚至有大不敬的意味。

  朱鹤思似乎正在看梁署津关于此事的奏折,很是用心的点了几笔。“梁相,你倒是对云巍门的评价颇高。说来,云巍门自从由千若山掌管后,一直和朝廷关系交好,都是你的功劳啊。”朱鹤思的话说的漫不经心,但是对于梁署津的作为倒是颇为肯定。

  梁署津也不客气,抱手承接。“谢陛下肯定。云巍门在江湖的地位稳定,其实对朝廷也是一件好事。千若山这五年的武林盟主对我朝帮助良多。亦是对蜀中道和越中道具有一定的威慑力。此番还配合朱家营剿匪,实属对我朝的极大助力。付相分明是诬陷云巍门的忠贞之心。如果能为我朝所用,不仅不会造成江湖势力的躁动,还能集结江湖的有志之士为我朝出力。”

  “哼!帮助朱家营剿匪?”付函埕冷笑一声。“我可是听说,当初南王军并未派兵出面剿匪。又如何出现朱家营袭击南王军?”

  “付相,你问我吗?”梁署津狡黠的一笑。似乎对付函埕这问题并不意外。“此事不该是龚大将军调查的吗?怎么,付相觉得我未卜先知?”

  “哦~梁相之意是那日的折子确实是您的失误?”朱鹤思放下了折子,有些意外的问。

  “是。的确是臣的失误。”梁署津深施一礼,却是不卑不亢。“当初收到消息唯恐引起更大的问题。故而连夜写了急奏奉上。亦是臣下的不是之举。还请陛下责罚。”

  “我看过龚大将军的消息。已经确有实地的做了调查。想必梁相是收到了南圩国细作的迷惑……”

  “陛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关南道该是南王属地。梁相是如何有如此确切的即时消息。”

  啪!朱鹤思重重的把小豪拍在桌子上,和煦的脸一下子就狰狞与型。“付函埕,你的意思是关南道就不能有监督,有孤的意志了吗?”

  付函埕被朱鹤思的怒气震得后退了一大步。连忙抱手俯身道歉,“陛下息怒,臣下并非此意。”

  “不是此意。那就是说梁相为孤分忧是错吗?”朱鹤思的口气冷冽,扎得付函埕不敢言语,连头都不敢抬。“付相,这么多年,梁相为孤分忧不少。自从登基以来,大小事都是梁相多多辅佐。你们也是梁相一点一点带出来的。难道梁相帮孤看着关南道还有错吗?”

  毫无顾忌的偏袒,明耳人都听出来了。可是朱鹤思是颛皇,是大颛国的主人。付函埕咬着牙,不愿意承认,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梁某感谢陛下的信任。不过,付相这样想也不是没道理。毕竟南王是他的妹夫,南王府要是出了事,对付相可是株连九族的大事。”说着说着,梁署津走到付函埕的面前停了下来。用毫无遮掩的挑衅眼神看着他。

  付函埕抬起头,直直的盯着梁署津。“陛下,付某用项上人头保证,南王绝对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呵~”朱鹤思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你保证。南王乃孤的弟弟,我都不敢保证的事情。你们付家没资格。梁相,这事我准了。你且去办吧。”

  ――――――

  付函埕气呼呼的回到了相府,元芳湛和胡桂然却早早就在相府等他。

  一见面,付函埕就骂了起来。“咱们这个陛下真的是越来越喜怒无常。说我偏袒南王。我就偏袒了怎么了?”

  “对,怎么了?”元芳湛丢了块糕饼在嘴里,高声附和着。

  胡桂然笑着,给付函埕倒了杯茶。“付相,你可小声点。被陛下听去了,你不怕陛下罚你吗?”

  “罚就罚,大不了这个左相我不做了。”付函埕抓着茶,一口灌下,差点撒了满身。

  “哈哈哈。”元芳湛看到这一幕,特别的开心。仿佛付函埕是自己的快乐源泉。

  “你看我生气很开心啊。不好好待在户部,来找我干嘛?”

  元芳湛抖了抖自己的衣袖,往前靠在桌子上,说,“无聊啊。就看看你有没有被欺负?”

  “喏,看到了。”付函埕也抖了抖自己的衣袖。“gu~”

  看这样子真的是被气得不轻。胡桂然和元芳湛对视一眼,真的站起身抖了抖衣袖准备走。这一不混吃,二不赖喝的样子反倒让付函埕回过神来。“你们两个赖皮狗这样就走了?”

  “那不走。还等着你真把我们当做赖皮狗啊。”元芳湛把手往袖子里面一收,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付函埕。“桂然,走。相爷的饭咱们以后不吃了。你现在这么有钱,请师父绰绰有余。”

  “啥?!”付函埕被说的哭笑不得。这哪跟哪啊。

  胡桂然掩嘴偷笑,走过去拉起付函埕。“付相,我不仅请得起师父,您我也请得起。走,咱们去宁江。”说着,三人已经走了出去。

  宁江饭馆是渡云馆在长宁城的总店。坐落在西市云萝坊的萝卜街上。店面比起云江可是小了不少。但是里面依旧是云台小院小二楼一样不少。还有一些挂楼雅间,好像金丝雀的鸟笼子。

  掌柜鱼娘是个四十岁的娘子。身处市侩之地,却仪容有礼,清雅有度。据说做得一手极好的鱼,精通生熟,片几刀法。

  “付相,元侍郎,大掌柜。”鱼娘出了柜台,亲自迎接。

  “鱼娘啊。今日吹得什么风?怎么半个人都没有?”付函埕奇怪的问。

  “回付相,今日大掌柜包场子。”鱼娘欠身,带着几人往小二楼走。

  “看,我家徒弟有心吧。为了请你搞这么大的场面。”元芳湛自豪的走在前面,好像付函埕都是因为他才能来似的。

  “我说,那个做师父的,能不能不要好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行不行?桂然能有今天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付函埕也高昂着头,拼着和他走在一起。

  鱼娘和胡桂然亦是见怪不怪。只是一前一后护着这两人走到了玳瑁间停下,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没想到里面已经有人了。只见一老一少正拿着卤黄豆,一边吃一边喝茶。

  “呦。我还说只请了我呢。”付函埕看到二人,不由得佯装生气。走过去抢了其中一人的黄豆,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我说请,又没说只请你啊。”元芳湛也走了过去。年轻的那人让出了位子,让这三人坐在一起。

  “付先生,元先生。”年轻人和两个老家伙打招呼。走到胡桂然身边,递给胡桂然一把黄豆,一起分享。“你两见面就抬杠。这么多年了,不累啊?”

  “林尘,你不懂。这是关系好的表现。我就不和他们抬。”剩下那一老正是祖义理。吃着黄豆,他毫不介意坐在两个火药桶中间。而这个年轻人正是肖林尘。

  “诶,你两站着干嘛?”付函埕看着胡桂然和肖林尘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着问。

  “这是礼貌。来来,坐吧。鱼娘上菜。”元芳湛招手。胡桂然和肖林尘这才坐下来。鱼娘欠身走了出去,关好门。

  “礼貌。你这渡云馆啥时候需要礼貌了。”付函埕嘟囔着。不料引来元芳湛和肖林尘的注目礼。四双眼珠子指着同一个方向给付函埕示意。随着目光,付函埕看向自己的后方。

  刚转过头,身后的门扉被打开。一道屏风映入眼帘,一个少年走了出来。看到此人,付函埕瞪了几人一眼。连忙起身,拜手。“不知道上先生来了。在下失礼!”

  “没关系。付先生说的也是实话。”屏风后面的人伸手一抬,算是给予付函埕极大的宽容。此人的声音略微沙哑,和胡桂然有点相似,又有些不同。其中隐隐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仪。

  “既然是和上先生见面。怎么不早说?”付函埕小声埋怨,狠狠地瞪了元芳湛一眼。几人都起身挪了个位子,坐到正对着屏风的那一边。

  听到这话,胡桂然主动起身。冲着屏风先拜了手,才对着几个长辈拜手。“今日请各位长辈来。一是桂然刚从下南道接到新消息,二是上南道发生了令人意外地事情。三是梁署津来找我,希望我和他们能合作。”

  “什么?!”付函埕一愣,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他找你合作?怎么可能?不杀了你,找你合作。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别忘了桂然是掮客,不是南王和朱家任何一方的人。渡云馆一直都是一个中立的存在。他看到了桂然的本事,来找他很奇怪吗?”元芳湛说着,喝了口茶。

  “所以,才说奇怪啊。虽然渡云馆是中立,可是这几年一直是对着梁署津干的。收集的情报也都是来对付他的。他为什么要收拢一个对手?”

  “因为他干不掉桂然啊?桂然,给他说说。梁署津找人刺杀了你多少次?”元芳湛毫无廉耻的点了点胡桂然。怎们都觉得他把自己徒弟的生死当做了成就一样。

  “回付相,自从我接管渡云馆的七年来不下百次。就这次摊牌到现在也已经发生了三次。”胡桂然倒也不在乎,直言不讳。“最近一次就在昨日。他似乎很着急于与我合作。所以,这一次是决心不杀我,也要给我足够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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