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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章 新嫁娘 第八章 突如其来的示好

俏女贼的病娇少爷 猫生勿及 6392 2024-01-30 12:19

  <b></b>沈先生送诺砂到九爹被关押的小屋后,就离开了。假扮小丫头的胡桂娘已经等在里面。九爹坐在床上,两个月前受的伤还没好,无法下床。而小屋里面还有个身高体壮的男子,坐在另一张小床上。胡桂娘正在给他换腿上的绷带。

  看到诺砂进门,桂娘连忙跑过去,问,“谈了什么?结果如何?”

  诺砂瘪了瘪嘴,没说话,而是走到九爹的身边。拉着九爹的手,问,“九爹,身体好些了吗?”

  九爹握着她的手,反问,“你呢?你的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九爹的表情有些八卦,但是包含着满满的关切。好像诺砂真的嫁人了。诺砂苦笑着放低身体,把头放在九爹的手上,语含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们现在还走不了。”

  “没关系。”九爹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诺砂的脑袋,表情一如既往的若无其事。

  “对。没关系。小砂,等二哥哥的腿好了。我和三娘就带你们杀出去~!”另一张小床上的高壮男子大声地宣誓道。却被自己妹妹一巴掌打后脑瓜上。“哎呦,三娘,你打我干嘛?我说错了吗?”

  看着虎背熊腰,却委屈兮兮的胡二哥胡桂春。桂娘胸中恨铁不成钢的火烧得她直翻白眼。“你说呢?你说呢?要不是你盲目自信,我们能一起被抓进来?”一边说,一边蹂躏着胡桂春乱糟糟的脑袋。

  看着他们,诺砂笑得很开心,眼角却挂着怎么也化不开的不安和伤心。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他们已经一起度过了十三年的时间,到底还要多久才能结束呢?

  头人下令杀人的时候,她以为就可以这样结束了。结果,还要帮这群不明原由,不明来处的人做卖国求生的活计。作为忠诚良将的后代,诺砂心里是又愧疚又矛盾。

  许是感受到了诺砂的伤心,九爹说,“小砂。还记得胡老大和我们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诺砂没心没肺的享受着这一刻的轻松。

  “周家军从不怕死,上阵杀敌是本职,精忠报国是本分。”

  “呵呵。对啊。”诺砂笑着,把脸埋在了九爹满是斑痕和老茧的手掌中。眼泪却流了下来。

  听到九爹的话,桂娘也不闹了。坐在胡桂春的身边,默默地低下头。胡桂春却说,“哼,狗屁的精忠报国。”很是不屑,又很是无奈。

  反倒是九爹突然不笑了,严肃的说,“朱家亦是大颛国的良将。和我们周家军一样对大颛国忠心不二。常年镇守边关,保卫前线。小砂,你不可能不懂这府里人的目的。作为周家的后人,但凡对大颛国不利的,都不该做。”

  九爹的话停在这里,但是三人都知道接下来的还有那不死不休的忠义两全未说出口。诺砂停顿了一下,猛地抬起头,坚定而决绝的点了点头。

  朱墨然是日落黄昏的时候才出现在崔家的。刚到就被人带入比较私密的内庭,一进门就看到崔万山在训诫诺砂。

  “你听着,一会贤婿到了。你给我好好道歉。你要知道,你已经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你要是想和离,也别想回崔家。”崔万山说的狂风暴雨,却未听见诺砂的一句反驳,就连哭声都没有。

  内庭很小,最多只能坐下五六人。里面只有崔万山,诺砂和崔家管家,小丫头桂娘。崔万山在房间里面暴跳如雷的走动,诺砂则跪在中间的红毯上,低着头一声不吭。桂娘跪在诺砂的身边,同样低着头,手掌向上举过头顶,只见其满手的鲜血,不停颤抖的发出低低哭声。管家则拿着戒尺,立在桂娘身边。

  看到朱墨然走进来,崔万山马上换上一副献媚的脸孔。卑躬屈膝的样子像极了哈趴狗。“贤婿啊,你来了。快进,快进。”

  朱墨然站在门口,没动身。疑惑地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诺砂。“岳父,这是?”

  听到朱墨然的询问,崔万山马上换了张脸。凶横的瞥了诺砂一眼,高高在上,威严无比的说道,“小女不守妇道,对夫君出言不逊。自然是需要教导训诫。如果下次再犯,我定当家法伺候。”

  看着地上一言不发,狼狈不堪的诺砂。朱墨然依旧面无表情,礼节性的双手抱拳,道,“岳父,是小婿失礼才是。家有二妇,本就是小婿做的不够好。令崔娘伤心在先。崔娘责怪实属崔娘委屈。小婿以后会注意的。”

  “不不不,贤婿啊。此话差异。小女从小天性顽劣,不懂做妻子的礼仪。在夫家做成此种行为,本就该惩罚,你不用多说。”崔万山心意已决,走过去拿起戒尺就要打。

  朱墨然连忙一跨步,伸手接住了落下来的戒尺,牢牢抓住。“岳父!不可!”

  崔万山见打在了贤婿身上,有些楞,想抽出戒尺。但是朱墨然稳稳地抓着,露出一个冷艳的微笑,几近祈求的说,“岳父,真的不可。你打在崔娘的身上,我心里也会不好受的。”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吓得诺砂抖了一下。

  崔万山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结结巴巴的说,“贤婿啊~贤婿,你这是~”

  “岳父,此番真的是小婿有错在先。如果岳父觉得崔娘做的不够好,也请责罚小婿吧。”说着,朱墨然松开紧握戒尺的手,直接跪在了诺砂的身边。

  和新婚之夜一样,诺砂条件反射的挪了一下膝盖。可是,为了演的真实,跪了半个时辰的膝盖受不住,差点歪倒。还好,朱墨然眼疾手快,伸手一揽,抓进了怀里。

  诺砂一愣,靠上朱墨然的时候,差点额头怼着额头撞过去。一挣扎,好死不死的停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清亮对上小鹿,两人都眨了眨眼睛,又连忙分开。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想起了新婚之夜的大笑,竟然有些尴尬的想笑。

  没想到,崔万山看到这一幕,也跪了下来。深情的握住朱墨然的手,老泪纵横的说,“贤婿啊,你真的是我的贤婿。岳父我替崔娘谢谢你的不计前嫌,还有这同甘共苦的愿望。岳父我相信你一定会对崔娘很好,很好的。”

  看着崔万山的老脸,诺砂感觉自己能挖出一条去地府的洞。朱墨然同样感到十分尴尬,连忙抽出手,举手发誓。“小婿发誓,绝不会辜负崔娘。以后一定以礼相待,早日…早日…”

  结巴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早日抱孙子这种套话。因为诺砂已经用可以杀人的眼光盯着他的侧脸,仿佛在说,你忘记了若婕吗?想死就继续说。

  朱墨然尴尬的看向诺砂,清亮的眼眸第一次出现了少年该有的气息,无助又可怜。诺砂这才收回了眼神,哽咽地说,“爹,我,我……我知错了。崔娘知错了。对不起,夫君,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会和若婕好好相处,和你好好相处的。”

  看着诺砂咬着牙,委曲求全的样子。崔万山欣慰的笑了,连忙拉起二人。把诺砂的手放在朱墨然的手心里面,包裹在一起。三只冰冷的手并没有给任何一方带来温暖,只留下一团团湿漉漉的汗水。

  这样的客套一直持续到朱墨然和诺砂推脱说,需要早点赶回朱府。否则要是留下来吃晚饭,三人大概都会胃疼。

  一上马车,诺砂就挤着车厢边角坐着,离得朱墨然远远地。因为朱墨然的突然示好,让她感到害怕。总觉得朱墨然徒有阴谋。甚至阴谋论到,会不会在下一个路口解决了自己。这可比朱墨良那种把嚣张和坏表现在脸上的人更加可怕。

  就在这时,车外传来桂娘的声音。“咦~少翁,这不是回府的路吧~咱们不回朱府吗?”

  罗少翁,朱墨然一直斥候在身边的小厮。说来,这个小厮有点特别。今日才知道,他天生一头白发,看似文弱,但是手脚有力,牵马驾车都是稳稳当当。说话老城,稳重,甚少一惊一乍。

  “嗯,咱们去西市。”

  “为什么去西市啊?”

  “今天是七月初九,七夕节的最后一天。晚市可以通宵。爷说今天可以吃好吃的。”

  “真的呀~哎呀~”突然,桂娘痛叫了一声。诺砂也感觉到屁股被颠得抬了一下。

  朱墨然出声问,“少翁,怎么了?”

  “爷,前面有个小坑,过了。”少翁高声回着,已经停了马车。

  诺砂担心桂娘,连忙掀帘子,问,“三娘,怎么了?”

  桂娘吹着自己的手掌心,回头应道,“小…小姐,没事。刚才不小心碰到了伤口。”说完,冲着诺砂伸了伸自己的手掌。在崔家,为了早点离开,桂娘没怎么处理伤口,随便用手帕包扎一下。此时已经浸出了很深的血印子,而且还在扩散。

  诺砂接过来,心疼的眼泪在眼眶里面的打转。“很疼吧?都怪我。”

  “没事。真没事。”桂娘不开心的收回手。看向朱墨然,岔开话题。“姑爷,今天是要带小姐出来吃好吃的吗?”

  朱墨然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对。”

  一声应允让桂娘笑开了花。“那太好了。小姐为了穿婚服,好久没吃好吃的了。”

  “是吗?”朱墨然转头看着诺砂,但是诺砂眼里只有桂娘。眼神悲伤得仿佛桂娘身染重疾,行将就木一般。“那你家小姐喜欢吃什么?”

  “喜欢吃的可多了。”桂娘艰难地扳着指头数,“肉包子,肉骨汤,烤羊骨,鸡蛋酥,五仁饼,挂江米面,江米糕……”

  数着数着,少翁笑了。“怎么都是市井小吃?夫人,也爱逛西市?”

  可是,没等到回答。诺砂已经伸手抱住桂娘,声泪俱下的哭泣道,“别说了。别说了。三娘,三娘。”

  这一哭,桂娘愣住了。似乎才反应过来刚刚说了啥。不由得大声地说,“小姐,小姐。三娘说错话了。姑爷,姑爷,三娘说错话了。你就当没听过。好不?”

  朱墨然和少翁相视一笑,举目向前望了望。此处已经离西市不远。一条街上都是人,路边开着数不清的店面,均是张挂着各种彩灯。不远处就有一家饭馆,名曰云江。店面不小,来往客流络绎不绝。

  少翁却先他一步开了口,“爷,前面有医馆。”

  朱墨然往少翁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说,“先送我们去前面的饭馆。你再去医馆买点伤病药膏和包扎止血的工具来。”

  “好。”说着,少翁翻身准备驾车。

  朱墨然则伸手附上诺砂的肩头,语气温和的安慰道,“崔娘,别伤心了。一会给你买肉包子。”

  噗~!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是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就连诺砂的哭泣都戛然而止,回头奇怪的看着朱墨然。

  少翁更是头大的在内心叹息道,少年郎啊,你真的是连你家夫人哄人的一星半点都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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