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以两人为一组,所有人以最快速度登上城头。
登到城头上后其中一人盯着四面防备还活着的大食兵,另一人立刻向着火的地方洒醋!”
丹夫站在甲板上,在船即将靠到城墙上的时候对自己麾下的将士大声喊道。从不远处的另外几条船上,也有类似的吩咐的声音传过来。
“是!”04团的众将士齐声高喊一句,待脚下的晃动停止后,纵身一跃,跳进城头。
丹夫当先跳过去,落地后双眼不停在四面巡视;大义教官双手各拿着一个攮子,向着火之处洒醋。
残存大食兵的反击立刻来了。丹夫注意到一名身上还在燃烧的大食兵艰难的举起弓箭,要向他射箭。
丹夫迅速抽出短矛,向这人扔去。这人挪动一下身子,短矛没能扎中要害,他继续张弓要射箭。
丹夫见状纵身跳过火焰、来到这人身旁,矛尖向下一落扎穿他的心脏,结束了这位大食兵的生命。
杀死这人后,丹夫又看起头看向四周,见绝大多数大食兵要么已经变成尸体,要么即将变成尸体、此时也无力反抗,没有任何一名安西将士战死,甚至受伤的都没有几个。
“拂菻人的武器实在是太好用了,这么简单就杀死了城头这么多大食兵!要是不用这种武器,就算坐着船来偷袭,不死个几百人也别想占领城头!
刘大哥也真是聪明!竟然能想到坐着船来偷袭这个法子!我真是错怪刘大哥了。”丹夫不由得说道。
他与宋五等人在向刘琦汇报垫土这个法子后,满以为第二日大军就会实行;却没想到第二日不仅没有实行,甚至就连上午的攻城都完全取消了;也没有取土的命令。
不仅如此,之后好几日,攻城强度明显比过去低了一筹,刘琦始终没有发布任何与取土有关的命令。
他与同火七人都觉得非常奇怪,百思不得其解;丹夫甚至在有一日中午吃完饭恰好经过刘琦帐篷时,忍不住去询问。
刘琦并没有责怪丹夫,可没有告诉丹夫自己为什么没有下达取土的命令,只是让他静观其变。丹夫只能仍然一脸问号的离开。
一直到前日、五月二十三日下午,刘琦忽然将曹克食与他麾下的几个团校尉全部叫到自己大帐,随后向他们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你们今晚天黑后,在我的一名护卫的带领下秘密带领所部赶往拂菻军营寨,随后在拂菻将士的指引下来到位置更远的拂菻军水军营寨;而命令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是让你们在五月二十五日凌晨坐船从西面城头偷袭库法城。
“一定要保密,不能对任何与这次行动无关的人说;一旦发现,会被处死!
在抵达拂菻军水军营寨之前,也不要告诉除团大义教官之外的任何团中将士详情,只需让他们听从命令即可。”吩咐过命令,刘琦又嘱咐一句。
“是。”众人纷纷答应。在答应的同时,他们又在心里想着:
‘原来中尉/刘大哥这段日子在忙着操办这件事,怪不得攻城变得懈怠,也始终没有用垫土这个法子。是中尉/刘大哥想出了更好的法子。’
大家心中顿时涌现出对刘琦的敬佩之意,包括自己的法子没被采纳的宋五。
随后,他们返回自家营地,吃过晚饭后带领所部将士偷偷赶往拂菻营寨。若是大军调动,城头的大食兵可以通过声响发现;但小规模调动声音轻易被营寨原本就有的嘈杂所掩盖,没被发现。
他们很快来到拂菻水军营寨,休息半夜后,第二日登上船进行适应性训练。经过一日训练,于今日丑时正坐上船,向库法城赶来。
……
丹夫脑子里一边想这些,一边看向四周。这时整个城头到处都弥漫着醋味,熏得人感觉自己好像在铁锅里,是被炖的糖醋鱼,下意识要抬起手捂住口鼻,顿了顿才反应过来。
丹夫没在意醋味,又仔细看了一会儿,见城头的火已经被扑灭得差不多了,就要下令全军沿着甬道杀入城中,真正夺取这座城池!
可就在此时,一名靠近甬道安西兵忽然叫道:“大食兵要从甬道里冲上来了!”
“快,让开甬道口,再向船上发信号,让他们向甬道口喷射液体火!”丹夫叫道。
那人立刻让开甬道口,又有人发信号。很快,船上再次出现红色的光线,直直的照射进甬道。
里面立刻传出惨叫声,清晰的传到安西兵耳中。
‘这个液体火真是太好用了,要是能知道配方,安西军也有就好了,以后不论打哪都一定可以打下来。’
丹夫看向甲板正在使用喷射器喷射火焰的拂菻兵,心里想着。君士坦丁虽然答应使用希腊火,但不答应交给安西军,从运送到使用全过程都是拂菻自己的兵经手,安西兵甚至不能靠近。
‘要不要偷偷虏一个拂菻兵,逼问配方?不好不好,一个小兵也不可能知道配方,掠也没用。
将领大约知道,可将领不好掠。’
丹夫正想着,希腊火的喷射已经停止。丹夫下令众将士聚集到甬道附近,又等了一会儿,觉得里面温度低些后,就要带兵冲进甬道,杀入城中;灭火的醋也准备好了。
可当他迈进甬道后,脸色却骤然变得十分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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