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炎泽,你还敢出来啊,是想给我跪地求饶了吗?”一道嘲讽的声音随之而来。
俊俏的三位公子,为首的是身着蓝衣少年,一脸不屑的嘲讽,俊俏的容颜带着些许痞气,身旁两白衣少年随着蓝衣公子的话而大笑几声,蓝衣公子左边的白衣少年那桃花眼含笑,一把折扇温文尔雅,随口一笑,周围姑娘小姐引来一片娇羞的瞩目。
天赐眼眸一闪,扫了一眼身前天炎泽,只见他脸色极为难看,有几丝隐忍,似笑非笑玩味的看着这一幕,眼角注意到另一个白衣少年娃娃脸圆滚滚肥嘟嘟的身材,就好像一个胖娃娃,只是那剑眉硬挺,不似娃娃般可爱。
“卓言!上次是你暗使阴招,本少才输给你!”天炎泽眼眸带着不甘,反驳的吼道。
“呵呵……胜者为王,天炎泽,我们卓少赢了,你输了,这就是结果,难道你天少还要耍赖不成?”娃娃脸少年嗤笑一声,声音加大,引来周围人瞩目。
天炎泽感觉到周围其他人的注释和那眉宇间的神色,脸色有些许涨红,“曲青!若不是你给本少下药,本少岂会无力?!”
“呦呦呦,这话说的本少好像欺负你郡王府大少爷,在这桃园山下,有一处比武场,我卓言随时恭候,”卓言邪气的嘴角扬起,不屑的一笑,“怎么,天少要不要再比一场?”
“卓言!你卑鄙!”天炎泽怒气升腾,手紧紧握起,原来他们打得是这个主意!
卓言,是户部尚书之子,其父官居二品,而他身旁曲青是御史台之子,也是二品大员,另一名白衣折扇公子是谭毅,一个酒楼商户谭家的大少而已不足为据。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却让这几人得寸进尺,竟然用卑鄙手段,让他应下的赌局而输得彻底,更是救不了帝都第一名妓!
“天少此话差矣,为保公平,卓少已经随天少的意思,今日重新比试,这怎么还不公平?”谭毅折扇合起,一脸温和,似笑非笑的扫过天赐然后看着天炎泽道。
天赐眼眸一闪,嘴角扬起一丝弧度,这三人倒是有胆量有谋略,天炎泽身上的伤原来是这三人做的,一步步算计的恰到好处,不上根本却让天炎泽丢尽面子,关键是,长得还都不错。
“你不会就是那小可怜的郡王府废物大小姐吧?”曲青娃娃脸满是好奇,走到天赐面前,围着天赐转了一圈,满是同情的摇了摇头,“好好的一个女娃子就这么被一家子吃人不吐骨头的给卖了,可惜可惜啊!”
“噗……”天赐喷笑出声,眼眸弯起,嘴角笑意加深,看着面前的娃娃肉嘟嘟的曲青,“虽然我也比较认同你说的话,但谁让我是淑女,光明正大说出来有点不太好。”
倏地,曲青眼睛锃亮,伸出手拍了拍天赐的肩膀,“你长得倒是不美,说出的话竟让爷听着舒服,你也觉得这郡王府一窝子……咳咳咳……”
天炎泽那满含杀气的眼神射过来,陡然间曲青肥嘟嘟小身板一闪,躲到了卓言身后,“你,你天炎泽有本事和卓少打,你盯着本少干嘛!”
这小胖子明显欺软怕硬的主,天赐玩味一笑,扫了一眼卓少,抬眸间轻轻一笑,轻轻上前一步,“听闻卓少母亲身患重病,却无人可医治?”
倏地,卓言身体一怔,眼眸划过一丝暗沉之色,嘴角笑意带着微微寒气,两眼眯起看着天炎泽身旁的天赐,传说中的废物大小姐,当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家小公主,“你能医?”
“我认识一人,也许可以,”天赐轻轻一笑,四目相对,“卓少可否卖我一个人情呢?”
“你想让我放过天炎泽?”卓言笑容不变,只是眼神之中的笑意加深,扫了一眼天炎泽,然后嗤笑一声,“一个瞎子,本少也不想与一个手下败将一般见识。”
“那就多谢卓少了,”天赐微微点头,转身看向天炎泽,“走吧。”
天炎泽想要反驳卓少,却在看到身旁天赐的时候,眼神略过一丝复杂,脸色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有几分深沉,“走吧。”
天赐随着天炎泽步入桃园深处,花香轻轻,别样之感,石桌石凳,四角芳亭,远远便看到一道风sao的紫色身影,天赐直接很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我自己随意逛逛,不用管我。”
她不想看见那在昨晚对她落井下石的坑货!她怕一巴掌拍死他!
天炎泽眉头紧蹙,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却没有了不耐烦,“别惹事,心梅跟着我。”
天赐对着心梅点点头,随后带着心兰往另一方向去,各种小吃甜点,一座小小的四房亭子中,再次遇到了卓言三人。
“我们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要不要喝一杯?”卓少举起酒杯对着天赐扬了扬,脸上痞气的笑容玩味神色道。
天赐轻笑一声,身形潇洒,长袍一扬,便坐在了卓少身侧的石凳上,“你们纨绔我是废物,彼此彼此,”扫过那周围指指点点的人,“只要你们不怕明日被按上与我这个要和亲之人苟且之名就好。”
“呵呵……谣言止于智者,不过要是明日能有此有趣之事,倒也是一件乐事,”谭毅折扇微微而动,似笑非笑的眼眸划过一丝嘲讽,“没想到郡王府倒是出了你这个有趣的人,不过也可惜了。”
天赐手举着酒杯,微微一顿,抬眸看向三人,缓缓笑道“我可不是郡王府的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燕国天家之后天赐,幸会三位了。”
一句话,三人瞬间僵硬,脸色笑意全无。
娃娃脸曲青也是脸色一变,倏地眯起眼睛看向天赐,“你倒是真敢说?”
“此话我们就当没听到,”卓言深深的看了一眼天赐,倏地脸色划过一丝亮光,“你真的认识能医治我母亲之人?”
“呵呵……能,可是在这帝都却无人可以医治你母亲,”天赐手中酒杯已空,缓缓放在石桌之上,似笑非笑的邪魅的望着卓言,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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