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醉欢楼,千香院内。
“也不知是谁在偷看奴家呢?不过,还真讨厌!逼的奴家又得换张皮了。”当张扬的占卜结束后,唐婉儿看着张扬目光所在的地方,嗔怪了一句。
唐婉儿心里的猜测应该是钦天监的人,毕竟能有这种神奇效果的法器,也只有陈抟能做出来,但是唐婉儿又觉得不是天机盘,如果是天机盘的话,她根本就没办法这么轻易的发现与挣脱。此外,唐婉儿猜测,钦天监能这么快找到她放出去的那些“纸人”,应该也和刚刚的法器有关。
“看来奴家也得躲一躲了。”唐婉儿以为被钦天监看到了这间屋子,所以她也打算藏到暗处去了。
“雀儿!”唐婉儿朝屋外喊了一句。
“嘎吱!”很快,屋门就被雀儿推开了。
“小姐。”雀儿进来后,就朝唐婉儿行了一礼。
唐婉儿见雀儿行完礼后,问道:
“雀儿可想好了?”
听完了唐婉儿的话,雀儿眼中坚定的道:
“雀儿愿跟随小姐。”
雀儿说完,朝唐婉儿跪拜行礼。
“起来吧,今后,你便是本圣女的侍者了。”唐婉儿对这样回答并不觉得奇怪。
“喏。”雀儿起来后,就站到了一旁。
唐婉儿很喜欢这雀儿,所以她在今天知道“纸人”被全部除去后,她就已经有要隐藏起来的打算了,所以她也向过雀儿,问雀儿愿不愿意随她离开。
见雀儿起来后,唐婉儿又转过身来看向铜镜,摸着她的脸蛋轻声道:
“今后这唐婉儿就不在了……”
……
次日,司历堂前。
从今天起,张扬又多了一项任务,那就是接吴秀秀来钦天监司厉堂上学。
当然了,张扬也不用每天都去接,只需要一旬接一次而已,因为吴秀秀只能每一旬才能回家一次。
“张扬哥哥,奴家不想上学了……”吴秀秀憋着嘴道。
这时的吴秀秀,穿了一件青蓝色的道袍,也梳了个发髻,用一根簪子束着。
这衣服是昨天下午,钦天监派人送到吴家的,此外,还包括一面能进出钦天监的令牌。
张扬看着过了一天,又有了一些童真的吴秀秀,心里还是有些喜悦的,“秀娘若是连字也不认得,那不就成白丁了,若是将来张某远游,写封信回来,秀娘还得找他人念,或是秀娘写给张某的信,秀娘难道还要别人代笔……”
其实,张扬也在学习繁体字与文言文,不过,张扬发现自己成了修身境修者后,记忆力明显加强了,所以,他学习起来也比较容易。此外,张扬记忆力好了许多后,他发现以前在那个世界课本上背过的诗词,也记起了许多。
吴秀秀听了张扬的一大堆歪理邪说,也只好认命,“好吧!”
“那秀娘就快进去吧,张某要去司晨科上职了。”这司历堂是不允许外人进去的,可能也是为了保护这些苗子吧,接着,就在吴秀秀转身准备进去时,张扬低声的说了句,“秀娘别忘了问见面礼。”
张扬今天早上去接吴秀秀时才想到,前天玄离收徒时竟然没给见面礼,所以张扬现在特意提醒吴秀秀,而且,若是玄清等人也在的话,没准还能多拿几份。
“好的,张扬哥哥,嘻嘻……”吴秀秀似乎对这见面礼也很感兴趣,狡黠的笑了一下。
最后,张扬还是看着吴秀秀跨入了司历堂的大门,消失在了张扬视线中。
“有种送妹妹上学的感觉……”张扬笑着摇了一下头。
张扬自语完后,转身朝司晨科走去。
其实,关于司历堂,张扬还知道,贾似道好像是被谢长平看中了,所以贾似道也在司历堂中学习。
……
今天,张扬他们的任务还是外出巡游,虽然“纸人”的祸患已经被除去了,但钦天监并没有放松警惕,不过,这一天的巡游,张扬几人并没有遇到离奇的事,当然了,也不是全部没有,原本游走在江宁城内的许多外地人,今日不知是什么原因,张扬他们三人就没遇到几位,似乎,原本因为“纸人”变得有些躁动的江宁城,在钦天监迅速的将“纸人”除去后,反倒一下子又平静了下来。
……
在这种平静中,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七月十四日,中元节这一天。
中元节,也称鬼节、盂兰节,是人们祭奠祖先的日子,北方一般是七月十五这日过节,而南方一般是七月十四这日,此外,加上现在每月的十五这日是鬼日,很多节日都不再放在十五这日,比如中秋与元宵,都改在了十六这日。
当然了,这些节日改了日子的地方,也只是在州府而已,毕竟,这鬼物也只在人口较为密集的大城出现,此外,张扬还听说,汴梁似乎也没有因为鬼日的影响,而改变这些节日的时间,至于为什么,张扬也不清楚,毕竟他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
酉时三刻,钦天监膳堂内。
张扬在膳堂众人热切的眼光中,端着一盘松鼠鱼朝旁边的一个角落里走去。
此时这个角落里,正坐着玄离与吴秀秀,而在他们身前的矮几上,堆着满是碗筷与食物残渣。
“张扬哥哥,嗝……”吴秀秀本来还想喊一声张扬的,可是说着说着,就打起饱嗝来。
张扬面色如常的走到矮几前,将盘子放下,至于张扬为什么能这么平静,那全都是因为张扬这几天都是这么过来的,自从吴秀秀来到钦天监后,张扬是想躲也躲不了……
“徒儿啊!你将来可得擦亮眼睛,这张谦益可不老实,以前是如何说的来着,言自己就会那几个菜,现在你看……诶?徒儿你这是干嘛?”就当玄离还在向吴秀秀说张扬的坏话时,吴秀秀已经将盘子端了过去,将鱼头与鱼尾分了出来,很明显,这是吴秀秀准备给玄离的。
“师傅……你看徒儿多孝顺,将这鱼身上最好的两部分都孝敬您了,嘻嘻……”吴秀秀人畜无害的看着玄离说道。
见吴秀秀这么说,玄离急道:
“徒儿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徒儿拜师那日咱们可是商量好的,谦益做的吃食可是一人一半的……”玄离似乎发现他自己说露嘴了,于是就停了下来。
“……”张扬好像一下子就知道了真相,可是他只能黑着脸,却说不出话来。
而吴秀秀见暴露了,也有些心虚的看向张扬,见张扬脸色不好,于是她端起盘子,有些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将盘子端到张扬面前,“张扬哥哥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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