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陈小宝家中。
落荒而逃的张扬,带着陈小宝一路跑了回来,张扬此时,心里还没有平静下来,而更夸张的还是陈小宝,他已经完全忘了下午被那些妓女们调戏的苦,现在正和肖氏眉飞色舞的说着今天晚上的事。
张扬还在发楞中,这边陈小宝突然出声道:
“张大哥,你在状元楼前唱的是何词曲,我怎的觉着如仙乐一般,还那般神奇,好多人都惊喊,言自己突破进了那修身境,我怎的就没啥反应呢。”
“啊……”张扬现在还在莫名其妙中,当时在桥上听着琴声像是“高山流水”,所以才有了后来事,张扬想了一下,道:
“我想神奇的原因应该是那琴声的关系,我就是一名普通人,怎么会有那能耐,至于我唱的,是一种变种的秦腔。”
张扬在以前的一档节目中,听过这首用王维的诗改的“别君叹”,张扬特别的喜欢,自己经常学着怎么唱。
另外,当时节目唱完“别君叹”后,有位老师用宋朝的古琴弹了一首“流水”,张扬映像深刻。
“那当时张大哥为何哭了,将我吓了一跳。”陈小宝有些疑惑的问道。
看着张扬突然哭了,陈小宝当时确实觉得很奇怪,当然,张扬当时的心理也是复杂的,有听到动听古琴声的欢喜,也有不能回家的痛苦,甚至于,当时张扬心里还涌现出了一种原本世界的爱国文化认同感,谁叫张扬是一名爱国青年呢。
“当时……可能是被琴音给感动了吧。”张扬模糊的回道。
“张兄弟,别理大郎胡闹,快过来用饭吧。”突然肖氏的声音打断道。
这时肖氏端着两个菜从厨房出来,张扬顺势就不在和陈小宝再说刚才的话题,看着肖氏道:
“大嫂我来帮你。”
虽然张扬转移了话题,不过张扬心中也是特想知道谁弹的琴吧,
……
醉欢楼,千香院内。
唐婉儿与侍女雀儿刚从外面归来,雀儿正准备为唐婉儿推开房门,突然,院外一道成熟中带着妩媚的声音传来,道:
“婉儿我的好女儿,还好你回来了,再不回,妈妈我就得派人去画舫寻你了。”
声音刚落,一名穿着成熟艳丽,三十来岁的妇人就进了院门,而这妇人正是醉欢楼的老鸨,这老鸨原本也是醉欢楼的妓子,因为讨好了醉欢楼的老板,而且为人也有些手段,就取代了前一任老鸨。
见老鸨进来,唐婉儿做了一个叉手礼道:
“女儿给妈妈请安。”
老鸨见唐宛儿给自己行礼,连忙摆手道:
“女儿不必如此多礼。”
等一切客气的见礼都结束后,唐宛儿道:
“不知妈妈如此着急,找女儿有何事。”
听唐宛儿问自己有什么事,这老鸨脸上焦急的答道:
“妈妈也知,今日女儿赔了秦公子等人一下午,肯定是累了,可妈妈我也是不得已才来找女儿的。因今夜状元楼之事,许多妈妈惹不起的大官人们,全要听啥子秦腔,可这醉欢楼无人会唱,让妈妈我是愁白了头了,最后妈妈想着,只有女儿是北方口音,这秦腔没准就能唱,于是妈妈就冒昧来打搅女儿休息了。”
因为张扬与那女子的曲唱合奏,让当时在场的十几人突破到了修身境,所以现在许多人都将“高山流水”和“别君叹”当成了神曲。
“妈妈放心,这秦腔女儿是能唱的,不过……不知是要唱何词与何曲。”唐婉儿温婉的回道。
听到唐婉儿会唱,这老鸨一下就将脸上的愁容换成了笑容,夸赞道:
“女儿不愧为汴梁城名妓。”
老鸨夸赞完后,接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说道:
“这就是要唱的词,而曲则是‘高山流水’。”
唐婉儿接过老鸨递来的纸,看了一会,道:
“妈妈确定是唱这王右丞的诗,而后面的部分也只能说一般吧。”
“女儿今晚不在楼里,不知晓状元楼之事,这词曲可真是神了,旁边花满楼一小丫头听了此词曲后,竟成了文宗修身境了,当场就被钱大官人花了一千贯给买走了,当下这词曲可是被当成仙乐了。”老鸨回想了一下道。
“哦……,如此盛事,那女儿倒是错过了。”唐婉儿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件有趣的事,接着道:
“那妈妈是让女儿此时就去练习,还是明日在去。”
“既已知晓女儿能唱,妈妈怎能让女儿多劳累,自然是明日在练习。”老鸨笑着道。
“女儿一切听从妈妈安排。”唐婉儿点头肯定道。
“好好……,女儿今日也累了,妈妈就不扰女儿休息了,妈妈这就去盯着那些小浪蹄子去。”老鸨说完就走出了院子。
看着老鸨走了,唐婉儿朝旁边的雀儿吩咐道:
“雀儿你去打探下,今晚到底发生了何事。”
“是,小姐。”雀儿应声后,也出了院子。
现在这院子里就剩唐婉儿一人后,刚刚在老鸨面前的乖巧已全然不在,脸上满是戏虐的笑容,道:
“本圣女今夜倒是错过了一出好戏。”
唐婉儿说完,就转身推门进了屋子。
……
徐府祠堂的密室内。
这是一间石头砌成的密室,一条甬道向下就来到一间房间,里面还有一间内室用石门隔开。
徐老爷进到密室后,对着石门作揖道:
“老祖,孙儿前来拜见。”
见石门内没有回复,徐老爷并没有觉得奇怪,而是继续说道:
“孙儿今日见了欧阳雪菲,孙儿已试探过她的实力与来意。从书院山长来信看,欧阳雪菲对咱们之计划,并无直接影响,不过,信中言道,扶摇门那位也来过江宁,孙儿猜测,这也是欧阳雪菲来江宁的目的,不知是否会成为变数,还请老祖定夺。”
徐老爷说完后,在石门外等了一会,石门内并无动静传出来。
“孙儿明白了,孙儿不打扰老祖破关,这就告辞了。”徐老爷躬身作揖道,接着就出了密室。
……
城北,钦天监司天台九层内。
透过窗户,玄清看着状元楼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都不曾动过,看了许久后,玄清终于开口叹道:
“多事之秋啊!”
玄清叹完气后,不再看状元楼方向,转身离开了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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