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峰浑身披着重甲,骑着高头战马狠狠的践踏进刚刚与火枪队陷入肉搏的重甲步兵,此时重甲步兵在经历火枪轮射后,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唯一支撑士气只是这些重甲士兵心中坚信,对面的火枪队近战能力远远不如他们,只要杀上去就能瞬间击垮对面的士兵!
然而,抛掉火绳枪举起俄罗斯式长柄战斧的火枪手,顿时打破了重甲步兵美好的幻象,并且火枪手前俩排身上都穿着从之前战斗缴获的钉甲罩衫和锁子甲,防护力并不比这些重甲步兵差多少。
舒子峰如同三国时期单枪闯阵的猛将一般,冲进人群的一刹那,就挑飞了三人,撞死了四个倒霉蛋!
虽然他的战马被砍断了马腿,但舒子峰早已做好了准备,从即将倒毙的战马上跃身而起,拔出背部的双手大剑,大开大合的利用自己筋骨境界的肉身力量和常年战争的搏斗经验,在所剩不多的重甲步兵里疯狂的挥舞着。
舒子峰使用的双手重剑劈砍在铠甲上,即便无法破防,巨大的力道也能将重甲士兵打的口吐鲜血离地而起。
舒子峰的突入迅速将重甲步兵的阵型彻底搅乱,班达克这面的火枪队压力顿减,在班达克的命令下,火枪队中穿着缴获铁甲的士兵继续在前方肉搏,后面没有甲胄的火绳枪士兵则退后数十步进行装填。
一分钟后,磅礴的轰鸣声在混乱的重甲步兵人群中陡然打出一片血花,士气已经消磨差不多的重甲步兵再也无力坚持,残余的士兵不是跪地投降就是丢盔弃甲向后逃窜。
双眼通红的子爵为了挽回颓势,首次带着自己不多的直属卫队疯狂的杀了上来,然后在火枪手一轮齐射下被打的晕头转向……
随即,在舒子峰亲自带领下,穿着铁甲的火枪手跟随其后杀散了子爵的直属卫队,那名子爵不知是不是出于贵族的高傲,至死都没有投降……
子爵死后,舒子峰将其头颅砍掉插在长矛上交给士兵向主战场游行高呼。
上千人的战场并不算大,子爵头颅被挑起后不久,整个贵族联军的步兵就全部放弃了抵抗,只有零星腿脚麻利的残兵逃走。
舒子峰看着满地的残尸和哀嚎的伤者,目中不禁陷入了沉思。
本以为一场轻松的练兵之旅,却打成了决战,情报果然能决定战争的走向!
身体完好的征召民兵开始清理战场,对没有死透的敌人无论轻重伤都补上一刀,舒子峰没有多余的食物,更没有足够的药物去给敌人伤兵治疗,他也没有那个必要,因为这个时代的战场上,战败一方的伤兵是没有存活资格的。
甚至连战胜一方的重伤员,都很难活下来,因为落后的医疗体系只会让这些重伤员在度过几日痛苦后,挣扎着死去。
如果是冷酷理性的军队,还会给己方的重伤员补上一刀,结束他们的痛苦。
就算是轻伤员,在战后也有很大几率死掉,伤口感染失血过多什么的,有太多太多在后世里无关紧要的小病,可以要了这些战士的性命。
好在,舒子峰还打算把这支经历过血战的征召民兵整训成正规军,并没有放任他们的伤员不管,只不过舒子峰属实没有多少药草,顶多也就是做做一个样子罢了……
让舒子峰感到惊讶的是,那么多人都死掉了,偏偏被视为必死的先锋炮灰队一员的牙买跌男爵还活着!
他浑身的铁甲都被鲜血浸透,如同地狱走出来的披甲血尸一般,面对这么一个靠着自身战力在战场上杀出来的勇士,哪怕是心脏冰冷的舒子峰也不禁动容。
当然,最重要的是,舒子峰需要给征召民兵和战俘树立一个榜样,投降的榜样!
“干的不错,你现在已经不再是我的战俘了。”舒子峰意味深长的对牙买跌男爵说道。
牙买跌男爵也是在贵族圈的人情世俗中混出来的老油条,如何看不懂舒子峰眼神深处的冷光?
他顾不得刚刚经历厮杀后疲惫的身体,再次双膝跪地高呼道:“感谢主人的恩赐,牙买跌男爵愿意终生侍奉于您,为您而战,无怨无悔,不求回报!”
舒子峰并没有把牙买跌男爵的满嘴‘火车’放在眼里,不过对方的态度却让舒子峰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杀意,这么一个知趣又能打的炮灰战士,杀了岂不是浪费资源?
当然,舒子峰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牙买跌男爵的剩余价值。
“哦?你真的愿意继续为我付出一切?呵呵,我就喜欢你这样忠诚的战士,为了表彰你的忠诚,你的家人孩子就送入德赫瑞姆由我供养吧,你只要安稳的在前线为我杀敌即可,从今日起,你就是先登营的头领了,你的封地会由我暂时派人接管,不过你放心,封地的收入我会一分不少交给你的。”
舒子峰说完后,双手已经轻轻握住了随身的武器,只要牙买跌男爵有任何不利的举动,他不介意当场将其斩杀!
舒子峰很清楚牙买跌男爵这种人的秉性,他既然能为了暂时的生死‘全心全意抛弃一切’投靠自己,在未来自然也可以为了更大的利益背叛自己,自然而然的,舒子峰不光要拿捏住牙买跌男爵的家人让他有所顾忌,还要剥夺他所有的根基封地。
在舒子峰眼里,给骑士阶级封地属于非常明智的战时机制,可以保证骑士的归属感和节省中央开支,随时随地拉出一支全副武装的精锐骑兵,但贵族制度就显得过于落后了。
因为贵族拥有的封地实在是太大了!
骑士的封地养活他自己和少数的仆役扈从就不错了,但贵族特别是大贵族的封地,与一个小国没啥区别,供养一支军队绰绰有余,即便大贵族的单个实力远远无法跟中央政府对抗,这种分封制度也不利于中央政权整合全国的力量。
而对于牙买跌男爵的处理方式,就是舒子峰为未来征服地方贵族做出的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