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屋子里陈名沉默了一会道“我配不上她。”
这几个字传到杨千喜的耳朵里,她所有的期待都化成泡影。
屋外杨千喜手里的信封飘然掉落在地上,她心里空空的,眸子里滑落下一串晶莹的泪珠,眼泪划过脸颊滴落在衣衫上。
终究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微风轻拂起杨千喜脸颊上的一缕发丝,似在安慰她一般,杨千喜转身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
屋子里陈名道“她太完美了,而我还不够好。”
陈名说完这一句就拱手跟杨老丈告别。
杨老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是不是嫌弃入赘。”
陈名的脚步迟疑了一下,他慢慢的转过身道“总有一天我会证明自己的。”
说完这一句陈名满身轻松的离开了杨府。
街道上热闹非凡,小贩车来车往,儿童在追逐打闹。
陈名顺着人流回了杯莫停,看着忙碌的嫂子和母亲他的心里有一道暖流流过,陈名忙上去接过母亲手里的餐盘。
陈氏瞅了陈名一眼道“今天咋回来着么早。”
陈名道:“没事,就是想回来看看你们。”
陈氏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陈名,这孩子一天说话怎么怪怪的。
两人一起忙着收拾餐桌上,陈氏道“对了,我今天让你姐请杨小姐晚上过来吃饭了,咱们一家要好好感谢人家,那可是咋们家的大恩人。”陈氏自顾自地说着,忽有想起什么道“哦,对了还得好好感谢杨老长,娘明天亲自去拜谢。”
陈名看着陈氏脸上的笑脸心里五味陈杂。
娘,我还有事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陈名说完这句话也不管陈氏脸上的表情,快步的出了杯莫停。
陈氏看着陈名的背影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陈名出了杯莫停漫无目的的走在这街道上,他心里空空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索性就在街头上买了一根糖葫芦啃了起来。
“老板,来一个糖葫芦。”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陈名扭头看了过去,两人正好对视。
拿着糖葫芦的少女正是李可欣。
李可欣笑道“原来你也喜欢吃糖葫芦。”
陈名感慨道“小时候家里穷,买不起糖葫芦,那时候的梦想就是吃遍所有的糖葫芦。现在长大了这糖葫芦反倒是没那么甜了。”
李可欣看着陈名的眼神有些恍惚道“有不开心的事吗?”陈名还没有说话,李可欣道“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陈名还没反应过来,李可欣已经率先上了马车。
“还愣着干嘛。”车上传来李可欣的催促的声音。
马车跑的飞快,官道上只听道一声声纵马的声音,热闹的都市向身后退去。
城西一处郊区人家,李可欣轻车熟路的进了院们。
院子不大,却打扫的干干净净,花园里种着各式野花。
陈名看着眼前的一切烦闷的心情就被一扫而空。
李可欣从屋子里抱出了一个酒坛子道“这可是我自己酿的桃花醉。”
陈名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李可欣自顾自的说道“这个小房子是我第一次赚钱的时候买的,我还记得那时候卖出去了好多布,开心了许久。”
陈名轻声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
李可欣微笑道“我一个人不开心的时候就跑来这里住上半天,喝一口桃花醉整个人的烦恼就会一扫而空。”
说话间李可欣已将小酒坛打开,两人各自倒了一杯。
“尝一口。”
陈名端起手中的酒杯,酒的香气就已经飘了出来。
“咕嘟嘟”
陈名仰头一饮而尽道“好酒。”
李可欣看着陈名的表情满意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谁酿的。”
陈名被她逗笑了。
“上次你替我解围我还没好好谢你呢,要不是你我的彩云纱也卖不到今天这么好,今日乘着这个机会不醉不归。”说着李可欣又给陈名倒上了一杯。
这份豪爽让陈名惊叹。
陈名连忙摆手道“严重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李可欣道“让我们共饮此杯。”
两人将手中的酒杯碰撞在一起。
两人双目对视一饮而下。
古代的酒,酒精度不高,陈名喝在嘴里软绵绵的,不知是不是桃花酿制的原因,还有一点点甜味,喝起来有点类似前世的果啤。
香甜入口没有一点点辛辣。
两人连续喝了十几杯,李可欣的脸变得红润起来,一层层红晕慢慢的散开,映着阳光很好看。
陈名放下手中的酒杯微笑道“你醉了。”
李可欣指着陈名道“我没醉,我可能喝”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便晃晃悠悠的倒在桌子上了。
陈名跟李府的仆人一起把李可欣送上了马车。
一路上马车由颠簸到平缓,由安静驶进闹市。
陈名下了马车扶着李可欣到府门口才将手松开。
马路的另一头,小岩跟杨千喜正巧路过。
小岩道“小姐,你看那好像是陈名。”
杨千喜楞了一下,陈名来这李府干嘛,两家布庄向来是不对头,她虽然不在布庄,但是这些她还是知道的。
杨千喜忍住心中的好奇,掀开了窗帘一角,恰巧看到了陈名扶着李可欣回去的场景。
杨千喜在慌乱之中连忙放下手中的帘子道“走!”
小岩此时一只手恨恨的在掐着自己另一只手的胳膊,心里后悔的要死,她最开始的时候她只看到了陈名一个人,就随口一喊,没想到后来事情发展到这种结局。
小岩悄声道“小姐,会不会是咋们误会了”
杨千喜对着小岩道“回家。”
小岩看了一眼杨千喜不放心道“我这就带你回家。”
马车前传来车夫清爽的声音,马车上两人表情凝重。
陈名将李可欣送到门口,官家便早早的就迎了过来。
这管家则是对陈名连连道谢。
陈名笑着轻声告辞。
喝了一顿酒他整个人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陈名朝着杯莫停布庄走去,一路上思考着的都是时装秀的准备工作,他的心突然又变得充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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