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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天多的等待,经过多方面的质疑,赵昰倒是也发现了自己计划中的不足。
因为广州城太严肃了,会不会引起蒙元大军中,张弘范的疑惑呢?
为了弥补这个错误,所以,赵昰不惜血本,花了近万点忠心值,购买了自己上次在超市中购买过得二锅头,纯正六十五度的二锅头啊!
万余点忠心值购买的二锅头,却被赵昰命令,倒在了城墙之上,那醉人心扉的香味,顿时就征服了大宋所有的官兵,至于城外蒙元大营的那些人,更是受不了了。
游牧民族喜欢用烈酒御寒,这是上下五千年,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本来滴酒未沾,只是佯作过年的蒙元大军,闻到从广州城方向飘来的酒香,好多人立马忍不住了。
老子们在这里装样子,拿水当酒也就算了。
城里面的大宋人,你们竟然搞真的,还是特么这么好的酒,闻着味道,众人的喉结便不停的蠕动,真要是让喝一口,死了也甘心啊。
长官们,要不咱们连夜攻城吧。
一次次的请愿呼声,慢慢的高涨起来,若是赵昰知道,自己用酒浇在城墙上的举动,竟然鼓舞了蒙元大军的战意,也不知道鼻子会不会被气歪。
但是会骂一声“酒中恶鬼”,这是一定的事情。
张弘范也知道机会来了,军心可用,虽然这个军心是用酒香而造成的,但是丝毫不影响张弘范的利用。
而且可以猜出,广州城内,并没有受到自己欢度新年假象的迷惑,别看传出酒香,却是丝毫不影响张弘范的判断,一片漆黑的广州城,竟然会传出酒香,你相信是在欢度新年吗?
当然,这也是赵昰故意造成的,要不然,便携式音响的应用,还有各种军歌一旦唱起,那广州城内,不照样是热火朝天。
两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主将,相互知道对方的底牌,却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倒霉的,也只有那些只会起哄的小兵卒了。
赵昰想要让蒙元大军快点进攻,最好就是就是吸引他们用添油战术,一点点的把兵力和锐气全部消耗在广州城下。
也趁机给大宋这边,以及极度膨胀的自信心浇上一瓢冷水。
自从步枪上次取得的骄人战绩之后,马克沁重机枪的威力,经过训练时的表现,又激起了大宋官兵所有人的自信。
看着横扫一片的重机枪,现在很多人,特别是对于马克沁重机枪越是了解的人,越会产生一种骄傲的心理,甚至已经觉得自己是天下无敌了。
有了重机枪,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就真的是天下无敌了吗?
对于这一点,没有人比赵昰心里更清楚,赵昰心里清楚的知道,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错,马克沁重机枪的出现,彻底结束了大方阵步兵和骑兵,高速射出的子弹,把双方步兵都死死锁在战壕里,阵地战成了一战的主要形式,直到坦克的普及才算是结束了它。
但是当用重机枪对付十余万人的军队,最后会是谁胜利呢?
答案可能出乎所有人意料,用重机枪的人会很危险的,尤其是重机枪没有达到一定的数量时。
还有一个假设,马克沁式重机枪的射速初速为八百六十米左右,表尺射程为两千二百米左右,当骑兵以标准的冲击队形攻击特种兵阵地,不考虑各种战术。
骑兵冲击速度大约是每小时五十四公里,也就是每秒十五米左右的速度,从进入射程到跑完全程需要约一百四十七秒,计入前方被击中的倒地骑兵对后方战友干扰,算作两百米秒。
那就要注意了,大家要注意一个数字,那就是重机枪只有六挺!
这样计算一下,在骑兵进入射程到跑到阵地前的两百秒,马克沁式重机枪的射速为每分钟五百到六百发,那就取个中间数,按照每分钟五百五十发算。
约.分钟内,六挺重机枪以发每分钟的射速射击,大约可以射击.=枚子弹,也就是一万多发子弹。
这个数字对于十余万名高度灵活高速运动的蒙元兵卒来说实在是太少,就算是有步枪辅助,也是不行的。
要知道重机枪对运动目标命中率并不高,它一直是以大量抛洒弹药取胜。对比之下此时拥有新式火器的大宋还是处于劣势。
而且这还是对大宋最有利的条件,没有计入重机枪换弹链和更换过热枪管,步枪换弹匣的时间,更没有考虑各种意外故障,所以深知火器优劣的赵昰,心里依然充满了担心。
他知道,只有快点让大宋的官兵们,见到所谓的大战场面,才能彻底的唤醒他们那盲目的自信,用血与火的洗礼,让战士们的精神面貌再次得到升华。
已经是景炎四年了,赵昰尝出了一口气,自己终归是改变了历史。
或许从今日起,自己上辈子所熟知的历史,就会被远远的抛在身后,甚至连一点借鉴的价值都没有。
对面蒙元大营里面,已经发生了一阵阵的骚动,通过无人机的红外观察,张弘范此时正在遣兵调将之中。
大战即将展开,而赵昰也又增长了一岁,而这一岁,却要在战火中成长,用大宋传承三百二十年的国本作为种子,敌人的血肉作为肥料,用刀枪作为农具,开垦出一个丰收的大宋。
黎明前的黑暗渐渐的来了,很快,黎明前的黑暗又即将过去。
随着蒙元大营中的动静渐渐肆无忌惮的响起时,广州城内,所有人的睡意都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张张兴奋而又紧张的脸庞。
黑夜变成了灰色,继而变成了一片亮白,虽然此时的太阳还未升起,但是大家却能清楚的看见,蒙元大营的营门全开,一排排身穿黑色军衣的蒙元士卒列队而出。
显示步兵方阵,静静的在营门两侧矗立着,一块、一块的,将本是一片焦黄的原野,染成了格子状的斑纹。
黑色的骑兵也出来了,看来没有冲阵的打算,而是遥遥的在步兵方阵后面轻轻站定。战马在不安的刨着蹄子,发生生生低沉的嘶吼,仿佛知道,大战之后,他还会不会和主人在一起,在战场上倒下的,是主人,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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