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高伯逸穿着胯裆铠,手里挥舞着长槊,不断的收割人命。
而鱼俱罗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那些叛军们做梦也没料到,高伯逸这边居然有一杆长槊!
长槊这种武器,看起来跟长矛区别不大,但实际上使用的时候,效果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长槊的木杆是复合杆,韧性极强,当你熟练掌握使用技巧的时候,长槊的横扫,挑刺,都会极具杀伤力和爆炸力。
特别是当复合杆弯曲后释放弹力,简直就是在割敌人脑袋,凶悍异常。
而鱼俱罗非常会战斗,他紧紧的跟在高伯逸身后,时不时的用横刀护住对方的死角,不让叛军围拢上来。
鱼俱罗每次前突,都是杀一两个人以后立刻退回来,跟高伯逸保持犄角的关系。他的手法比高伯逸熟练许多,显示出职业军人的风采,很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这两尊杀神,在“叛军”攻打府邸的时候突然从正门杀出,一时间如同虎入羊群,高伯逸和鱼俱罗像是割稻草一般的收割人命,四处都是流淌着的鲜血,在月光下汇聚成溪流。
伴随着一声声夜枭般的惨叫声。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半个时辰后,独孤家的府邸外面,除了高伯逸和鱼俱罗以外,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
高伯逸曾经手上沾的鲜血不少,打陈霸先的闷棍,就杀了对方五千人。
但他在第一线杀人这种事情,做得还真是不多。
等冷静下来之后,高伯逸胸中的鲜血一阵阵的翻涌,让他几乎要呕吐出来。
“楼主,你武艺不错,但是杀人还稍显生涩呐。”
鱼俱罗调笑道,经此一战,两人关系近了许多,鱼俱罗也看出高伯逸虽然疏于战阵,但武艺着实不错。
高伯逸让鱼俱罗守好门口,自己则是到堂屋去跟郭氏报平安。
独孤家一大家子女眷都没睡,看到高伯逸来报平安之后,才各自散去。她们紧绷着的神经断开,身心的疲惫并不比高伯逸他们少多少。
独孤薇雅的闺房里,这位独孤家的长女,像个小媳妇一样给高伯逸摘下胯裆铠,看到高伯逸身上全是敌人的鲜血,她忍不住一阵阵干呕起来。
“没事了,相信叛军不会再来了。”
看到独孤薇雅窈窕的身影,高伯逸内心一阵阵躁动,他捧起对方的俏脸就亲吻起来,随后粗暴的撕碎对方身上的襦裙,双目赤红,彻底失去了理性,激烈的占有了独孤薇雅。
一次又一次,高伯逸就像是一位霸道的君主,临幸自己的王妃,猛烈而蛮不讲理。
独孤薇雅这位独孤家的大小姐,如同大海上的一叶扁舟,随着巨浪翻滚,最后带着兴奋和无尽的疲惫沉沉睡去。
发泄完之后,高伯逸歉意的抚摸着独孤薇雅的秀发,幽幽一声长叹。
今夜杀了好多人,他一阵阵后怕,身体里戾气在串动,暴力的细胞兴奋得无法压制。
“难怪那么多战士成为杀人机器后,会彻底迷失自己。
难怪破城以后,士兵们见到漂亮娘们就会爆发兽性。
战争太过于残酷,我高伯逸也只是个普通人啊。”
高伯逸深沉叹息,歉意的揽住独孤薇雅的香肩。刚才他完全不顾对方的感受,像个野兽一般的占有,蹂躏,夺取。
那种报复一般的爽快,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事后他内心一阵阵后怕,生怕自己成为第二个高洋。
独孤薇雅大概不会太计较这件事,平日里这位独孤家的长女,跟自己亲热时本来就乐在其中。
然而要是下次自己施暴的对象是独孤伽罗呢?是独孤家的四娘子呢?乃至是李沐檀呢?是高彾呢?难道也要犯下这样的罪行吗?
高伯逸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
“伯逸,你刚才是怎么了?”
独孤薇雅疲倦的挽住高伯逸的胳膊问道。
“没事,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高伯逸轻轻吻了下独孤薇雅的唇说道。
“你们男人,其实都是这样的。
我很早就知道一些事。爹在战阵上杀人以后,就跟你刚才对我一样,粗暴的对待我娘,用马鞭打得她浑身淤青。因为她是妾室,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刚才起码你还没打我。”
小时候看到这种不幸的事,生活带着多大的阴影啊。估计那时候独孤信还经常上一线战斗,他后面的几个儿女估计不会见到这种事情了。
因为独孤信的官越当越大,自然无须他亲临一线。
高伯逸紧紧的抱住独孤薇雅说道:“抱歉,以后绝对不会了。我今天杀了太多的人,控制不住自己。”
黑暗中,独孤薇雅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她转过身,跟高伯逸面对面,沉声问道:“伯逸啊,你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在图谋一些很大很宏伟的事情?
其实对你来说,我,甚至是我爹,都不过是你的一件工具而已,是不是这样?
我最大的作用,其实就是为你生儿育女,好让你和独孤家能连接在一起,是不是这样?”
在高伯逸眼中一向胸大无脑的独孤薇雅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不由得让高伯逸感觉惊诧莫名。
“可人儿,你想得太多了。”高伯逸轻声安慰道。
“我觉得我想得一点都不多。”
独孤薇雅幽幽的说道:“我越来越迷恋你,就会越来越对你的一切感兴趣,然后你就越来越让我感觉害怕。
奸情暴露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啊,你硬是让我爹接受了你的存在,把宇文毓挤走,让我们可以在阳光下约会。
我爹出征在外,他把家主的玉扳指给了你,而不是我娘,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对你绝对信任。可你认识他才多久?
你隐藏的实力,远远在我爹之上,你会甘心于仅仅当他的幕僚和女婿吗?做我的夫君,就能满足你那深不可测的胃口吗?
以你的能耐,投靠宇文护,想出人头地,骑到我爹头上,也不是难事吧?那时候不仅是我,独孤家所有的女人都会是你床上的玩物,你又是为什么要投靠我爹,舍近求远呢?
伯逸啊,看在我们同床共枕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哪里才是你脚步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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