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了,我要跟宇文毓和离,然后让我爹把我改嫁给你。”
独孤薇雅把头枕在高伯逸的肩膀上,两人疯狂了一夜,早上醒来她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要踹了宇文毓,决心跟高伯逸混。
话说高伯逸现在啥也没有,而宇文毓乃是宇文家的王爷,还有机会当皇帝。
独孤薇雅此刻对高伯逸绝对是真爱中的真爱了。
“我觉得,那样的话,只会逼你爹对我痛下杀手。”
高伯逸幽幽的说道。
娶独孤家的女儿,他完全没有心理压力。哪怕去勾搭独孤伽罗,他高伯逸都不怕。
但,唯独这位独孤家的长女,没办法娶回家。因为她是政治婚姻的纽带,而且是独孤家与宇文家之间的纽带。
这样的女人碰不得。
然而不该做的事情,终究还是做了。过程跟鱼赞说的大不一样,然而结果倒是并没有什么不同。
哪怕仅仅只差一天他就能把这个烫手山芋给送走。
鱼赞绑票了个美女来,然后被他高伯逸吃干抹净了,从这点看,鱼赞并没有看错他高伯逸。
高伯逸跟独孤薇雅偷情已经犯下大错,决不能在这条路上再继续走下去了。
“那我们怎么办?这一个月以来,我每天都在煎熬,好不容易昨天才得偿所愿,我该怎么办?
再回到过去的日子吗?我已经回不去了啊!自从到了得月楼,我就已经回不去了。”
独孤薇雅问了一个高伯逸无法回答的问题。
“你还当我现在是齐国的襄阳王么?”
高伯逸这话让独孤薇雅脸上一黯,她自然是明白高伯逸的苦衷。
两人发泄一般的又亲热了一次,各自穿好衣服。
一旦穿戴整齐,两人似乎就接受了残酷的命运一般,再也没有任何肢体接触,甚至话也很少,仅仅只是用眼神去交流。
“宇文毓,是我爹强塞给我的。当初我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所以感觉无所谓。
他性子也很淡,不近女色,整天想的都是周国的臣民。
有他没他,我感觉不出有什么不同。”
推开得月楼的窗户,独孤薇雅自言自语道:“但是,你是不一样的。给我的感觉是那么霸道而强烈。只要你一柱香的时间不在我身边,我就感觉空空荡荡的。
你吻我的时候那种窒息感,只想让我把女人的一切都献给你。你的话本,你的诗句,无时不刻都在撩拨我,让我无力抵抗。
我喜欢你喜欢得要发疯了啊!”
独孤薇雅紧紧的抱住高伯逸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口,低声呢喃道:“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会的,一定会再见面的。”
两人一次又一次情不自禁的吻着,不知不觉,犊车已经到了独孤家门口。
“要我送你进去吗?”
高伯逸拉着独孤薇雅的手问道。
“不必了,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对着高伯逸眨眨眼,如同欢快的小鹿,直接冲向独孤家宅院的大门。
很快,院子里便是一阵鸡飞狗跳,里面传来独孤信的大叫声。
街角,高伯逸拉开犊车的幕帘,轻叹了一声。
还没进独孤家的府邸,就把独孤信的长女给攻略了,高伯逸有预感,独孤薇雅对他的爱情是如此炽烈奔放,两人之间现在仅仅只是个开始罢了。
以对方的脾气,不大大方方的进他高家的门,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为了达到目的,天知道这位独孤家的长女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啊。
“唉,男人坏事就是坏在下半身。”
“但男人要是不做坏事,那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呢?”
高伯逸失笑着摇了摇头。又没人拿枪顶着他的头让他跟独孤薇雅亲热?
还不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情。
当初跟李祖娥,高伯逸可以说是趁虚而入,用尽了手段,又比如今高尚多少?
至少这次妹子是心甘情愿的吧?
一回到得月楼,杨素就把高伯逸拉到一边,沉声问道:“主公,昨夜你跟独孤薇雅那啥了?”
昨天两人快要把楼都拆了,杨素现在已经知道男女之事,自然明白独孤家长女已经被自家主公拿下。
问题是,这位可是有夫之妇呐!而且对方的丈夫可是宇文毓。
一旦宇文觉死了,这位上位的可能性极大!
“就算是不该发生的事情,现在也发生了,多说无益。
我的身份在长安估计已经不是秘密了,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高伯逸沉声说道。
跟独孤薇雅之间的孽缘,只能算是插曲,虽然这个插曲很可能会要他高伯逸的小命!
北周大变在即,宇文护和几大柱国的矛盾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
此时纠结于跟独孤薇雅会怎么发展,那不是本末倒置嘛!
“主公,赵贵来了!”
竹竿上楼说道,随即躲藏了起来。
“我去去就来,老规矩,你在屏风后面等着,看看我又什么遗漏的地方。”
安排好一切之后,高伯逸在得月楼的顶楼,会见了八柱国之一的赵贵!
上次见面,赵贵脸上还满是阴霾。可今日再见,却发现对方满面红光,春风得意的样子。
让高伯逸大为不解。
“高将军,高都督,你可真是瞒得我好苦啊!
谁又能想到,名满长安的得月楼,楼主居然是齐国襄阳王高伯逸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贵放肆的大笑着,似乎因为揭开了高伯逸的底牌而感到得意。
“高伯逸只是高伯逸而已,现在在长安说书,混口饭吃。襄阳王和禁军大都督,那已经是过往云烟了。”
高伯逸淡然的说道,让赵贵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高将军,我也不说什么罗先生了。上次你说交浅言深,现在你的秘密我都知道了,咱们之间,应该不算交浅言深了吧。”
“确实不算,柱国大人想知道什么呢?齐国军机,高洋现在肯定已经撤换边防,我脑子里的那点货,没什么大用了。”
“嘿,如今谁还有心思去管边境的事情啊。
我就是想问问高将军,如果我要除掉宇文护,胜算几何?”
赵贵此言一出,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我不知道柱国大人的计划,不过如果贸然行动,成功的可能性,是几乎没有。”
高伯逸话音刚落,就看到赵贵那张笑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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