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现成的棋枰和棋子,两人移步过来双双坐下。雨棋谦让,让卫戎执黑先行。
卫戎先在一角上落了一子,金角银边么,这么下肯定没问题。
随后雨棋也在一角上落了一子,她手指细长白皙,执棋的姿态十分优美,看得卫戎有些目眩。
这一世的卫戎不喜读书性格跳脱,更是耐不下性子下棋,棋力自然很差。
上一世的卫宸兴虽然聪敏好学,但从小是个孤儿,直到上大学了才知道围棋长什么样,但上学时他一直忙着勤工俭学挣学费,在围棋上面并没怎么下过功夫,棋力也是有限。
各自抢占边角之后,卫戎便不知该如何落子,只是一味地和雨棋争抢,谁知连续被雨棋打了两个劫之后,一大片黑子便没了气。
雨棋狡黠一笑,随即把那一片黑子给捡了起来。
“凭什么?”卫戎不依。
“因为打劫之后你的这片棋子没了气。”雨棋含笑看着他解释,她此时已经完全放开了。
卫戎道:“我打劫之后便会让它有气,你信不信?”
雨棋信以为真,把取下的黑子又摆了上去。
卫戎伸手抓起旁边的几颗白子,嘿嘿笑道:“你看,这气不是有了么?”
雨棋急忙伸手上去抢夺,“相公你耍赖,你不讲规矩!”
卫戎起身避开,笑道:“既然是打劫么,哪里还有什么道理可讲?”
雨棋起身抓着卫戎的手,嗔道:“下棋哪有你这样打劫的!”
卫戎往旁边挪步想要避开,不料脚下一绊倒在了地上,他手上微微一用力,雨棋也被带得倒下,整个人扑到了他的怀里。
这家伙真是好演技。
这一下变故来得突然,雨棋伏在卫戎的身上,紧张得心头噗噗直跳,只是默默地看着卫戎。
第一次和男子零距离接触,卫戎身上的男子气息让她有点发晕,雨棋正要强撑着身体站起,不料被卫戎紧紧箍住了细腰,丝毫动弹不得。
卫戎把嘴巴伸到她的耳边,对着她耳朵吹气:“今晚相公不仅要劫了你的棋,还要劫了你的色。”
一阵酥.痒传来,雨棋全身都没了力气,她正要偏头躲开,却发现一双温热的嘴唇贴上了她的双唇。
巧合的是,雨棋选择的这间居室和奚燕枝选择的那间距离极近,中间除了一道院墙之外并没有别的阻挡。
虽然房间够大距离够远,偏偏奚燕枝和梅香的耳力都极好,卫戎和雨棋下棋之时,梅香和奚燕枝就听到了动静。
对于正常人来说,这个距离在屋里说话即便站在门外也听不清楚,可奚燕枝和梅香都不是一般人。
奚燕枝的功力自不必说,梅兰竹菊四女自小便有卫鲁指点武艺,以便保护公子。奚燕枝入府后,又常常对她们加以指点,梅香她们的功力也远超常人。
这晚奚燕枝和梅香各怀心事,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睡着。梅香的功力比奚燕枝低了很多,只是隐隐听到声音,却听不太清楚。
梅香年纪较轻,虽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姐姐,他们在做什么?”
奚燕枝自然没睡,随口答道:“他们在下棋呢,相公已然输了。”
她说这话时,卫戎还未耍赖,奚燕枝根据落子的声音轻重和远近,便听出了卫戎和雨棋分别落子的位置,从而判断出卫戎早已一败涂地。
这份耳力着实让人感觉匪夷所思,也正是因为这份耳力,搅得她难以入睡。
待卫戎搅局耍赖,她便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欲待不听,那声音却偏偏钻进耳朵中来。
卫戎抱着雨棋娇柔的身子,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深深沉醉其中。尽管他深爱奚燕枝,但是梅兰竹菊琴棋画墨这八个女子,他已然不能负了她们。
于是他便不再想那么多,起身拦腰抱起雨棋,向床边走去。
……
呆在另一房间的梅香起初听着那声音如泣如诉,不知是何情由,以为是卫戎在欺负雨棋,她心中暗暗在心里为雨棋叫屈,这么温柔娇弱的姑娘,公子怎么忍心欺负她。
待雨棋后来发出一声娇喊,梅香再也忍不住,脱口道:“姐姐,相公怎么能如此欺负人,此时也不知把雨棋打成什么样了,你也不管管他!”
此时奚燕枝正在装睡,装作迷迷糊糊地道:“哪有欺负人了,赶紧睡觉。”
梅香霍地起身,遥指对面院落,“姐姐你听听你听听,我不信你听不见!”
她作势就要下床,却被奚燕枝一把拉住,把梅香塞进被窝,盖好被子,奚燕枝这才说道:“雨棋妹妹没有被欺负,她那是高兴的。待你与相公在一起之后,便会明白。”
梅香这才知道,隔壁院子里的二人正在做着不可描述之事。
她本想就此睡去,可对面院子里的声音却连绵不断传来,直到接近卯时方才止歇。
刚要睡去,外面已经天色放亮,京城钱庄分号还有很多事要忙,她和奚燕枝便各自起床。
一大早,卫戎起床洗漱,雨棋等卫戎起床后,这才羞答答地穿好衣服整理被褥。见床单上那片鲜红的梅花,便羞红了脸,悄悄将床单折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衣柜了。
终于成了姑爷的女人,雨棋坐在床沿想着昨晚的事呆呆出神,一会眉梢挂笑,一会羞赧不可自抑,小女儿家的心事,完完全全都写在了脸上。
另一边,奚燕枝和梅香也已经起床。一夜没睡,奚燕枝功力深厚倒没什么,梅香则有些吃不消,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洗漱。
正在这时卫戎牵着雨棋过来,两人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尤其是雨棋,更是一脸甜蜜。
“啊,都起了啊,怎么不多睡一会?”卫戎跟她们打招呼。
奚燕枝道:“我们哪有相公的好福气,钱庄还有好多账目要处理。”
梅香则打着哈欠看着雨棋道:“雨棋妹妹真有你的,一夜没睡竟然精神这么好。”
这话怎么说的,太耐人寻味了。
雨棋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不敢抬头看她。
奚燕枝自然知道其中的奥妙,师父传授的大道得一同修术确实厉害,这门功夫可不是单纯的采补,对男女双方都有益处。
她在心中暗自盘算,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把卧房搬向东边,和雨棋的房间离那么近,太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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