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榷抓获卢兴霸时,吕方已经带着士兵赶了过来,两名士兵上前绑住了卢兴霸的手脚,卸了他肩上扛着的枪给架了回去。
宗榷点亮了火折子四处查看一番,回到吕方的面前道:“禀报都尉,从这里留下的足迹看,这伙人来了至少在十人以上。这三人只是进去盗取枪支,外面必然有人接应。”
吕方道:“带人继续追踪下去!”
宗榷摇了摇头,“此刻去追怕是追不着了。”
吕方瞪了他一眼,沉声道:“那也得去追,哪怕发现一点线索也好!”
“是!”
宗榷立正敬礼转身带人去了。
吕方回到训练场立即召集所有人集合,发现除了那名兵械房的看守之外,还少了两名暗哨,训练场内的枪支却没有少,幸亏宗榷发现的及时。
吕方立即派人出去寻找,最终只发现了暗哨的尸体,他们所配的枪支不见了。
居然有人敢对步枪营的士兵下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吕方不由得怒火直往上撞,他问手下道:“把那个能喘气的带过来,本都尉要好好审问。”
宗榷下手太黑,卢兴霸的两名手下,一个直接被他爆了脑袋,另一个被打中右胸,此刻已经昏迷,只有卢兴霸还算是能喘气的。
见卢兴霸被带上来,吕方先是一顿拳打脚踢,“叫你偷枪,叫你杀我兄弟,看老子不打死你。”
吕方是卫戎手下护卫中武功较为出众的几个,他下手极重,然而卢兴霸咬紧牙关一声也不吭。
在火把的映照下,卢兴霸的面部肌肉扭曲,脸色苍白得可怕。
一名校尉对吕方道:“都尉,这人脸色这么难看怕是流血过多,要是嗝屁了啥也没问出来,可就不划算了。”
吕方这才住了手,让士兵给卢兴霸包扎伤口。
“叫什么名字?”
“来自哪里?”
“你们一共多少人?”
“窝点在哪?”
吕方一连串发问,卢兴霸只是不做声。吕方没办法只得让人把卢兴霸带下去好生照看着,千万别弄死了。
这次死了三个兄弟,少了两条枪,只有撬开这个家伙的嘴,才能找到线索,好给兄弟报仇,夺回丢失的枪支。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宗榷带着一个小队的人回来,他立即向吕方禀报,说是过了一道满是碎石的山梁便再也查找不到脚印,而翻过山梁就是通往邯郸方向的官道。
官道上足迹已经被人刻意抹去,怕是这些人已经从官道逃走。
追肯定是追不上了,派快马通知各处关卡加强盘查估计也没多大用处,这些人带着枪支定然会绕过关卡。
吕方十分清楚士兵在少主心中的位置,枉死一个都是大罪,更何况一次就死了三个。
少主还特别交代过步枪营的士兵,要视枪支如生命,千万不能让枪支落到敌人手里。
出了这么大的事,吕方自然不敢瞒着。天一方亮便骑着快马赶到廮陶城下,待城门一开立即牵着马快步赶往紫金城。
进了端门之后见到杨彪,详细禀报了夜里发生的事。杨彪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立即禀报卫戎。
卫戎刚从梅兰竹菊的东所起床,便听到这个消息,气得他一拳重重砸在桌面上,怒道:“何人竟敢如此猖狂,看老子不弄死他!”
他看向杨彪,说道:“立即通知下去,让学省的谢峤和温石二人赶紧救治伤者,不要弄死了,让沈醉和蒋奉立即赶到训练场。”
说完他立即出了南三所,让杨彪牵过大黑马,跨上马背便直奔训练场而去,吕方只得在后面紧紧跟随。
到了训练场,卫戎先是召见了宗榷,当着众人的面说道:“这件事你做得很好,从即日起便升职为旅帅。”
他看了看已经集合的士兵,沉声道:“死去的三个兄弟让我很痛心,若是死在战场上,他们死得壮烈,死得豪迈,我会为他们骄傲。可他们死于暗杀,太憋屈了。是我对防范的要求有所放松,才会有今日的结果,我向他们表示深深的愧疚!”
卫戎猛然抬高了声音:“这也说明我们的敌人一直在盯着咱们的步枪营,他们三个也许只是开始,以后也许会有更多的兄弟死于暗杀。所以兄弟们一定要加强防范,从即日起暗哨配双岗,也请大家都打起精神来!”
说完,他走到那三名士兵的遗体前面,身体站得笔直,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礼毕,卫戎沉声说道:“兄弟们走好,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在他身后,数百士兵齐刷刷地敬礼,很多人流下了眼泪。他们流泪不仅是因为失去了好兄弟,更是因为卫戎身为大皇子却亲口承诺要为普通士兵报仇。
试问,哪国的皇子能够做到这样?
跟着这样的主帅打仗,就是死一万次也值了。宗榷注视着卫戎的背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已经深深地被卫戎的人品折服。
吕方命人把士兵的尸体抬到后山去掩埋,尸体刚刚抬走,沈醉和蒋奉急匆匆地赶到,随后就是谢峤和温石。
沈醉和蒋奉立即向卫戎行礼:“少主!”
卫戎没有看他们,直接走向谢峤和温石,说道:“昨晚抓获的两人受了伤,你们赶紧救治,不要把他们给弄死了。”
交代完了卫戎才转身对沈醉和蒋奉道:“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进了训练场的指挥室,卫戎轻轻把门关上,随即恶狠狠地瞪了沈醉和蒋奉一眼。
“你们两个干什么吃的?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你们就把事情给我做成这样?那两百多搬水泥的苦力白天有人盯着,为什么晚上没有?”
卫戎气哼哼地找了张椅子坐下,用手指点着沈醉,继续说道:“沈小四,那两个活着的你给我好好审问,一旦这些人跟那些苦力有关系,我让你俩好看!”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那多人谁能天天晚上两眼不眨地看着?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
沈醉尽管满心委屈他也没法辩解,他知道少主在气头上,辩解只会引起少主更大的怒火。
“是!”
他当即站直身体,朝卫戎敬了个军礼,转身离去。
蒋奉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卫戎见他像个棍子似的杵在那,没好气的道:“那些逃走的人未必全都离开,你给我把眼睛睁大了,好好把他们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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