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缝合,看起来简单,但是实施起来却是非常困难,主要是没有麻药,受伤的战士们忍受不住。
除非像章妍儿那样昏迷感觉不到痛,否则一般人受不了。
麻药,麻药
白玉成记得前世历史上华佗发明了麻沸散,虽然他看过《三国演义》但是上面并没有记载。
这名队医出自行医世家,而且还很年轻,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说过能让人麻醉的一类药物。
经过询问,这名队医根本没有这种概念,他不解的问:统帅大人,麻醉究竟是怎样一种状态,是否就是昏迷呢?
要说麻醉与昏迷的区别,白玉成还真的很难解释,因为两者的状态极为相似,但却有本质的不同。
麻醉有全身麻醉,局部麻醉,这是一种手段,而昏迷是人的一种状态。
但是这个时代的蒙汗药也是非常厉害的,直接作用于人的神经系统,是不是也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制作出令人麻醉的药物呢?
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队医,这位聪明年轻的队医很快便理解了他的意思,有些吃惊的说:我知道有种草药,叫做莨菪,如果人的皮肤受伤之后,将莨菪的种子捣烂擦拭之后便会减轻痛苦,是否就是大人所言的麻醉?
啊,真有这种植物?白玉成一听顿时有些惊讶。
队医点点头说:不过莨菪有毒,目前还在试验的阶段,而且轻易也不敢对人使用,一般是在狗啊猫啊身上试。
去弄些小白鼠吧,没有的话小灰鼠也行,发反正做实验比猫狗要好。白玉成随心而道,你出生医学世家,可以试着看看能否将蒙汗药与莨菪结合,也许就能做出来麻醉药了,当然了,咱们先不需要内服,咱们要的是外用,就是擦拭在皮肤上,能够让此处产生麻醉,乃至于进行缝合伤口的时候,不会感觉到疼痛。
啊,听大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人明白了。队医兴奋的连连点头。
吃了早饭,队伍出发,由于章妍儿昏迷未醒,白玉成将她放在自己的牛车上。
虽然是牛车,但他铺着被褥,还搭了座棚子,已经算的上是车厢了。
茫茫平原,绿草茵茵,天蓝的让人心醉,唯有风还带着些寒冷。
一直到了傍晚落山,队伍再一次安营扎寨,根据刘全虎的记忆,明日午后应该就能到达野狼滩。
考虑到当前有多股力量窥视着野狼滩,尤其是连星月神教名义上的教主章妍儿都遭受了袭击,白玉成让战士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提高警惕,严防有敌偷袭。
越是接近目标区域,越需要养精蓄锐,战士们只有吃好睡好,才能保持饱满的精神和昂扬的斗志。
夜里,让白玉成惊喜的是章妍儿醒来了。
毕竟军中就她一个姑娘,白玉成自然是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两人在王府那一夜同床而眠,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可她用利刃划破手指,在床上留下一朵鲜花,这对外人来说,她已经将最珍贵的礼物送给了他。
这个时代的女子,视贞洁比生命更重要,她敢如此去做,至少说明在她心中,白玉成还占据着一定的位置。
此刻,帐篷里烛光暗淡,白玉成就睡在她对面,这一张能够折叠的小床不大,但是没办法,白玉成也不想睡在冰冷的草地上。
姑娘醒来时,因为身体的伤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然后她便睁开眼睛看到了同样刚醒来的白玉成。
那双带着淡淡蓝色的眼睛,此刻就像清澈的湖水上,起了一层氤氲的水雾。
红唇微微嗫嚅,两行眼泪便流了下来。
妍儿白玉成坐了起来,抚摸着她的脸颊。
公子,真的是你?章妍儿声如蚊蚋,虚弱无力。
你摸摸看,是不是我。白玉成将脸颊靠在她的手心,让她轻轻的抚摸着。
太好了章妍儿缓缓闭上眼睛,泪珠儿汇成了一条小溪。
姑娘只说了两句话,又虚弱的睡着了。
只要她醒来,说明人已经没事,剩下的就是养伤。
天亮后,队伍继续前行,章妍儿再一次醒了过来。
躺在牛车里,她看了眼自己的身上,还有被缝合的伤口问道:是你做的?
放心吧,是我一个人做的。白玉成坐在一旁的车帮子上,他变戏法般的拿出一个苹果,削了一小块放进她嘴里。
章妍儿脸颊微微一红,有些嗔怨的白了他一眼,不过只是害羞而已,却没有一丝的憎恨。
那日王府一别,我对姑娘念念难忘,唉,没想到再见之时,却是这般模样。白玉成笑着:不过也好,我救了你,算是和你还清了
话还没有说完,章妍儿已经是泪珠滚滚,她带着怨恨的目光看着他说:我已经失了名节,你如何还得清?
晕,感情我一辈子都还不清啊,可是我俩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当然了,白玉成深知女人心,他自然不会如此说了,而且刚才也是他的一种手段,先让姑娘怨恨自己,然后再哄她开心,这样的话,一落一起,便是**了。
妍儿呀,你好傻,之前是贤亲王逼迫你那么做的,他的目的就是要我觉得欠了你的情,然后被他利用,但这不是我想要的。白玉成深情地看着她说:我要的是真感情,只有还清了欠你的情,我们才能重新开始,才能培养真情,现在不就已经开始了吗?
你少骗人。章妍儿闭上了眼睛。
哪有啊,我对妍儿是一片真心,你知道为何我俩会在这茫茫平原相见,更是在你危难之间?白玉成握住她的手说:那就是因为上天注定的缘分啊。
看到姑娘依旧闭着眼睛对他不理不睬,白玉成又说:反正不论如何,我白玉成对天发誓,绝不会辜负姑娘,绝不会让你名节受损,就此立誓,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公子你又何必如此。章妍儿睁开了眼,你我之间本就没有什么。
以前没有,但是现在已有,你的身子都被我看了,我要对你负责。白玉成认真严肃的说道。
你真是个傻瓜。章妍儿幽怨的瞪了他一眼,便轻轻合上了眼睛,她还是很虚弱。
姑娘,姑娘就在此时,一人从后方骑马赶来。
白玉成一看,竟然是陈隽懿。
只见此子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银罐,火急火燎的赶了上来。
姑娘,这是我珍藏的一枚人参,特意熬成了汤,你快快喝了。
白玉成顿时傻了眼。
卧槽,这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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