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所见一幕,令所有人的心都碎了,他们是上过战场的战士,可以说双手沾满着鲜血。
但这些鲜血都是属于敌人,他们是在保家卫国,义不容辞,多少残尸断体,没有一丝的畏惧,可是此刻在他们面前的乃是未成年的孩子,看着被用惨绝人寰的手段残害的尸体,他们有的人鞠着身子吐了起来。
是因为无法忍受愤怒和恐惧。
如果没有弄错,这都是罗仙人和青门干的好事。白玉成愤怒的说。
大哥,有些尸体的内脏被掏走了。张舒检查了一遍尸体,带着悲腔汇报。
白玉成心都要碎了,这才之时发掘了一小部分,谁知道继续挖下去会挖出来多少。
此事还需调查,大家先将尸体原样掩埋吧。
这件事情暂时还不能有所动作,否则会打草惊蛇让青门又所准备,待到明日与青门较量一次之后再做详细的安排。
队伍连夜返回城中,天都快要亮了,由于今夜发生了很多事情,白玉成身上带着煞气,所以他也没有去找小环,就在客房里睡了。
第二天,一切照常开展,意外的是许文泽竟然来了。
这家伙还真是个死皮不要脸,拿着一堆礼品,在大堂里等候,也不怕被其他人看到。
此刻,六房经承被查办了三个,户房经承,也就是董家的董晟也来了。
他被白玉成派去了同师爷颜青栀调查账目,现在已经有了结果。
大堂上,白玉成打着哈欠从后门进来,许文泽当先一步站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说:大人啊,下官冲撞了您,实在是个混账东西,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与我这般人计较,我知错了。
噢,知错了,呵呵,兄弟呀,我这个人心胸开阔,从不与人一般计较,可是以往讨厌我的人偏偏说我是个小人,他们被仇家杀了,还说是我搞得,比如西城的贤亲王吧,明明自己与土国人暗通曲款,结果利益分配不均被人杀了,朝中不少人怪罪到我的头上。
白玉成叹着气,十分委屈的样子,走下来揽住许文泽的肩膀说:你说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连人家贤亲王的毛都不敢碰,哪有胆子杀人啊?
这话说的,堂下众人无不瞠目结舌,天底下哪里有七品芝麻县令敢如此放肆,公堂之上大肆贬低皇亲国戚。
恐怕也就只有白玉成了吧。
许文泽虽然脑子简单,但也不是傻子,岂能听不出来白玉成话中的警告和威胁。
又想起最近这位大人所干的一系列事情,他心里还真的怕了。
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一个地方的小小九品官,没有背景没有后台,唯一傍着的便是魏涛了。
可是人家不过将他当做了手下的一条狗,有用的时候便拿来用,没用的时候根本弃之不理,就好比这一次他被白玉成赶出了衙门,魏涛直接不闻不问。
所以这一次,许文泽算是看清楚了,自己万万不可当出头鸟,应该多多向康文学习。
这个家伙以前有多坏,他不是不知道,但是自从白玉成来了以后,乖的就像个孙子一样。
人家才是大智慧啊,**的这个老康,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了,竟然也不给我提点提点。
许文泽心中那叫一个后悔,你说好好的得罪白玉成干什么啊?
大人啊,下官知错了。许文泽不像康文那么脑子好,只会说这种话了。
嗯,既然知错了,那就回来吧,不过有些错误犯了,是可以原谅的,但有些错误是要付出代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白玉成语气开始变冷,本来他是要准备挖个坑把这个许文泽给处理掉。
但见此人能够低三下四的来主动承认错误,他的心就软了,毕竟衙门里还是要有人做事的,不如先让他来再看看今后的表现。
听到白玉成如此说,许文泽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但是到底是啥意思啊?
他还真不懂。
这种情况下,总不能说自己不明白吧,于是便连连点着头说自己明白。
然后找了个机会挪到康文身边小声问:康大人,白大人是什么意思啊?
你呀你,他的意思是让你把该吐的都吐出来。康文低声道。
吐出来,那岂不是要我把以前贪污受贿的银子都拿出来吗?
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看到许文泽为难的样子,康文看在两人共事多年的份上,向他说:凡事有个度,你把那些无关紧要,不至于让你坐牢的拿出来不就没事了,而且找个合适的理由不就是了。
什么理由啊?哎呀,小弟愚钝呀,康大人您就你一步指点到位吧。许文泽哭丧着脸请求。
真是个笨蛋。
康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我记得前不久有人给了你两千两银子,拜托你捐给衙门用作民生啊。
没这一回事呀?许文泽一脸茫然,但看到康文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唉,自己一辈子能攒多少钱,这一下子八成的钱没了。
不过虽然有些心疼,但比起自己的前途来说都不算什么。
这时,白玉成正在翻看颜青栀调查的结果报告,一旁的董晟,脸黑的就像刚从炉灶炉里爬出来一样。
本来白玉成派了颜青栀和他一起去调查税收问题,一开始他根本没有当一回事,因为他觉得这天底下没有用钱搞定不了的人。
于是在调查过程中,向颜青栀送钱行贿。
可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颗顽石,冥顽不化。
而且更加要命的是,此人简直比他还要懂,什么地方有问题,什么地方有**,一清二楚,一查一个准,短短数天,已经将征税纳粮中的黑幕揭了个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玛德,现在可怎么办,听说这个白玉成手辣的很啊,总不能因为此事而动用家族的力量吧。
董晟心里有自己的估量,最近家族从年轻子弟当中挑选一批有能力的人重点培养,他虽然是董家嫡系,但却是三房那边的长孙,比起大房和二房还是少了点优势。
如果因为此事再让家族犯难,那自己今后的前途可就受到很大影响了。
正在思量之时,白玉成放下了手中的报告,目光灼热的看着他。
突然便笑了起来:董晟啊,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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