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潇洒只有短短数年,当有了爱情之后,有了家庭之后,便不是在为自己而活。
作为男人,必须肩上带着责任。
;云溪,你真的和家里闹翻了?;
两人坐在院中的长椅上,白玉成心疼的抚摸着她的秀发,看着她精致而略显憔悴的脸。
;嗯,父亲一怒之下与我断绝了父女关系。;穆云溪的声音带着苦涩,她螓首四下环顾:;这间院子是我用私房钱租下来的,因为我处可去。;
;你为什么不去天上人间,小环找了你很久。;白玉成叹口气,厚着脸皮说:;那里,也可以是你的家。;
;白兄,我是故意躲着小环,我已经这样了,怎么能将压力带给小环?;穆云溪仰起头看着他,苦涩的手:;你毕竟是入赘,虽然小环不这么看,但是其他人都这样看,我也不想给你压力。;
;入赘怎么了,我入的是理直气壮,我入的是兴高采烈,要是云溪你要我,我也入赘给你。;白玉成攥着拳头义愤填膺的样子十分滑稽。
穆云溪轻轻一笑,抚摸着他的脸颊,叹息道:;你长的这么黑,相貌也算一般,为何偏偏就让我喜欢上了呢?;
这还是才女第一次主动说这种话,才女不愧是才女,思想特立独行,行动更是出人意料,一旦她认准一件事,就会用与众不同的方式去做。
白玉成呵呵一笑:;只能说明我俩有缘呗,要知道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其实为了今生的这次相遇,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世间最好听的便是情话,即使才女也难以抵抗。
;就你会说;穆云溪娇嗔起来,模样煞是好看,她看着他认真的说:;云溪现在很迷茫,未来之路如何走,还请白兄指点。;
;很简单,何时将白兄二字变了,路就通了。;白玉成笑看着她,目光中之中刚充满了柔情。
;白兄二字变了变成什么?;穆云溪黛眉微蹙,显然不甚理解。
果然恋爱的女孩智商会降低啊。
白玉成说:;白兄二字变成相公或者夫君什么的,你的路就通了。;
;啊;穆云溪这才反应过来,故作恼怒的捶了他一下,俏脸突然就变得绯红,但是眼中却是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等你嫁给我,你的路就会变成我的路,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吃完了睡,睡完了吃;
穆云溪噗嗤一笑:;那你要做好准备啊,因为我很难养的,而且我还很能花钱。;
;哈哈,钱就是人花的呗,尤其是我的钱,那就是给云溪花的呀,你不花谁花呀?;白玉成笑眯眯的打着趣。
;嗯,那现在我就要花钱,一万两银子,我想把书院办起来。;穆云溪笑盈盈的看着他,也不知道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里,究竟是真是假。
;那个一万两啊;白玉成挠了挠头,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支支吾吾的嘴巴里捣鼓起来。
;究竟有没有嘛,算是我借你的?;穆云溪硬是将他遮住他脸的手拉了下来。
白玉成的脸有点儿发红,他嘿嘿笑着说:;咱俩谁跟谁呀,怎么能说借呐,没问题,我明天就给你把钱拿来,别说一万两,就是十万两我也拿。;
;吹牛;穆云溪笑盈盈的看着他,好像看到他这副窘样令她十分开心的样子,;你可不许跟小环要钱啊。;
;那哪能啊,虽然我是入赘的,但也有私房钱嘛。;白玉成也不知道才女是不是开玩笑的,想着实在不行就把从庞天泽那儿贷款的五万两银子拿出来一万给她,反正都是自家人,钱花了即使心疼也不能说疼。
谁叫人家是才女,花钱如流水,谁叫自己要娶才女,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白玉成自我安慰着,心中却是满满的兴奋。
;和你开玩笑啦,以后我和白兄一起赚钱,花我们自己的钱,我也理直气壮。;穆云溪终于从近日的阴霾之中走了出来,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
白玉成温柔的看着她,感觉自己仿佛是在梦里。
这时,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从怀中取出来一幅画,递给她说:;我一个徒弟送我的,我觉得画的不错,就给你用来糊墙吧。;
;徒弟,你何时有徒弟了?;穆云溪好奇的问,反正白玉成来之后陪着她说话,心情好了很多,随便将画打了开来。
起初没有看到印章,只是盯着那长河青山图,连连点头,品论起来。
;你的徒弟画技真是高超啊,这山河画的气势磅礴,他是谁呀?;姑娘将视线落在了印章之上,顿时一愣,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一看,突然啊的惊叫起来。
;我不会看错吧,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白玉成好奇的问,看她那样子,好像那个张三通她也知道。
;野鹿先生,这真的是他老人家的印章。;穆云溪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双目泛着奇异的光芒:;白兄,这幅画是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徒弟画的呀,然后就给我了。;白玉成疑惑的问:;这个张三通原来叫野鹿先生啊。;
;净瞎说,野鹿先生他都古稀之年了,耄耋老人,怎么可能是你的徒弟?;穆云溪瞪了他一眼。
白玉成哭笑不得,便将当日情形告诉了她。
;啊,这可真是世间奇事,不过野鹿先生性格古怪,他那是极度自负之下才和你打赌,结果输了,试想以他之名,怎么可能给你当徒弟。;穆云溪话语间满是对那老头的尊敬。
这就叫白玉成很好奇了,问道:;云溪快告诉我,这个老头究竟是啥名头?;
;他乃是前任宰相,帝王之师,当朝皇上的老师啊,而且他还是当代文化圣人,可以说天下读书人若能得到他的一番指点,那就是一辈子的幸事。;穆云溪一副向往的模样:;早年我去京中求学,做梦都想见他老人家一面,望能求得一两句教导,可惜始终没能如愿。;
;哎呀,真没想到他的名头这么大,云溪别担心,下次见了面我就让他来找你,到时候你随便问他。;白玉成嘿嘿笑着,感觉自己真是了不起。
;我可不敢由此奢求啊。;穆云溪虽然这般说着,眼中却满是向往。
;既然他是帝王之师,当代文化圣人,那么这幅画是不是很值钱啦?;白玉成的话中充满了铜臭味。
;那当然了,野鹿先生的作品从来不会轻易送人,在某些收藏大家眼中,那就是无价之宝。;穆云溪打量着画卷,突然眼神一变,警惕的将画卷收好说:;你已经赠与我了,那便是我的,不能再打主意了。;
;哈哈哈,此画现在是我家云宝贝的,谁也拿不走。;
白玉成见她这般可爱,将她抱在怀中,开怀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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