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成掏出的乃是一颗豌豆大小,晶莹剔透,在光线下能够折射出五颜六色光芒的石头。
此物一经掏出,便吸引了野鹿先生的目光,连一旁的穆云溪也是满脸惊讶,美眸之中闪烁出光芒。
野鹿先生到了这种高度,他的好奇心会更强,对未知事物的求知欲会更强,因为他已经站在了巅峰,在他之上,再也没有人为他答疑解惑,一切都得由他来为世人作出解释。
所以当他看到这一颗晶莹剔透,折射着五彩斑斓光芒的石头时,顿时就睁大了眼睛。
没见过,更不知此为何物?
看到的第一眼,他心里便有这样一个答案。
老哥先回答我,可知此为何物?白玉成就是要勾起他的胃口。
张三通摇摇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老夫又不是神仙,怎能做到事事皆通?
此物叫做钻石,我敢说龙朝除了我手中这一颗,再无其二。白玉成得意洋洋的炫耀着。
白兄,你有此等珍贵之物,为何之前不拿出来与我开开眼。穆云溪有些责怨的说。
嘿嘿,忘记了,怪我怪我。白玉成拍拍自己的头。
钻石从何而来,此物应该是极为稀有吧?张三通问。
白玉成解释道:钻石的原石叫做金刚石,分布于世界各地,他是在地层深处因高温高压而形成,还有一种来自于天外的陨石,当天外飞石与地球相撞,撞击产生的高温和高压,便能将内部所含的石墨转化为稀有且坚硬的金刚石
你等等,天外飞石可以理解,那何为地球,何为石墨?张三通对这些陌生的名词,一下子来了兴趣,拉住他问起来。
白玉成傻眼了,这个时代的人认知有限,哪怕是文化圣人著称的野鹿先生,也是局限于当代,哪里会有来自未来的白玉成那种认识。
于是他又开启了自己半瓶水的炫耀,将这些基本知识给他灌输了一遍。
钻石只是个引子,白玉成的目的就是要让野鹿先生有求于己,如此才能让他对自己产生崇拜,从而答应自己一些事情。
经过白玉成一番解释,野鹿先生感觉自己好比一只井底之蛙,搞了一辈子的学识,竟然不及一位年轻人。
虽然在待人处事上无比倨傲,但在求知上他却是无比虚心,认真的听着白玉成的知识讲解。
当然了,野鹿先生也是毫不吝啬的为穆云溪赐下了笔墨,让姑娘为之欣喜若狂。
就在白玉成口舌涛涛,正在扯蛋时,院子里传来了声音。
穆云溪听到是柳如志的声音,想起刚才他说要揭穿野鹿先生的身份,难道是他找到了什么法子?
姑娘赶紧出门去,却见柳如志邀请着一位老者走进院中。
啊,原来是廖先生。
来人正是与贤亲王关系比较好的国学大师廖文清。
要说此人名望也是首屈一指,在京城更是家喻户晓,因为凡是有身份地位的学子要参加科举考试,都会想方设法的寻找到他指点迷津。
廖文清是传统国学坚定的维护者,曾经他也是无比欣赏穆云溪的才学,可惜姑娘为了爱情的自由而与传统思想倒戈相向,这就令他嗤之以鼻,根本不予理睬。
穆云溪见人家不理自己,顿时俏脸微微一变。
一旁的柳如志看见了,有些难堪的说:师妹,刚才我说有人冒充野鹿先生,廖大师知道以后非常气恼,这才过来亲自看看,你别往心里去。
因为屋子里张三通正在听白玉成讲述世界地理,此刻正讲到了神秘的南美洲,危险与神奇并存的亚马逊丛林,恐怖的食人族等等。
穆云溪可不想被打扰,连忙走到他们面前说:这只是一场误会,请廖先生回去了。
廖文清没有说话,而是望向了柳如志,后者顿时为难起来,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廖先生请来,就是要在穆云溪跟前揭穿白玉成的骗局,要他走,怎么可能?
柳如志咬了咬牙坚定地说:云溪,得罪了,事后你若怪我,就当这是为了你好。
玛德,你这叫什么屁话。突然白玉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背着手站在院子当中神情倨傲的廖文清。
呦,您不是那位什么大师嘛。
算你还有眼,这位就是国学大师廖文清。柳如志有一丝得意与嘲讽的语气说:那个冒充野鹿先生的老头在哪,叫他出来。
呵呵,野鹿先生何许人也,岂是你们这种跳梁小丑想见就见?去吧,去吧,不要打搅我们。白玉成摆着手,然后拉住穆云溪的手往屋子里走,一边说:宝贝,以后不要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家里带。
这简直就是**裸的羞辱和打脸,柳如志受过很多次白玉成的气倒是习惯了,但廖文清何许人也,那可是国学大师,多少学子花钱都请不去的人物。
廖大师何时受过这种气,他根本无法接受,斥道:站住,此等破事,我本不屑于过问,但我年轻时受过野鹿先生指点之恩,现胆敢有人冒充他名招摇行骗,我就决不能容忍。
好得很,难得你还懂得知恩图报,不像某些人,为了达到一己私利脸都不要。白玉成回过头来对廖文清正色而道:我是好言相劝,你还是回去吧,莫要没事找事,自己给自己脸上扇巴掌。
一侧的穆云溪也不忍心他们被打击,点点头道:廖大师,柳师兄,你们回去吧,云溪以人格保证,你们今日真的来错了。
人格,哼哼,穆大才女,你现在还有人格吗?廖文清本就想找机会训斥她一顿,也好完成自己作为传统文化思想卫道士的责任,今日也算是一个机会。
只见他指着穆云溪道:你作为昔日学府大先生,教书育人,本应该尊重道则,可惜你贪图淫乐,为了私欲而将老祖宗留下的宝贵财富肆意践踏,你当真是一个罪人
啊,我,我追求自身幸福,何错之有?穆云溪自事情发生以来,还从未有人给这般训斥过,一时间接受不了,委屈的眼泪连成了串。
白玉成则是勃然大怒,一步奔上前去,将廖文清胸口抓住,双眼通红,就像一头野吼道:云溪在我心中乃是完美无瑕的女神,我疼她爱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落了,生怕她遭受一丁点儿委屈,你**倒好,谁给你的胆子来这里骂人,你今日不跪下来磕头求饶,我定要摘你项上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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