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美味的三楼,总共有八间包厢,此刻全部被军士们霸占着。
顾成文走进一间包厢,看到那些慢腾腾吃面的士兵,当即便气不打一出来,尤其是有人根本不吃面,在那儿猜拳喝水玩,简直就是来捣乱的。
;你们干什么,吃碗面快给我走,其他客人还要吃饭。;顾成文板着脸喝道。
;你是谁呀,没看到我们面还没吃完吗?;一名亲兵队长懒洋洋的说,然后又招呼手下人道:;来,咱们继续猜拳喝水,反正这里的水又不要钱。;
顾成文顿时就火了,骂道:;妈的,你们这是诚心来捣乱,说,究竟是那儿来的兵痞子,不要以为我们人间美味好欺负,实话告诉你,这年头没点背景,我也做不了这么大的生意。;
;呦,好大的口气呀,那你就说一说你的背景究竟是谁?是不是那个什么大理寺的舅舅呀?;
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顾成文听到这话有点儿耳熟,连忙扭过头,霎那间脸色就变了。
这不就是白玉成嘛,玛德,竟然是他?
;顾公子,你舅舅最近风头很火呀,我也告诉我舅舅了,说你舅舅背地里骂我舅舅,我舅舅现在很生气,准备要批评教育你舅舅,怎么说我舅舅的官也比你舅舅的大,你舅舅还得听我舅舅的;
白玉成一顿胡扯,却是把个在场之人给听糊涂了。
顾成文已经飞鸽传书调查过白玉成,他根本就没什么舅舅,完全就是在吹牛皮。
;哼,白玉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好大的胆子,敢到我这儿来捣乱;
;喂,顾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捣乱了?;白玉成一副无赖的样子看着他问。
;你霸占了我整个三楼,导致我没法做其他客人的生意,而你不点菜只吃面,一碗面,两个时辰都没吃完,难道不是捣乱吗?;
;嘿嘿,那是顾公子这儿的面香,我们大家都舍不得吃,只能吃一口,慢慢的感受,这何错之有?;
顾成文气的脸色铁青,但是却不敢乱来,他是亲自领教过白玉成的无赖,此人做事根本不讲理。
;那你就慢慢吃吧,看谁耗的起谁。;顾成文气鼓鼓的离开了三楼。
站在楼梯口的掌柜赶紧问:;公子,他们是什么来头?为何这么嚣张?;
;唉,是我们惹不起的泼皮无赖,今天生意不做了,咱们就这么耗着,看谁能耗的起谁。;顾成文咬了咬牙,眉头一皱,眼睛一转说:;快去告诉我爹,让他给王府送个信,就说白玉成来了。;
白玉成,天呐,原来他就白玉成。
掌柜的顿时变了脸。
在西城西南一带,有一座庄园式的豪宅,大名鼎鼎的贤亲王府便坐落于此。
;顾会长,这么一点小事,你也来找我?;贤亲王是一位五十岁的中年人,身体微微发福,却是有着一股帝王家的高贵气质,不怒自威,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顾致远躬着身,小心翼翼的说:;王爷啊,主要是白玉成此人做事不讲理,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人间美味毕竟有您的一股,万一;
;嗯你说什么?;贤亲王看着他,面色不悦。
顾致远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差点忘记了,上一次王爷说过的,自己入股酒楼的事情,不能对外说。
于是连忙改口说:;此人现在飞扬跋扈,除了您没有人能够镇住,我怕我处理不好事情。;
;我说过了,这么一点事情,你根本不需要烦我,白玉成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他蹦哒不了多长时间,去吧。;贤亲王冷冰冰的说道。
顾致远感觉这王爷的话里好像有其他意思,他点了点头,擦擦脑门上的汗,然后赶紧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房间的一侧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
虽然她脸上带着一个面具,但是那火辣的身材还是暴露无遗。
;白玉成从总坛逃跑,这其中可有问题。;女子冷声说道。
;本王知道,其他事情你不用去管,只要让白玉成从人间消失,下一任教主就是你的。;贤亲王语气淡淡的说。
;我对教主不感兴趣,我需要的是;
;够了,你已经暴露的太多,聪明人,只会做好自己的事。;贤亲王有些不耐烦的语气。
;豫王带兵去了总坛,你有何对策?;女子换了个话题问。
;不用你来操心,事情已经解决,豫王,呵呵,他在庞天泽跟前差的太远。;贤亲王淡淡的说,然后摆摆手道:;去吧,我希望这一次能够听到一个好消息。;
女子没有说话,慢慢走出了房间
人间美味大酒楼。
白玉成一帮人已经坐到了午后,本来他还在想顾致远怎么也会搬来救兵吧,而且他也想看看这家酒楼背后的靠山究竟是谁,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见有动静。
;兄弟们,大家继续啊,一会我再让他们给我们炒几个菜。;白玉成哈哈笑着,离开飞黄腾达,来到了一楼。
此刻依旧是接近傍晚了,吃饭的人特别多,一楼大厅里面的自助餐,全部换新,还加上了免费的米酒。
掌柜一看白玉成来了,顿时脸色苍白,赶紧从后门溜了出去。
在酒楼后院的一间房子里,顾致远和顾成文父子俩个气的是大眼瞪小眼。
此刻掌柜来报信,说白玉成从楼上下来了,但是只有他一个人,其他的军士还在三楼霸占着。
;爹,我实在忍不住了;顾成文年轻气盛,双拳紧握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
;站住,我们只需按兵不动,贤亲王那边自有人收拾他。;顾致远今日午间离开贤亲王府之后,揣摩了很久,算是弄清楚了王爷的意思。
;可是爹呀,白玉成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与他不仅有今日之仇,还有前几日在东城门羞辱之恨。;顾成文咬着牙,恶狠狠的说。
;我们毕竟只是营商之人,没什么权力治他,但白玉成此子太过嚣张,得罪的人不少,必定没有好下场,咱们只需等待便是。;顾致远按住了儿子的肩膀,轻轻拍了一拍。
就在此时,掌柜的又跑来疾呼道:;老爷不好了,白玉成不知从哪儿又叫来许多人,整个一楼都被他给占了。;
;什么,我去看看文儿你待在这里莫动。;顾致远嘴巴上说着不急,实则内心也是慌得很,经商这么多年,他见识过太多的事情,深深懂得一个道理,宁愿做生意赔了,也不要卷入政治斗争,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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