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说坏也不坏,因为对你来说,这也是你的一个机会。庞天泽目中射出一抹阴鸷的光芒,他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说:城外最近活动着一股势力,我要你带着你的人,将其剿灭。
啥,要我去打仗?白玉成赶紧脑袋揺成拨浪鼓:我不去,我就是一个白面书生,打什么仗,您派别人去。
此事由不得你,你既然是城防军佐领,这就是你的责任。庞天泽见他违抗,语气变得不高兴起来。
白玉成叹口气道:说实话,我害怕呀,您也看到了,才当上佐领没几天,我就差点儿被人害了命。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正是因为你在军中没有威望,如果你能打下这伙势力,以后有人想要害你,他也得掂量掂量。庞天泽笑了笑又道:这对你来说可是一个机会。
这种机会我情愿不要,你说我和老婆守着这点产业,小日子过的这般滋润,何必没事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看到白玉成那满脸的痛苦之色,庞天泽脸色一变,冷冷的说:听说两月前林氏杂货店着火,你好像在那儿做过一日的苦力,而且又在城里买了不少烟花爆竹
我去,我去还不成嘛。白玉成听的是心惊肉跳,连这种事情庞天泽都查到了,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呢?
太可怕了。
要怪只能怪自己,当初选择了站在他的阵营,现在只能任人摆布。
这伙势力就是一群山贼,与城西的浴血盟暗通曲款,好像还和反正你给我连锅端了,那山贼可是一个香饽饽,存了不少好东西。庞天泽说着脸上露出一抹奸佞的表情,又有意无意的说:听说你的虎头帮物资匮乏
哈哈,我明白,明白。白玉成这才心中高兴起来,看来这个庞天泽人还不错。
两人吃酒闲谈间,门外来了一辆马车,说是要接白玉成去参加城南诗会。
庞天泽有点儿惊讶的神色,故意问道:你和宁城南认识?
白玉成脑筋一转,宁城南是贤亲王世子,这个贤亲王乃是皇帝的堂兄弟,自古王爷与皇上都是尿不到一个壶里,庞天泽这种语气好像与宁城南不是一个派系,难道他是皇上这边的人?
心中想着,他摇摇头道:并不认识,这次诗会是我曾经在学府做佣书时的大先生邀请参加。
嗯。庞天泽点点头,他早就知道白玉成的生平事迹,淡淡的说:宁城南这人不靠谱,你还是注意点。
话就这些,见到白玉成要走,庞天泽也告辞离去。
这辆马车是穆云溪派来的,临走前,林小环又给他装了一堆吃喝用的东西。
今日阳光明媚,出了东城门景色比以前好多了。
到处郁郁葱葱,放眼望去,大地一片生机勃勃。
马车沿着官道而行,在快到丽阳山的地方,拐进一片丘陵之中。
不多时,前方视野豁然开朗,只见一座座低矮的小山丘同馒头一样点缀在大地上,到处都是绿油油的青草地,仿佛置身于蒙古大草原上。
一条小溪弯弯扭扭从远处流淌而来,就像青春季羞涩的大姑娘,给这片草原增添了不少妩媚之色。
在不远处的小溪旁,停满了各种各样的马车,一座临时搭建的台子处在正中央,周围铺满了油毯,一位位羽扇纶巾的才子围着那些彩蝶般花枝招展的姑娘,说说笑笑,谈论着风月。
公子,到地方了。车夫将马车停好,白玉成赏了他二两银子,那车夫死活不要说自己是穆家的下人,姑娘已经安排好了。
穆家,一直以来只知道穆云溪家世显赫,却不知穆家也是西城有名的世家,祖上也是经商之人,生意做遍整个龙朝。
白玉成今日来也只是照应穆云溪的面子,对这什么城南诗会的集会活动根本不感兴趣,他也懒得和这些只会泡妞的花花公子们拉近乎,一个人坐在一处僻静地,看着蓝天白云,呼吸新鲜空气。
那人是谁呀,为何以前没有见过,难道是新入会的?一名姑娘好奇的问。
在他身边围着不少年轻公子,纷纷望向白玉成,见他穿着体面,却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好像不屑与他们为伍似的。
徐姑娘稍候,我去问问他。一名年轻公子,摇着扇子来到了白玉成跟前。
兄台有事?白玉成见来了人,客气的问道。
那人看了眼他,故意说:你在和我说话,哦,我还没注意到你。
明显就是语气不善,白玉成知道来这里的都是有钱人,眼高于顶,也懒得与他废话,便扭过头继续看着周围的风景。
那年轻公子见他这副表情,冷冰冰的问:来参加诗会之人,皆是我城南诗会的会员,你是何人?如何来此?
受邀来此,怎么,兄台要查身份?白玉成也冷冰冰的反问。
受邀来此?呵呵,诗会的规矩你懂吗?凡是受邀而来,必须过关才行,胸无墨水,滥竽充数,可是不能来的。
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今日集会活动,姑娘甚多,若有什么苍蝇蚊子的飞进来,偷窥人家姑娘,坏了我们诗会规矩,那可不行。
哈哈哈,这里天高高水蓝蓝,我又不参加你们诗会,来此游山玩水,难道有问题吗?白玉成不高兴的问,他觉得这人来是和自己找茬的。
那公子摇摇头说:当然不行,要么你就离开,要么去那边接受我们的考验,通过了才能参加。
呵呵,这块地难道被你们买下来了,好像官府也没有这种情况吧,今日我就偏待在这里,看你拿我怎么样。白玉成一副无赖的样子,对付这种自以为是的才子,他是最有办法。
不就是比贱吗?咱们就比一比谁更贱。
真是一个泼皮无赖,实话告诉你,这诗会可是贤亲王世子宁小王爷所办,他就在那边,只要我一番话,你就会被人赶走。这位公子说起宁城南一脸的得意,好像傍上了王公贵族,令他三代祖坟青烟直冒。
去呀,去给你家主子告状去呀,老子就在这里等着,等你们来咬我。白玉成索性躺在了马车上,不要正好,老子还不稀罕呢。
那公子气呼呼的冷哼一声,转身走到那位徐姑娘跟前道:此子太嚣张了,他根本不是我们诗会的人,我要考验他,反而被他数落一顿。
既然不是咱们诗社的人,我叫城南哥哥把他赶走,姚松,你跟我一起去。徐姑娘气鼓鼓的挺起胸膛,走到台子前正在说话的宁城南跟前,一跺脚撒娇着说:城南哥哥,那边有个人欺负我。
宁城南正在与西城学府一众人谈论今日活动事宜,见她不高兴的来找自己,哈哈一笑问: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惹我们徐姑娘?
就是那边那人。徐姑娘指向那边马车。
众人随之望去,只见一位白衣青年翘起二郎腿,正躺在马车上看蓝天。
穆云溪正好也在其中,一看马车顿时心中一喜,惊讶说:他叫白玉成,是我邀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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