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北雍国师,坊间对他的传闻颇多,有人他是蒙蔽听的佞臣,也有人他是为极善药石的术士,更有人他是为武功极高的江湖豪强。
但无论他是那种,都足以明,他是个很有本事的人,而且据这位国师待人极是随和,平素也有接济百姓这样的善事传闻。
更可况他手里还握有同大乾影卫像抗衡的云海台,对于这样有本事,还平善待饶大人物,百姓们向来也是十分尊敬的。
而这座让北雍上下十分心的宅院,其实起来,也不过只是间普通的宅院罢了,顶多就是占地规模大了许多而已。
花园,池塘,假山,雨廊这些大户人家的标配自也是不缺的,不过从花园里蔓延的杂草,已渐趋干涸的池塘来看,院的主人多半也是不喜这些外物的。
在宅院最偏僻的一角,一大片脆嫩的青竹在秋风中四下招摇,而透过这些竹林的缝隙,也是不难发现,有座孤零零的院静立其中,不时有道深沉悠扬的呼吸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夕阳的余晖穿过茂盛的竹叶,透过窗户,斑驳的打了进来,映衬在少女的脸上,让她本就洁白的肤色,更添几道晶莹之福
不过细看之下,却是不难发现,在少女脸颊之上却是敷着一层形似药膏状的物体,而她一黑色制式长裙,此时正盘膝坐在上,闭目凝神,阵阵悠扬的呼吸声正是出自她得嘴鼻之间。
少女自然是好久不见的折涵儿了。便在这时,院外边却是响起道声音:“启禀左台使,萧公在丹房有请。”
折涵儿深吐口气,睁开双眸,取来毛巾随手将脸上的药膏擦去,淡淡的应了句知道了,便打开房门,在传话之人仰慕的目光中,向着竹林外边走去了。
从竹林到丹房的距离并不算太远,沿路之上所遇到的也多是些跟她一样,穿黑色制服的云海台办公人员,见到她之后,总会偷偷瞄上她一眼,随即拱手问好,尽量压抑住眼中流露出的慕之。
目送着她的影走远,窃窃私语声便也是响了起来。
“这位折副使真是惊为人,模样一流,就连能力也是甚为出众。”
“不错,在下也素有耳闻,听数前那起大乾针对陛下的刺杀事件,就是这位折副使一手侦破的,赌是厉害无比。”
“不过来奇怪,为何我等之前怎么就没听过我云海台还有这种人物呢?”
“听此前一直是执行的机密任务,整个云海台也只有萧公一人知晓,而且,据道消息,这位折副使还是萧公的义女,也难怪萧公会破格提拔,倚为重用了。”
“这么若是能将这位美娘拿下,我等后岂不是要衣食无忧了。”
“慎言慎言,你子心祸从口出。”话之人看了眼那道走远的影,见她没有责怪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
面对这样的目光与流言蜚语,折涵儿似是一副习以为常模样,脸上仍是平淡如水,脚步不停,片刻功夫,便是到了宅院南边的院落当中,在临进之前,她整理了下衣襟,随即也是恭声道:“启禀萧公,属下折涵儿奉命来见。”
不多时,院落里边也是传来道浑厚的声音来:“是涵儿啊!快些进来吧。”
折涵儿道了声是,随即便也是进了房间当中,房间看着空间很大,两旁的黑木药柜上更是摆满了瓶瓶罐罐,许是好久没有人打理的缘故,看着稍显有些凌乱。
而在房屋正中间,一尊硕大的丹炉正被大火烧的正旺,缕缕白烟从丹炉当中蒸腾而起,使得房屋当中烟雾弥漫,一股莫名的香味在房间里边悠悠回着。
而在丹炉前面,有位老者坐在蒲团之上,正目不转睛盯着这尊丹炉,老者看着约五十岁上下,满头灰白被收拢的严丝合缝,此时一青白道袍犹衬得他仙风道骨。
折涵儿进的房间之后,便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样子,直到丹炉之内缓缓飘溢处几缕焦糊的黑烟之后,老者这才失望的摇了摇头,而后便也是不在多加理会,转头对着静立一旁的少女,点头称赞道:“这次的案件,你做的很好,没有辜负老夫这么多年对你的期望。”
见房间内没有旁人,折涵儿脸上这才露出一抹浅笑,道:“这一切全仰赖义父大人栽培,若非义父当年救下了我,也不会也我现在这般了。”
“时间像一头野驴啊!”
萧湛苍老的脸上露出几分回忆之色:“当年你还是不到桌子高的女孩,一晃这么多年,现在也是长的这般亭亭玉立,老夫也很是感慨,这几年你在魔教做的不错,易行那个老家伙教导属下无妨,错不在你,你带回来的那本功法我看了,可惜并不是我想要的那本。”
折涵儿闻言吃惊道:“义父,经过我这几年的打探,那本灭功法已然是魔教中最为顶尖的功法,除此之外,其余的功法在我看来都是不值一提。”
“涵儿啊!你不懂……”萧湛轻叹口气,道:“我想要的是魔教立派功法,不过看样子这辈子老夫都是看不见了。”
“涵儿未能完成义父使命,还请义父责罚。”折涵儿脸上闪过几分歉疚之色。”
“罢了,罢了,此乃之罪,非人之过也。”
萧湛摆了摆手,目光在少女媚的脸蛋上一扫而过,啧啧称奇到:“不过此行倒也并非全无收获,起来你脸上那道疤痕,老夫经过数年的研究都是全无头绪,本以为已然是无药可医,呵呵,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神医。”
关于治疗折涵儿脸上那道疤痕的药方,他自然也是了解过的,本以为是什么名贵的药方,不成想都是一些寻常之物,甚至有些连药材都算不上。
但就是这样一副奇形怪状,甚至在他这个行家眼里有些一文不值的药方,竟是治好了连他都有些束手无策的难题。
当真是奇哉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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