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每次射箭都要从护墙上探出身来,所以标营士卒的不能像在护墙上那样快速发箭,只能是搭好箭后探身再射。如此一来,射箭的速度就会大为下降,而且探身射箭,自身暴露的面积更大,风险也确实更高。
很快,就有二名标营士卒被护墙上掷上来的长枪射中牺牲。
有人牺牲,马上就会有人顶上来。
绝对不能让这些奴隶把塞门刀车撞开!
一旦失去护墙的掩护,兵力占绝对优势的鄂尔多斯万户骑兵会让身在此地的振威军死无葬身之地!
自己想要活下去,在苏木沁板申的家人想要活下去,这些敢去抬条石的奴隶必须死!
一支支致命的羽箭从护墙上射下!
毫无防护的奴隶军几乎是中箭即倒,可每次有人倒下,都会有更多的奴隶冲上去抬起条石,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塞门刀车!
在沉重的撞击之下,越来越多的铁钉被撞出地面,两辆塞门刀车的摇晃越来越剧烈!
每一次撞击都意味着奴隶们离解脱套在自己身上的枷锁就更近一步,值得为之付出任何代价,包括自己的生命!
此时的三块条石已经被奴隶们的鲜血染成了红色,需要用衣服或破布包着才能抱起来。
不停的有人中箭倒地,不停的有人冲上来接过条石,继续凶猛的撞击。
尸体挡路了就被野蛮的踢开,活着的时候都没人当他们是人,现在死了,就谈不上什么尊严了。
缺口前的尸体很快就堆积如一座小山了,但仍有大量的奴隶军顶着护墙上密集而致命的火力,穿越手榴弹爆炸后腾起的黑烟,义无反顾的冲向死亡!
无论是护墙上的射出的箭矢还是投掷出的手榴弹,都无法阻止奴隶军的一锅端冲锋。
护墙上的振威军标营士卒脸色都有些发白了,就算他们中有不过是见识过战阵的,却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悍不畏死的战士。
至于说少年掷弹兵,已经有数人控制不住自己,蹲在护墙上呕吐了起来,
只有张亦隆、方布和几个真正打过硬仗的老兵面色如常,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变形。
几名振威军士卒见砸下去的条石变成了对方的攻城武器,就有些犹豫要不要再扔了。
不想身边的张亦隆平淡的说了一句:“楞什么,接着扔!”
缺口尺寸有限,就算再多扔几根条石下去,最多也只能同时有三块条石撞击塞门刀车。
“是!”几块二人才能抬动的条石被从护墙上扔下去,每一块条石都能在奴隶军人群中溅起大片的血花!
听着塞门刀车外的惨叫声和疯狂的吼声,振威军标营士卒都有些心惊了,长枪手把手中的枪杆握的更紧了,对外的刺击也更加凶狠!
刀牌手也提起了小圆盾和临时抓来客串盾牌的木板,右手中的腰刀高举过头项,随时准备一刀劈下!
只有弓箭手们还能保持镇静,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忙了,一支支箭矢从塞门刀车的缝隙中射出,无情的收割着奴隶军的生命。
指挥作战的姜玮脸上浮起了一丝狞笑,塞门刀车是扛不了多长时间了,不是被撞进去就是直接被撞碎,既然如此,那么就要让它发挥最大的功效!
他点手叫过一名哨官,吩咐了几句,哨官脸色一白,但也没敢多问什么,转身跑开了!
很快,十几包粮食就被士卒们抬了起来,就在塞门刀车后方七尺有余的地方垒起一个简易的阵地。
然后几名标营士卒喊着号子把两门桦木炮中的一门抬到了粮食包上,黑洞洞的炮口直指寒门刀车。
另一门已经装好了火药和弹丸,就放在不远处,做为备用。
这是给奴隶军的一个意外之喜。
除了这门桦木炮以外,从苏木沁板申带来的所有火器也全部调了过来,说是全部,实际上也只有47支三眼铳和36支神枪,为数不多的鸟铳留给了驻守苏木沁板申的胡新明。
张亦隆没有检查这些火器,于硕已经检查过了,张亦隆就没有再多此一举。
现在这些火器都被整齐的摆放在粮食包上,齐刷刷的指向缺口。
姜玮快步走到桦木炮后,仔细瞄了瞄,确定没有丝毫误差之后,说了句:“火绳!”
一名长夫军炮手马上把吹旺的火绳递到姜玮手中。
姜玮狞笑着用火绳点燃了桦木炮上的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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