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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恨不得千刀万剐的赵夫人最终没有任何人得到她的消息。最后的神龙一现是在青城的鸡鸣关附近。
这个女人,和丐帮的帮主一样,成了千古谜题。至于她究竟是被宋城的老相好救了,还是被叛贼杀了,还是自己藏起来了,无从知晓。
看出徐宁心思的徐良当天下午就飞鸽传书,请了老郎中出山。
老郎中接到消息,哭笑不得。
“这群小子,心思倒是好的,只是,他们这么做,显得这青龙卫好像是老头子私有的一样。嘿嘿,换做老头子我是王爷,我也不愿意啊!”
他将信件扔在桌子上,摇摇头,大口的开始喝酒。
喝酒这个好处,他是到了宣城以北才发现的。
在这里,天寒地冻,远比南方要冷得多。一口酒下去,浑身暖洋洋的。个中滋味,只有酒国中人才晓得。
一道忘忧,忘却三千烦恼,一壶解忧,忘却三生三世愁。
卫青微笑着坐在老郎中面前,亲手为老郎中在斟酒。这是一壶藏了三年的透瓶香,烈酒中的烈酒。
烈酒入口十分的浓烈,很是呛人,偏偏在雪中卖了三年之后,入口冷冽,仿佛是大夏天喝了一口冰水一般的舒畅。
“透瓶香?你倒是舍得!”老郎中一口下去,眼泪就流下来了。
他老人家寻常喝得都是水酒黄酒,什么时候喝过烈酒?这小子,不安好心啊。
“老夫子,卫青不会喝酒,赏赐兄弟又有些舍不得。老夫子在这里用了,岂不是正好?省得廖化那厮整日里惦记。”
卫青温和的笑,笑容中好似隐藏了什么东西。
“你小子啊!知情知趣,还会说话,难怪王爷喜欢你啊!连老头子都无话可说!”老郎中一边咳嗽,一边连连摇头。
“不过,老夫子有句话说错了。”卫青指了指菜肴,示意老郎中用菜。
老郎中脸皮跳了跳,道“老头子明白。也就是在这里和你小子说一说,到了外面,老头子一个字都不会吐。”
“老夫子以为卫青是怕王爷追究么?不是这样的!”卫青摇摇头道“主公的为人,老夫子可能不清楚,我们几个却很清楚。念旧情的同时,主公其实最喜欢的就是能者居上。丁奎,主公的大舅子,按道理来说是亲近得不能再亲近的人,如今如何?青龙卫表面上听他的,实际上却只是掌握了绿林和武林等一部分江湖人而已。
论情报,十个聚义堂也比不上一个青龙卫。论能力,青龙卫出身的,放入军中至少也是一个千夫长!
论关系,那就更尴尬了,丁奎能说得动的,都是那些野人,世家大族,将门书香,他一个都说不动。而老夫子一句话,却能叫许多的世家子弟为老夫子卖命啊!”
老郎中若有所思。他注意到,卫青开始还王爷王爷的,说着说着,变成了主公。这个更加亲近的用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所以,将军的意思是?”老郎中心中微动,有些怀疑卫青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内幕消息。
卫青当然没有得到什么内幕消息。但是他和徐宁之间的牵绊,总是能叫卫青他们很清楚的明白徐宁的善意恶意。
他们几个,才是世上徐宁真正的知己。
“老夫子,您多虑了。主公要用您,谁也拦不住。主公不用您,谁也劝不动。这就是当初主公怀疑您的身份之后,执意启用丁奎,我等一点劝说意思都没有的原因所在。
这不是因为主公刚愎自用,而是因为,主公用人,向来有一个标准。达到标准的,用。达不到的,谁说都没用。
这标准,和出身无关,和男女无关,和老少无关。和性格,信任有关,和能力大大的相关。
卫青虽然在宣城没有动,却也能明白,以丁奎的性子,想必又是叫主公大失所望,而与之相反的是,青龙卫必然又立下了几次大功。主公这才不得不启用老夫子。
这是因为老夫子的能耐和功劳,于其他毫无相干。至于说老夫子您究竟是大将军的人呢,还是主公的人,这一点重要吗?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卫青说了一大堆话,好像将积攒了几年的话语一股脑都说了出来一般。
老夫子张着嘴巴看着他,有些心痛,犹豫了好久才说道“你是不是将好几年积攒下来的话一口气都说了?”
无语!这老头能不能正经一点??卫青无奈,随便点点头算是应付了他。
老郎中感动莫名“多谢将军指点迷津,老夫算是明白了!”
他站起来,朝着卫青深深地施礼。不要说徐宁对他是什么态度,只卫青为了他一个老头子,将好几年积攒下来的话语都用光了,这个人情,他要还!
“既然如此,老头子我,明天就去!去庆城,将赵安这个小兔崽子抓出来!”
卫青神情微动,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微笑着斟酒。
老郎中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笑道“这算是送行酒还是庆功酒?”
“都有。”卫青微笑。
老郎中于是大笑。
最了解徐宁的人果然就是卫青等人。正如卫青猜测的那般,尤勇,丁奎,对赵安的踪迹一点痕迹都没有。甚至有些反作用。徐宁心情大坏,这几天甚至连见丁小娘的意思都没有了。
“想不到天下之大,本王也算是占据了半壁江山的人了,却连一个赵安都无可奈何!”徐宁长吁短叹。
郭四娘在一边狡猾的看看四周,不知不觉的,就用一个空酒瓶换走了徐宁的一瓶酒。
徐宁对此毫无所觉。
“夫君,你这话说的,相比于天下,这个赵安就像是一颗老鼠屎,又有什么关系了?放一放,又有何妨?”
徐宁举起酒杯,下意识的和郭四娘举起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酒精灼烧胸膛的感觉很是真实,叫他觉得自己很热。可偏偏,他浑身却在打冷战,好像喝下了什么冰冷的东西一般。
“你知道什么?”徐宁对此一无所知,只是对郭四娘道“我为难的是丁奎啊!这小子,好像除了在当兵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功劳,再也没有半点当年的机灵劲了!真是奇怪。”
就连当年的哪一点功劳,还是他徐宁亲自带出来的。还有一个更为难的是,当初因为怀疑和不信任,他亲自调动了老郎中的权柄,将丁奎硬生生的安插进了青龙卫。
现在看来,这就是败笔中的败笔!再也没有比这个更严重的错误了!
就丁奎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放在伙房都嫌累赘!
还有老郎中,这个家伙当初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用处,甚至有些讨厌。现在看来,青龙卫在他手里更加能够焕发光彩。用,还是不用?
徐宁叹口气,满腹的心思却无法言说。
郭四娘才不管那么多,她欢天喜地的看着满桌的菜肴,一旁还有好多的酒瓶。哈!这家伙根本不会喝酒好吧?这些,都是老娘的了!老娘当仁不让啊!
她喜滋滋的一边喝酒,一边吃菜,只觉得嫁给徐宁还是很好的,吃吃喝喝的就没有人管么!
这家伙喝酒兴致上来,还时不时的就和徐宁碰杯。徐宁走神中,酒到杯干……
不一会,果然徐宁就醉倒在桌上,而酒……可怜的家伙,连一壶酒都没有喝光!
郭四娘摇晃了下酒壶,脸上露出一丝丝恶意的笑,坏坏的,在那张嫩嫩的脸上,十分的可爱。
她也不管徐宁会不会在桌子上感冒了啥的,生怕叫醒了徐宁会不让喝酒,毕竟,作为一个王妃也好,作为将军也好,喝醉了都是很不雅的事情。
事到如今,她只有一个遗憾。
“要是小青在就好了!”她遗憾的咂咂嘴,再次开始大吃大喝。好久没有这么爽了!每天都是清淡清淡清淡!清淡你妹啊!老娘要是活的像是一个尼姑,还有什么意思?
恍惚中,徐宁好似梦到了一只花花的母猪吭哧吭哧的大吃大喝,还时不时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恍惚中,又好像没有。
但是这一切他很快就忘记了,因为他又一次见到了徐太玄。
徐太玄还是那么年轻,他徐宁依然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徐太玄面色严肃的面对他,用严肃而认真的语气说道
“宁儿,做错事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敢面对他。你明白么?”
徐宁痴痴地看着这个许久不见的面孔,泪流满面。“爹,宁儿知道……”
徐太玄似乎看不到徐宁脸上的泪水,依然一副威严的样子“知道了就要去做,而不是在心里对自己说你知道了。你明白吗?”
“爹,我明白。我只是,只是想你了……”徐宁泪如雨下,哽咽难言。
徐太玄似乎对他不屑一顾,点点头,站起来就要走“知道了就去做吧。不要叫爹失望!”
“爹!不要走!”徐宁大惊,一把抱去。
咦?我爹什么时候胸肌如此的柔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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