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将慌作一团,那怎么办?人家怎么攻都容易,我们怎么守都难!如果守不住,就该怎么撤?
众说纷纭之中,有人高呼,把后背卖给敌人,此取死之道!我们不撤!
另一人反驳:难道在这里等死?
金振:如果我来指挥,或者大家还有一线生机。
有人讥笑:凭什么?你个小孩算老几?
金振:就凭我哥是土默特大汗金荣。还有人正想讥笑,没听说过,忽然醒悟金荣是谁。
有人道:口说无凭,让我们怎么相信你?把命交给你个小孩?
金振道:后日清军必来,我打算将咱们的五万人分成三组
计策摆出来了,众皆叹服,死马当活马医,姑且信你这一回吧。
冬日夜晚清冷而透明,点点白云反射着下弦月几近于无的微光,漫天星斗如夏花般肆意奔放绽开,将银河贯穿天际的浪花装饰成水晶坑洞,迷离而深邃,很容易把你的心吸引进去,迷失在万古偶成的注目。你陡然回头却空空荡荡,心无着落。
金振的大部队已经潜入小山坡的丛林深处,裹紧羊皮,挤在避风窝窝里抱团取暖。
说服这些大爷从温暖的泥房子里跑到雪地里埋伏清军其实并不难,只问如果清军依旧来袭,火攻或者搅碎阵型比较好对付呢,还是提前到开阔地界埋伏偷袭,可攻可逃,比较能活命?
只要不傻,你就知道被动等待清军的进攻比较难打。到目前为止,王夔手下十镇最佳战绩是打平。人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机动能力比你强了何止五倍?不等大部队合围,人家早调头从缝隙里跑了。
赵人就像五只大笨狗(柯基)想留下一只闪电松鼠,人家东蹿西跳,就把大屁股狗儿们调动得不知道东南西北,松鼠就站你面前笑,你都看不见,东张西望拼命狂吠给自己壮胆或找回面子。
微风穿过细枝枯木,簌簌地带下些冻得不怎么结实的冰碴子,偶尔落到脖子里。轻柔的风再把低声的咒骂传送到山林之外,让胆子够大、乘初冬最后抢收些植物种子的田鼠或如兔子之类的啮齿类动物忽然警觉,凝视四方或凝神细听。
果然,拂晓时分,有轻轻的马蹄声从西北方向传来,夜鸟惊飞。准备在早饭前突袭的清军已然悄无声息地到了离此不足三里的拐弯点上,只要一个转弯就能开始冲锋。这个招数虽然已经被王夔等人看透,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太有效的反制——不是所有人都有运气拦在对方进攻路线上的。
金振的队伍分成了三组,堵在了三个最可能来袭的方向。判断依据就是三里至五里距离上有山或林,能掩护其行踪,道路平坦且没有河流拦路。
几个条件一合,李落雨就帮余立根排除了几条不怎么靠谱的线路,果然,孔大埔领队的这一组运气不错,捉住了敌军的行踪。
离天亮大约还有一个半时辰,毕竟入冬了,辰时才会天光大亮。孔大埔立刻派出传信兵,在背对敌军的石头侧点燃了三根松枝,划了几个圈。五里地外的传信兵点燃同样数字的松枝,划圈。孔大埔的兵立刻将火苗熄灭在雪堆里。一刻钟后金振的一队,余立根的二队开始回撤,埋伏在进攻方的路线附近的树林里,等待进攻信号。
孔大埔的兵沉默着开始收拾衣被,吃干粮,整理弓矢。因为驻扎在山上林中,马匹是没有用的,所以需要一定的工事。昨夜和前日大家都已经挖出坑洞,堆出矮墙,聚拢无数个人头大小的石块,排出三层阵地。小山有一面比较陡峭,易守难攻,防守的人可以松散些。
大家早讨论过进攻方的招数和套路,如何应对,反击,都已烂熟于心。寒风随着天色渐亮而变得越发凛冽,战士们激动地浑身发抖,或手脚僵硬,面色苍白。
照理这帮人打清国民团已经见过血,不该如此不堪。可能是对方五战不败的战绩太过于骇人听闻,大家明显紧张。
孔大埔行商数十年,经历的山贼马贼偷袭也不少,武功有多强大并不见得,但战前辅导水平着实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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