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腰酸背痛的皇家社交套路过后,金荣走到围着胡氏各种得瑟的太上皇身边干竖着,一脸的那是我娘、你老头子坏得很、死远点、社交泡泡这么小----你儿子知道吗的表情。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老皇爷跟金荣勾肩搭背,一副你知道我是谁、哪能让你吃亏、虽然我想泡你娘但我们两个绝对君子之交的模样,让众皇孙公主暗中咋舌。
参观过这比鼻屎大不了多少的金庄,叮嘱又叮嘱,托付再托付,横交待竖交待过后,皇孙们登马呼啸而去(六皇子难得能出游,当然要乘机狠狠地放飞自我),公主们则同着胡氏嘁嘁喳喳一番,翻看了闻名遐迩的大师工绣品,齐声要拜师云云,闹腾到太上皇撵人才回宫。
饿了一天,到夜色浸染,大家(胡氏、金荣、余立根、老爷子)团团坐了,美美地大吃一顿火锅。
是夜无话,虽然大家都睡不着:胡氏见到了贵人,心潮澎湃激动不已,连老母家乡都忘记念;桃叶被金荣骚扰得烦不胜烦,两个人别扭了半夜,最后还是桃叶拧不过,演了回采蘑菇的小姑娘;太上皇满脑子都是算计,将未来的性福生活的十八般3d姿势以360度旋转双飞设计又修改,研究又研究;宫女们或者要轮班守夜,或者要早起烧水准备早饭,还有各种意外要应付(比如盐和糖不见了),忙了个倒仰;余产根拎着连飞的衣领半夜飞出窗外,里里外外检查一遍,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以至于第二天,竟然大家都睡过了头,两头义羊咩咩的开嗓声中睁开双目,已经快未时了。
桃叶与胡氏听见宫女们叽叽喳喳地烧水做早饭,连忙爬起来,一阵忙乱。门外一辆送粮米油糖茶菜猪肉羊肉的大车到达,拍门拍得山响。连飞跟着余立根刚刚做了一个时辰体能,正在练基础刀法,忙扔了刀去搬粮茶菜糖。
一种乡村特有的尘土气息渐渐蔓延开来,当天下第一退休老干部终于穿戴整齐出来喝粥时,忽然有了一种其实做个土不巴拉的乡下人也没啥不好的认知:简单、充实、直观、接地气。那悬在半空的宫殿阁楼台亭,假模假式的山林池田,真可笑。
做真人,得履实地。
有了这个明悟,老头子跑回房间,换掉湘绣及踠的水绿长袍,穿上薄棉袄。甩掉镶金牛皮软底高靴,穿上老母鸡棉鞋。放下纯白色和田玉扳指,藏起黄庭坚手书祝枝山作画的折扇,除了头发梳理得油光水滑笔直挺括,其他的怎么随意怎么来。
活着呢,还是得紧着自己舒服。不得不说,穿正装的老爷子威严厚重,脱去那豪奢后,整个人简直不要太帅!而且平易近人。
嗯,金荣点赞,然后领着胡氏给老爷子请安,询问前一夜睡得舒心不,床榻合意不,有没有听到半夜羊叫,还缺什么等等。众人一边说笑一边喝粥吃白面羊肉大葱包子。
太上皇哪里吃过如此粗犷泥土气的乡土早餐?这一顿饭说不上满意,却也没怎么矫情。想来他自己也知道,就算不满意也是自找的。皇帝劝过,皇孙劝过,皇妃皇太妃劝过,小公主们劝过,快七十的人了发小孩子脾气.......自己点的外卖,味道不好也只能吃完。大不了过几天就回宫去,借口很容易找,比如下雨啊刮风啊住腻啦得道啦出尘啦义羊万千喜太闹腾啊之类。
所以当连飞来报说蒙古人又来了,大家同时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事做了,可以调戏一把这精明的冤大头了。
巴特尔和宫布被层层搜检,刀剑被没收,被十来只宫女强势围观,极尴尬氛围之下,终于见到了金荣。
宫布一把抱住坐在客厅正中偏东方向的金荣道:台吉,你终于愿意承认你是孛儿只斤的嫡系传人啦?这些人是您的侍女和卫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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