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贾府祠堂内打十番全赖张唢呐脚尖指引加上金荣死记硬背。这次去北静王府,虽说不是龙潭虎穴,但是好歹也不能出差子吧。前两日被张唢呐逼着练习了一整天。
今天夜香哥等人看见金荣出现,好一阵大惊小怪,毕竟团队里早有人顶了这个打磬罄的活儿。张唢呐奋力压下了各种议论,没有引起太多的怀疑。大约众人以为金荣是来王府混赏、混脸熟的。
新人也是个少年,浓眉大眼的,一幅质胜于文的样子。好在大家都是在京城混的体面穷人,表面上差不多过得去也就罢了,并没有背后使坏的必要。毕竟金荣当众声称这是他最后一次参加这种有益心灵、振奋精神、健壮体魄的表演活动,以后要全力攻书的。于是大家更相信这人是来钻营王府的投机分子。
众人想通后暗暗发笑:从来没听说过敲个钟就被看中的先例。人家北静王什么人?皇帝三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个臭虫也想攀龙附凤?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贾府因你是亲戚才让你出个风头,王府.......哪轮得到你撒野?多说两句话,或者凑上一步,管家就会命卫士将你叉将出去。一想到这个可能,众人都起了好戏即将开演的期待。憋住笑,别走调!
金荣到达张唢呐家时,众乐手早已到齐,看到金荣叉着腿一瘸一拐地走路,捂着嘴笑的可不只一个。
好在张唢呐目光不善,严厉地将几人用眼睛镇压下去。
今天已晚,明早辰时要到王府,后日二更天就要开活儿,你们给我上心些,谁掉了鞋跟(大概同义于掉链子),我张老蓁可是要扣钱撵人的。
众人心齐音不齐地应了声是。张唢呐道:大家再合一次,看看有没有错。众人便拿眼睛去看金荣。金荣脸皮多厚?插嘴道:老张头儿,要不要拿支二胡备着?
众人哦地一声,这位是铁了心要在王府复制成功经验、标新立异了。
张蓁眼瞪了金荣一记,不去理他。金荣还待要问,夜香哥仗着跟他有打鼓问鼓的交情,道:荣哥儿,王府总该也有二胡的,不带也不打紧。
金荣哦了一声,道:反正我也没准备拉。
众人嚷嚷,没想着拉二胡你说它什么?嘴巴还挺硬,且看。
于是闲话毕,众人在张唢呐一百平米的院内排开架势,演绎一回。纠正了几次合作问题(主要是金荣总想着敲别人负责的罄,而那浓眉少年时不时地踩金荣一脚)后,张唢呐宣布散了,东西撂下,各回各家,明早集合。金荣留下,别走,有话交待。
人人都以为金荣会被修理训斥警告镇压一番,便挤眉弄眼嘻嘻哈哈地去了。
等张唢呐大门一关,金荣倒在竹椅里,道:头儿,贵公子小姐和婶儿他们呢?
张唢呐没好气地坐在对面道:我升副千户了。秒懂,换豪宅了。
金荣毫无诚意地道:恭喜恭喜。都高升了,怎么还操持这贱业不撒手呢?
张唢呐摇头道:新归拢了几条线,我自己原来的渠道不能随便放手,这个打十番表演的身份极好,婚丧嫁娶的为何放弃?倒是你,没事儿去招惹皇姑做什么?我早先警告过你。
金荣瞄着张唢呐道:蒙古人迟早找上门来,她总是要见一见的,提前留下好映像很必要的吧。
张唢呐道:就在这两三天了。在大同,罗教布下线索引着他们去京城找你爷爷户藉,快查到你姑父的店铺了。
金荣道:宫布已然认识了我,会不会出问题?
张唢呐道:蒙古人分了好几路,居中管控全局的是宫布兄长巴特尔。根据我的判断,宫布因出尘而认识你,又是因他自己嘴快提到你才引来公主关注,你全程被动接受。估计他会怀疑,但肯定想不通其中关节。尽管如此,你须早做准备,应对来自蒙古人的考察检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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