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埔苦笑道:其实我们来草原就是来找小少爷的。先到了大同,然后追到青城。因为这里同年龄的小男孩足足有八十五个,所以一直在排查中。真正的小少爷神龙见首不见尾,反而漏了,今日真是凑巧。
金荣将浑身颤抖的小豆子搂在怀里,道:你且说说清楚,你奉谁的命令来找何人?
孔大埔:启禀大汗,我家衍圣公有个孙子,曾经在京城春柔馆里认识了一个姑娘,两个人私定终身。那少爷回家禀告长辈要迎娶那姑娘,结果惹恼了孔家人,被打了一顿关在家庙里。先受了风寒,又心情低落,郁结在心,后他便去世了。前两个月春柔馆起了变故,范学君来曲阜寻那少爷骂人,大家才知道两边详情。我孔家并无负心汉,而流落江湖的孔家后人自然要救回去的。直到小少爷取出来翡翠佛像,双眼中各有一粒芝麻点的,我们才敢相认。适才那个蛮子竟敢下毒手取小少爷眼睛,老仆不能忍,便借了一把力给小少爷。以我孔家规矩,再没有让这人活着回家的道理,也顺便帮金荣大汗出口恶气,这才冒然出手,请小少爷责罚。
只请小少爷责罚?那么金荣没资格罚你们喽?
金荣看着这五六个人,好像在看一串无主的铜钱:好嚣张,好霸气!我就喜欢嚣张霸气有钱而且有把柄自作聪明的傻子!
金振沉默半晌,大家反身回城主府,找个小议事厅坐下。大议事厅被白灾粮食管委会第一次闭门会议给占领了,作为无关人员,金荣童隰等人只好另外找地方。
双方相向坐定,被贾琮从温泉山撵到青城的一个漂亮姑娘奉上清茶,随手了关门。
孔大埔对童隰道:家主问童先生好。当年原本要请您去曲阜住上一年半载的,您拒绝了,原来是为了来草原当宰相啊。家主说他是极佩服您的,如果以后您回中原,请务必给家主一个给您敬一杯的机会。
童隰:怎么小孔兄弟升家主之位了?算算也近二十年未见面了。
孔大埔笑道:当年家主进京拜见太上皇,原来是谁也不服的,结果在您手里经义诗词策论连输三场,引为憾事。若您去咱们曲阜主场,得准备好舌战群儒的。
童隰大笑,这个有意思,等我退休必然是要赴约的。
叙旧毕,众人目光在金振和孔大埔之间扫视。
金荣垂着眼皮道:金振如今是我弟弟,我这个当哥哥的没别的话,金振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孔大埔抢着道:您看见了,今日我们给小少爷出气,等日后回到家,小少爷必不会受委屈的。
金荣:有我这个哥哥在,想必天下敢给我弟委屈受的人也不多了。
孔大埔笑容有些尴尬起来。
童隰:莫非孔氏也有意草原乎?孔大埔更尴尬了。
金荣笑:先生必是想多了,看草原沃野千里,人烟稀少,孔氏有意,哪里去不得?非得想着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子弟便宜上青城来讨饭吃?
话怎么说得这么难听?还能不能愉快聊天了?我家少爷嘴那么臭,跟你学的?
童隰笑:哪能那么说?山东地面上只知有孔不识皇帝,乃是真正的山东王!如果孔家看上了草原,想修个避暑山庄之类的,也可以的吧!
童先生,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不带这样埋汰人的啊!什么叫做只知有孔不识皇帝?
金荣惊讶地道:我倒是可以提供一下内部消息,最适合避暑的原是鄂尔多斯大汗国边境塞上江南,九曲一套,富得流油之地。
孔大埔给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大汗,我孔家真是无意于草原......
金振道:那我就不回去了。我要跟着我哥。
孔大埔:您在老家有几百个哥哥可以一起玩的。
金振:然后听他们在背后笑话我这个妓女生的野种?
这人怎么这样直接?又把天给聊死了。
金荣握着弟弟的轻微颤动的手,笑道:怕什么,谁笑话你我就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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