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沉思,犹豫许久,终究好奇心占了上风。她回身扯了扯被单,紧紧地裹住自己,便向前摸索着走去。石壁,木顶,石板路,潮湿的风嗖嗖作响。这隧道应该是拐了若干个弯,花姐不只一次听见了水,听见木桶敲在砖壁上咚咚作响----旁边是水井?走了良久,约摸着有二三里地,来到了隧道终点。她摸到了一架木梯。
花姐侧耳细听,寂静无声,她以最慢的速度踏上梯,吱呀巨响如同山崩,于是冷汗刷地流下来。
没有动静?她在放弃了梯,手脚撑住四壁,如蜘蛛般踏出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心跳如雷,敲得她耳朵里轰轰作痛,手指触及木头,终于上了顶,这儿有一个小门,从里面上了锁。这难不倒花姐,轻轻一扭,铁链便断开。闻一闻锁,全新的锁与链条。她轻轻一合手指,那铜锁便碎成了片,纷纷落地。花姐推门,吱呀又是一声巨响,吓得花姐差一点没掉回到地下去。
十多年没做贼,业务荒废啦!她缩骨,一条一掌宽的窄缝也将将够用了.......
她如蛇一般进门,侧耳听,瞪眼看。室内的微光照亮了木桶、扫把、拖把、抹布。花姐还欣喜地发现了几件衣服,皆是宽衣长裙。穿上衣裙后,花姐感动地几乎要哭了,感觉上一次穿衣服简直是一百年前一般。
她缓缓地推开最后一扇门。这里是一个门廊,带着一排落地窗,窗外星光灿烂。
花姐走到窗口向外望去,只见广阔的天地下,飞檐直刺青空,镇压气运,楼高千仞可摘星揽月。百级台阶承担着山脉一般的巨楼,厚实、崔巍、坚不可破。
金铃挂角,随风轻摆,仿佛在应和仙人之云端高歌。曲折的红墙绿瓦反射着清冷的星光,规矩森严。青砖地面铺陈延展,平整开阔,托起一应幽深、奢华,并含山孕水。狮虎白玉栏拱卫雕龙刻云的台阶,宏伟、肃穆、吞天衔地。
花姐只用了一秒钟便断定,这里是皇宫。哈哈哈哈,俺这个低贱的海盗养女,海客小妾,居然也有独占皇宫、居高临下、傲视群雌的一天。
我是不是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花姐自言自语,原来贾府大动土木,是为了掩藏这条地道。他们不仅清理了地道还用石块泥土堵上了口子。可惜被我破坏光了,下次有人来检视的话,我就暴露啦。
算了,不回去了。贾家还敢进皇宫来抓我不成?再会吧,亲爱的贾蓉,你的床第能力实在是一言难尽啊,你的心智根本不成熟、辨难析本、推敲反省、知觉测度、细务统筹全部都是难以及格........到了海上,多半活不到下船。
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样子的人?
作为一个逃命功夫高绝、视力听力可比猫与鹰,美貌......呃算了,但是皮肤一两个月没见太阳,想来定是白如凝脂(请到超市对比猪油)了吧。杨贵妃不就是凝脂一样的肤色吗?
经历过人世一切苦难的日本女海盗、忍术中原第一、死过无数次又活下来、放下负累解放天性的武功高手,是不是就应该胆大妄为、无拘无束、自由散漫、随心所欲?
偷看皇帝算什么挑战?睡掉皇帝才是。
桃叶被关在柴房已经有十多天了,每日两餐,早晚有人会来更换马桶,但是没有一个人和她说话。通常来人个扔下要补的衣服鞋子或者裁剪好的布匹就走。
她其实隐隐约约知道妓院是怎样的地方.....刚听说被卖到妓院时,她想死。可在见到金荣后,死志消散,希望升起。但是想像中的金荣探望、或者老板娘的训斥审讯、或者打手的警告威胁,并未出现,而且目前似乎还不会让她接客。
桃叶其实并不完全知道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从云端跌落。
她本来只是王妃院里的三等洒扫丫头,因给上门讲真空家乡的罗姥姥送饭菜,伺候洗漱被看中,陪罗姥姥京里行走,给诸多贵人们讲真空家乡无生老母,颇有些拉王府虎皮做大旗的意思。当然主要是因为跟在姥姥身边的乡下女子说话粗鄙,口音土俗,抠抠搜搜,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小家子气得紧,能拿得出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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