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称病不出面主持丧礼,反而让王熙凤这小辈来坐镇。是因为贾珍与秦氏有染而怒气攻心吗?不,是她尤氏出身低,又是续弦,没有诰命,人家嫌她碍眼。
金荣前前后后想明白了,知道自己这小身板儿支棱不起这大局面,想参合,嫌死得不够快是吧?转身要溜。
反方向绕过学士坊翰林街将军巷子侯爷府群,堪堪到某公府外,突然被人肩膀上一搭一按,身后一人笑道,金爷,怎么跑这么快?
金荣转身,已然知道是何人了。果然张唢呐一张似笑非笑的老脸,嘲弄的目光映入眼帘。
金荣施礼道:原来是张班主,好巧?饭后散步哪您呐?
张唢呐揶揄道:要找你说个事儿可真不易啊,金爷?
怎么会?我家在哪儿您老还能不知道?随便打发个人吩咐一句的事儿呗。
张唢呐哪肯跟他贫,真是聒噪!一把揪了领子,将金荣拖到小巷中一间小屋里。
昏黄的炉火照在二人脸上,阴晴不定。对视良久,张唢呐道:我的人跟了你几个月了,若非你嘴严没漏什么话,按老子的脾气,哼哼,怕是不会让你再活着。今年大疫,京城里老百姓不知道实情,其实外面已经有几千人殁了。随便死一个乱跑骡马市、人市的半大小子,多简单的事。
金荣冷汗遍全身,国家强权组织是闹着顽的?大意了,被他笑眯眯的脸骗了。
今年大疫?我们怎么不知道?
张唢呐阴森森地道:秋末入冬以来,京城已然是许出不许入了。皇城司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没人跟进你的事,让你逍遥了几日。呵呵,今个儿雪后疫情大好了,我说,咱们来算算账呗?
金荣道:我又不欠你什么,算啥鸟账?
张唢呐道:就凭当日你拜见老宁国,见到了几家王府公府访客,却未禀报与我。这不是失职,而是瞒报!
金荣张大嘴,一脸傻相,啊~?难道这也要报?
张唢呐怒其蠢笨,这等大事都不算,你以为什么值得一报?和老子争功劳的另一条线凭这条消息赚了五十两银子加一次二等功!你说呢?
金荣合上嘴,无语。政治敏感性不够啊。
张唢呐道,今日你们草头班聚会,我是专门来门口堵你的,真没想到,你金爷胆子大到没边儿,连这里的事儿都敢参和?说着手指向天点点。
金荣: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晓。
张唢呐:这么说你半夜三更地踅摸到宫城,是要作贼的啰。那好说,立刻捉到顺天府打入大牢!
虽然明知这土著音乐家兼大内密探兼暗夜杀手在开玩笑,金老师决定还是不要嘴硬了。
得了您呐,我的爷。您就说吧要怎样,虽然小的啥也不懂,您吩咐一声,一定照办,不打折扣。
每五日亥时到这里来报一次贾府上上下下一切人等动向,钥匙在门下砖底。
是。态度很端正。
如果有突发,找吴新登,他会见你的。
大新闻!!大秘密!!!
张唢呐:这是过了明路的,贾府上下都知道。就像那个女人秦氏是上面的人一样。京城里稍微有点爵位的都知道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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