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宇和憨憨分坐桌子的两边,看着憨憨安静的捧着茶杯喝水的样子,梁浩宇就开始给憨憨扒这瓜子仁儿。他们也没等待多久,不一会大厅就坐满了人。
梁浩宇把自己的凳子移到了憨憨身后,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坐着,这样方便他把憨憨抱进怀里,安抚憨憨的情绪。
他不知道等会憨憨会怎么样,大厅的灯光也暗了,只有舞台上灯火通明,他怕憨憨不适应,他得时刻准备着。
“老少爷们!现在到了花满楼的姑娘们和大家见面的时间了。”一个三十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子站在那里,这就是今日表演的开场白了。
这老鸨子比梁浩宇以为的年轻漂亮太多了,也并不像梁浩宇以为的图着厚厚的脂粉,猩红的嘴唇,也没有梁浩宇以为的衣着暴露。
梁浩宇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他是被颜二普及过的,这女子如今艺名花胶,原是多少年前那一届状元郎的发妻,结果那厮中了状元弃了糟糠,娶了上任丞相家的女儿。
这花胶也是奇女子,一怒之下投了青楼,本就孤女一个,很快就成了名,达官显贵,官宦子弟,东顺城当时的纨绔,都成了她的入幕之宾。
梁浩宇看着台上的花胶说着话,脑海里却是想起了当时颜二红着脸说了一句万里挑一的福女。不然颜老大也不会告颜二的状,实在是当时说这句话的颜二的神情有点猥琐。
那时候他们几个整天疯玩儿,但是从不猥琐,那颜二让颜老大觉得猥琐了,这自然就是天大的事了。
颜老二挨打的时候,梁浩宇是旁观了的,十二岁的颜二被摁在并排摆着的长条凳子上,颜老爷子挥舞着皮鞭,气愤不已。
“我问你,你个小嘎牙子,啥叫福女,老子活这么大岁数都不懂呢,你给我说说。”说完就招呼颜老二一皮鞭。
“爷爷啊!您都不懂,我哪懂?”颜老二哭着喊道。
颜老爷子挥鞭子的手顿了顿,那鞭子还是又落了下去。
“爷爷啊!您给我说说,为啥打我嘛!您给我讲讲为啥说不得吗?”颜老二哭喊。
这下子就不是一顿鞭子了,颜老二被关进了颜家的小黑屋半个月,那半个月梁浩宇也不敢管颜老爷子要人,怕事情让父皇知道,自己也挨顿收拾。
那一年出来了的颜老二,一年都没再理颜老大,他们三个都忘了那两个字,也从没进过青楼,就是再无聊的时候,也没有因为好奇,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成婚前经过无数小人书教育,为了憨憨的身体更是翻找了太医院的医书的梁浩宇,自然是明白的,只是他怎么看也没看出来这女人有什么特别的。
那女人还在说着,梁浩宇看着她,发现她就是嘴巴长的小,还圆润的很。梁浩宇喜欢这样的嘴巴,他的憨憨就是这样的嘴巴,小小的像待开的花骨朵。
梁浩宇看着憨憨认真的看着舞台,她在好奇的看着观察着那个女人。
那老鸨子下去了以后,上来一个漂亮的女子,用温柔弯转的声音唱了一首歌。那声音如出谷的黄莺,相当好听,清脆悦耳。
憨憨眼睛晶晶亮的盯着那女子,明显是喜欢的,梁浩宇看着憨憨喜欢,心说这样的娱乐活动,还真是不多见,这些年他只是闷着头的养憨憨,到底是没给憨憨养成什么乐趣。
唱曲的下去了,又上来几个身穿紧身衣裙的女子,那裙子设计的和这良家女子的穿衣风格那是背道而驰的,衣服的款式裁剪将女子的身材特点勾勒的很是引人遐想。
梁浩宇看见憨憨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些女子,直直的盯着人家,定了一会,憨憨转过头来看着梁浩宇,神色间全是迷茫和不解。
梁浩宇本来想点头,但是他还是装作不懂的把憨憨圈抱在身前。
憨憨没有得到梁浩宇的回应,又转过头去盯着那些女子,那些女子正在翩翩起舞,那舞姿很是大胆奔放,梁浩宇睁圆了眼睛,他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
憨憨认真的看着,只是那眼间的迷茫却一直没退去。
花魁出来的时候,梁浩宇看着那女子,心说这女子美则美矣,只是少了一种味道,和哈丹比,和憨憨比,就是和自己家的那个吃货王妃比,在梁浩宇看来也是不及的。
梁浩宇带着憨憨坐着马车回程的时候,这夜已经很深了。以往这个时候的憨憨,都已经睡着了。
梁浩宇上车的时候,也做好了憨憨会睡一道的准备,但是今天的情况,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憨憨坐在梁浩宇的额怀里,并不像往常一样会找梁浩宇,做着在她看来就是玩耍的游戏。憨憨一直摸着自己,眼里的迷茫和疑惑更甚。
梁浩宇看见憨憨向自己身上拍去,立马拽住了憨憨的手,在她额头舔吻着。
“傻瓜,长出来的肉肉,你拍的回去吗?多疼啊!”梁浩宇说完用脸蹭着憨憨的小脸。
“呜呜呜、、、呜呜呜”憨憨的声音表达着对于如此的不喜欢。
“憨憨,你长大了!”梁浩宇解释。
“呜呜呜、、、呜呜”梁浩宇的话憨憨哪里能听的明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梁浩宇无奈的摇头,心说小祖宗,你是不喜欢,可是你夫君我可是喜欢的很呢!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梁浩宇温声安抚。
梁浩宇抱着憨憨,大手包着憨憨的小手,用下巴摸索着憨憨的小脑袋,这就是为了憨憨不再继续拍打自己。
那在梁浩宇看来,实在是憨憨对她自己的伤害,更是对大半年来自己辛勤成果的伤害,每日帮憨憨理疗可是很费功夫的。
憨憨被梁浩宇禁锢着不能动弹,感觉很是无聊憨憨黑黑的眼睛里似有流星闪过,她回想着先前看到的事情。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憨憨的叫声不再光似狼嚎,曲调温柔婉转,竟是先前花满楼那女子低吟浅唱的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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