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守候的小侍见到离月溶不悦的脸色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吱声,再看看自家主子那样子,心中都为明贵君捏一把汗。
“朕的明贵君好生自在,衣不蔽体,心慵意懒。”
离月溶冷冷的声音传至明缘耳中,原本还在闭眸养神的明缘立刻睁开了眼睛,惊慌失措地将自己的衣裙重新摆好,连忙爬起身来行至离月溶脚边俯身而跪,脸色微白,心中微颤。
“臣侍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这些奴才怎么回事,连陛下驾到都无人通报吗!”
“是朕不让他们通报的。”
原本正歪着头怒声呵斥周遭小侍的明贵君被离月溶的话一惊,又将头叩下了几分,心中也直直打鼓。
陛下刚刚的语气似乎带着怒色,是自己大意了,竟在陛下面前出了岔子。
“陛下息怒,臣侍下次不敢了。”
“起来吧。”
“谢陛下。”
离月溶坐在了那张贵妃榻上,明缘起身后踏着莲步走近榻子,慢慢地坐在了离月溶身边,身子微微挨上了离月溶。
两只玉手搭在了离月溶的腿上,轻轻为离月溶捏着腿,一副娇柔贤淑的模样。
“陛下,您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吓了臣侍一跳呢。”
“心烦意乱,来找你解解闷,舒缓舒缓心情。”
“陛下,臣侍的姐姐昨儿个送了许多的龙井茶叶过来,刚好今日泡来陛下尝尝,压压心中的不快情绪。”
“还是你体贴。”
闻言明缘莞尔一笑,温柔地为离月溶递上了龙井茶,甘甜可口,清润降火,茶香四溢。
“陛下,臣侍的玟儿去了钱北也有些日子了,这几日啊臣侍对玟儿是日思夜想,真想快点让玟儿回来。
陛下您看啊,玟儿虽说已娶了三位夫郎,可是至今未有子嗣,臣侍想着为玟儿娶了一位正夫,绵延子嗣,为皇家开枝散叶。”
离月溶眉头微蹙,瞄了一眼正笑得一脸欢的明缘,他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明缘看着离月溶没有接话的意图便继续说道,
“臣侍觉得啊,这兵部尚书家的嫡子宋子怜就不错,听闻他温柔贤淑,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将来啊一定是位贤良的夫君。”
离月溶弯眉轻挑,嘴角勾起,刚刚还不知道明贵君想干什么,现在是明白了。
离月溶当女皇那么多年也不是白当的,后宫的男子想寻求什么心中也一清二楚,那些个争宠的伎俩也是层出不穷。
“你是看上了人家手底下的兵权了吧。”
刚刚还一脸笑颜的明贵君现在被离月溶淡淡的一句话吓得是花容失色,脸色瞬间发白,赶忙从榻上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跪在了地上。
“陛下,臣侍冤枉啊,臣侍真的只是想为玟儿择一位良夫,并无其他目的啊,还请陛下明查。”
“你不必为自己辩解,你嫁给朕那么多年朕还不清楚你心中所想吗。不过你想得也不是不无道理,
兵权大多数都被离冥焓控制,兵部尚书手里的两万和齐副将手里的五万对于离冥焓手中的几十万大军来说就是鸡毛蒜皮,有什么办法能削减离冥焓手中的兵权又不引起民慌呢?”
明贵君两眼珠子一转,立刻答道,
“陛下,权力万不可一方独大,只有讲究平衡治权方为长久之策。陛下若不放心焓王殿下,不如削除她几分兵力分给兵部尚书和齐副将,
她们二人都是为朝廷做出贡献的,也是您的心腹大臣,相信大臣们和百姓也不会有意见。
而且现如今国泰民安,周遭小国皆不敢来犯,就算有点小战事,我们泗离大军也一定可以应付。
权力相互制衡,便不怕其中任何一方了。”
离月溶深邃的瞳孔久久不离明缘的脸庞,这个男人的心思细腻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没想到他竟会懂得朝中政事,倘若他是个女子,便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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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第二天,也是周末,就来个周末愉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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