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后,谈榕和乐竟夕一起回了芳葶宫说笑了一会儿,便准备离开,离开前乐竟夕还不忘警告他,“晚上不许和以前一样了!”
谈榕上前勾起乐竟夕的下巴印下温柔的一吻后,轻佻一笑,“若是我不陪着你,你睡得着么?”
“自然睡的着!”乐竟夕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便推着他往外面走。
“若是睡不着便赶紧求求皇上将你嫁与我。”谈榕转过身将头凑到乐竟夕面前,满是笑意的说道,声音中充满了蛊惑。
“谈榕!”乐竟夕没好气的看着他,这个人真是的,说说话就没个正经。
等着谈榕离开后,乐竟夕才红着脸细细想着自己与谈榕的婚事,按理说自己是到了成婚的年纪,谈榕又是自己心爱之人,成婚确实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皇上那边
谈榕从宫中离开后,便直接去了平疆侯府,彼时司然正和平疆侯坐在院子中小酌两杯。
关于司然的身世,平疆侯这些年一直都惴惴不安,生怕有朝一日事情败露,所以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当初平疆侯受司然母亲所托,将司然抱了回来,名曰自己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可是平疆侯无法生育,平疆侯府也只有司然这一个孩子,所以大家渐渐也都忽略了他的身世。
没想到十六年后,西漠的人会找上门来。
平疆侯心中困苦,便叫来司然,依依不舍的再三叮嘱。
下人通禀说是小王爷来找司然,平疆侯没办法,这才唉声叹气的让他离开。
司然当年被谈榕救下之后,便知晓自己的身世,这些年来也是有意和平疆侯拉开距离,怕自己会拖累到他,可是如今见平疆侯难过,他自己也难免被牵绊。
平疆侯见他站起身并未离去,只是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苦笑着摆了摆手,“我无妨的,这辈子我无子嗣,这些年有你陪伴也是打发了寂寞。”
“快去吧,别让榕小王爷等急了。”平疆侯强笑着再次摆了摆手。
司然紧咬着牙根,喉咙滚动了几次,终究未发一语的离开。
等着司然离开主院,平疆侯趴在桌子上咯咯笑了两声,嘟囔道,“起风了,以前这平疆侯是连风声都听不到的啊。”
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在下人的搀扶下回到了屋子。
哪是从前没有风,是这院子静了下来罢了。
司然紧绷着脸回到自己的院子,刚一进门便见谈榕的悠闲自得地坐在桌子前,饮着茶水,见他进来,才堪堪抬起头来。
“脸色这么难看?你家老头子说什么了又?”谈榕睨了他一眼,凡客为主的给司然倒了一杯茶。
司然没有言语,默默的坐在桌边,苦涩的看着谈榕,“我去了西漠之后,平疆侯府还要劳烦你多多照看,我爹他”
“我爹他,年纪大了,一个人多少有些寂寞,你若是得闲,便常来看看他。”司然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谈榕手上拿着茶盅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轻笑一声,“这是自然,不过,你这是打算一去不归了?”
“你什么意思?”司然闻言猛地抬起头,有些期许又小心翼翼的看着谈榕。
“你去了那边安顿好之后,若是想回来,便回来,这些年我只是一年去上一个月,西漠也没有什么大事。”谈榕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说道。
司然激动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过了片刻才深吸一口气,苦笑一声,“我以为你是不想让我回来的。”
“呵,还算你有自知之明,什么时候你收回了对乐竟夕的非分之想,什么时候便回来吧。”谈榕轻哂一声,将视线落在自己腰间的折扇上。
“你果然知晓了。”
“司然,你的眼睛骗不了人。”谈榕摇了摇头,随即拿起腰间的折扇放在桌子上,“这上面是逆天改命的秘密,以后就交给你了。”
说完,谈榕便站起身大摇大摆的离开。
司然怔楞的看着桌子上的折扇,这扇子他再熟悉不过了,第一次见谈榕时,他的腰间便别着这把折扇,扇子从未离开他半步。
他原本以为这是谈榕的心爱之物,却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藏着西漠的秘密。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说谈榕心思缜密还是过于胆大了,这样重要的事情就明晃晃的摆在世人的眼前。
还真是,这怕是只有谈榕才能做得出来了,想到这司然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单从这个扇子上就看得出来,自己真是处处比不过谈榕。
既然如此,那便也该收收心了。
等着有朝一日他能够忘却这段得不到的感情时,他便能够重新回到这里。
只是在离开之前,还是有一件事,需要解决。
因为谈榕的果决,楚栖迟没有办法,只能找到平疆侯府,说明来意,对于司然这个哥哥,楚栖迟并不熟悉,甚至觉得他长久的冷着脸十分恐怖。
这也是楚栖迟当初死活都想要谈榕一起回西漠的原因,只是如今谈榕对她避而不见,她只能前来投奔司然,毕竟距离年末已经不远了。
还不等她主动开口,平疆侯便对着她点了点头,面色凝重的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司然可以跟你们回到西漠去,只是你们必须保证他的安全。”
楚栖迟想也不想,坚定的说道,“那是自然,他是我的哥哥,也是西漠未来的国师,没有人敢为难于他。”心里想的却是,就司然那一张阴郁难看的脸,怕是西漠中根本无人敢惹。
“那你们的国君呢?!”平疆侯自然不是好糊弄的,便沉着声音啪的一下拍在桌面上,“当初若不是你们国君也怎会害得司然流落在外?!他还敢派人来刺杀!我凭什么相信他不会故技重施!”
楚栖迟闻言就是微微一愣,“刺杀?”她可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刺杀啊,看向司然的目光中充满了探究,便见司然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什么刺杀,但是我敢保证如今西漠没有人敢为难于他,况且国君病入膏肓,争权夺位之人想巴结我哥哥还来不及呢!”
------题外话------
榕小王爷当初骗人,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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