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谷仓里粮食所剩不多,但是却都干燥易燃,没过多久,火势便窜天一般迅猛,留下的都是专门负责炊事的士兵,寥寥几人而已。
    阿牛将消息传递给谈榕后,便一把火烧了三人所在的最后一个谷仓,然后催促谈榕和乐竟夕快些离开,“此地不宜久留,二位还得速速离开。”
    谈榕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后,自然不会停留,便点了点头,同乐竟夕直接离开,而阿牛见他们飞身而去,急忙拿着烧着了的灰擦到脸上。
    “着火啦,着火啦!”阿牛一边跑着一边喊道,装作刚刚发现着火的模样,正巧遇上赶过来的其他士兵,“阿牛,快救火!”
    只是火势太大,单凭他们几人根本无法将火扑灭,更可怕的是,几人回身便瞧见营帐那边也着了火,这下子是彻底没了办法。
    谈榕和乐竟夕朝着营帐那边掠去,在经过主营的时候,毫不客气的又放了一把火,“火势太小,他们不一定会回来,既然来了一趟便让他们好好热闹热闹!”
    乐竟夕想了想,似有不妥,“若是都烧了,你同七皇子那边可好交代?”
    “呵,管他做什么?!他可巴不得南翎赶紧退兵呢。”谈榕不甚在意的瘪了瘪嘴,随即大手一挥,毫不留情地将火种撒下。
    “这下可如何是好啊!”炊事兵里领头的士兵着急得直拍大腿,四处的火光让他没有思考的能力。
    阿牛身上的衣服都烧掉了几个窟窿,一脸狼狈的跑到他身边,“头儿,我们还是抓紧派人给少将军去个消息吧,这么大的火我们是无法扑灭的。”
    领头的士兵听完,眼睛瞪得老大,直接摇头,“不行,若是现在告诉少将军敌人来偷营,少将军一定会治我们看管不力之罪的。”
    “可是,主营那边都烧了,若是不告知少将军,只会损失更大,等到少将军归来,只怕更会大发雷霆。”阿牛在一边着急的解释道。
    “可是,可是,这可如何是好啊!”领头的士兵一听,心里更是拔拔凉的,伸头是死,退缩也是死,早晚都是一个死啊!
    想到这,领头的士兵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几乎已经绝望。
    “头儿,你赶紧下命令吧!”阿牛见他脸色灰白,心思就是一动,“我这有个办法,不如”阿牛俯在领头的耳边,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领头听完惊骇的看着他,不过眼睛却更是亮了几分,“你说的可行,就这么办!我现在就派人去禀告少将军!”
    阿牛见领头听信了自己的话,心里长长出了一口气,可算是说动他了,不然耽搁的七皇子的计划,自己可就惨了。
    彼时,南翎的士兵已经进入到归合城中部,那阵阵异香已经飘散开,不能阻挡他们的脚步,这次,少将军可不敢自大的认为商夏的手段仅此而已了。
    “去,派人分散开,我倒是看看还有多少陷阱。”少将军阴鸷的看着地上,让手下的士兵以身试险,那些士兵便四下散开,沿着各条街道行进。
    而这次,陷阱却不全在脚下,有的士兵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竟然从空中射出一根根银针,大家哀嚎声一片,正在这时,派来送信的士兵到了归合城。
    “报!报!”那名士兵骑着马一路疾行,周围的士兵见他衣衫褴褛,纷纷闪开道路。
    士兵来到少将军马前,着急翻身下马,直接倒在了地上,忙站起身,慌张的说道,“少将军,不好了!我们大营着火了!”
    “什么?!”少将军闻言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就朝着大营的方向望去,而周围的士兵也听得清楚,纷纷回头张望。
    这一望可好,只见大营的方向,隐约看见火光冲天,要知晓,大营距离归合城可有二十里地,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看见火光,可想而知,火势有多迅猛。
    “混账!”少将军一个马鞭便抽在了那名士兵身上,疾言厉色的瞪着他,“这么大的火为何现在才报?!”
    他这一鞭子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士兵被他打的在地上抽搐不已,还是副将急忙闪身过来,神色焦急的看着少将军,“少将军,此时还是回去救火要紧!”
    少将军恼怒的剜了副将一眼,又神色阴郁的看着就在不远处的兴平城,压着脾气对着身后吼道,“后面的人随我回去救火,你们这些人继续排查陷阱,等我们回来!”
    话落,便直接打马朝着城外飞奔,而他身后的士兵也紧跟着他行进,没有片刻停歇的赶到了大营所在地,不过他们刚到,便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
    这火势不比前些日子归合城外的那场火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营帐已经面目全非,剩下的只是灼人的火光。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救火!”少将军面色森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气急败坏的吩咐道。
    赶回来的士兵好像这才猛然惊醒一般,只是如今营帐被烧,他们连盛水的容器都没有,这火又该如何扑灭,他们一个个跑到一半便猛地驻足。
    “你们怎么回事?!是想挨打不成?!”
    副将见状幽幽叹息一声,面露无奈,“少将军,这火怕是无法扑灭了。”这一次是他们南翎败了,想必制药拖过今天,商夏的援军就到了,所以他们才放手一搏。
    “你说什么?!”少将军睚眦欲裂的看着副将,心中的怒火从眸眼中迸射,好像比这火光还要凶猛几分。
    “营帐被烧,几乎没有可以用来灭火的东西,去河边引水,却没有工具,如今,只能盼望着来一场大雨,不然就只能等着所有东西都烧尽,自然熄灭了。”副将声音平淡的说道。
    少将军死死的看着火光,沉声应到,“留在这看守军营的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领头的士兵闻言,急忙带着阿牛和其他几个士兵跑过来跪在地上,一跪下便哭天抹泪,“少将军,谷仓的粮草也都被烧了,这是天意啊!”
    “混蛋!说什么天意,这明明是敌军放火,你们看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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