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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名头戴铁盔、身披札甲的流星锤手,对攻上“牡丹之巅”的上千名朝奸兵发起了反冲锋。他们的札甲,大部分缴获自在大同江南岸战死的巴林旗蒙古骑士。
曾在大同江南岸打败过巴林旗蒙古的“流星锤”,再次亮相于“牡丹之巅”。身先士卒的27岁孔有德冲在了三百名耿家军流星锤手的前面,两颗外形一样、威力惊人的“双流星”,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地环绕在高壮如熊、凶神恶煞的孔有德四周。
阳光下,“双流星”就像两只具有自我意识的小怪兽,靠近孔有德的朝奸士兵,全部死于锤击,无人幸免。同一时间,三百名跟随孔有德发动逆袭的流星锤手,集体散得很开;他们这样做,只为了避免其手中的“双流星”在挥舞时,误伤到己方的同袍。
跟随孔有德发动逆袭的300人,都是孔有德亲手训练出来的一流锤手,能使“双流星”。面对六百颗肆意乱舞的“流星”,闯上山顶的朝奸部队一触即溃、大败而逃。押后督战的二百余名韩氏兄弟手下之“降倭”,并没有蠢到贸然动用手中的武士刀与孔有德手下的流星锤手们火拼,“降倭”明智地率领朝奸士兵们撤退。
在朝奸部队败退之时,挨过炮轰与枪击、从西北方位攻山之汉军部众,并没有在遭遇火器重挫后从山腰上退到山脚下。
皆因,一名只有17岁的八旗军年轻贝子,在东江明军的火器全部打完后,适时出现。在明媚的阳光中,该名年轻贝子手挽狼牙大棒,脚跨一匹彪悍的白斑黑马,轻而易举地从牡丹峰山脚单骑杀至山顶。该匹白斑黑马速度奇快。尼堪,出生于公元1610年,褚英的第三子,贝勒杜度的亲弟弟。
杜度原本有两个亲弟弟,其孖生弟弟爱新觉罗?国欢死于1624年的“刘爱塔降明”事件,尼堪遂成为了杜度唯一的同父同母兄弟。年轻的尼堪此次跟随杜度东征朝鲜,并非第一次出征。公元1626年秋天,皇太极亲征内喀尔喀蒙古,当时,年仅16岁的尼堪奉旨跟随。铛!一记来势凶猛的“流星”砸向了马背上的尼堪,尼堪反应很快,他本能地举起狼牙大棒,硬扛袭击自己的流星锤。尼堪不是唯一一名被耿家军流星锤袭击的金兵,动能强大的几百颗流星锤纷纷自上而下地袭向了跟随贝子尼堪发起第二轮冲锋的金兵。为了避免误伤自己人,耿仲明手下的流星锤们散得很开。与身上流淌着爱新觉罗氏血液的尼堪不同,步战的金兵大部分是抚顺额驸李永芳的嫡系亲兵,他们都是汉人。
带队的头目姓李,名简,属“铁林李氏”的旧人,他在公元1618年跟随李永芳在抚顺城投降了已故大汗努尔哈赤。这支奉阿敏、李永芳之命跟随尼堪攻山的汉人部队,虽不善马术,却善于防守。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尼堪轻而易举地格挡开了袭击自己的流星锤后,夹紧白斑黑马,抡起狼牙大棒,干净利落地干掉了袭击自己的流星锤手。
被狼牙大棒打飞的残缺脑袋,告诉牡丹峰上的幸存之人关于贝子尼堪的天生神力。同一时间,跟随尼堪发起仰攻的李永芳嫡系亲兵们,大部分被流星锤砸得护盾飞天、手痛脚震。狼狈不已的汉军士兵总算瓦解了耿家军的“流星狙击”。
......“巴林旗蒙古在浿水(大同江)以南被敌人打得几近覆灭,跟当时的战斗发生在夜里有很大的关系。巴林旗蒙古败于敌人的‘出其不意’。敌人的流星锤本质上是一种‘暗器’,它在古时候专门用于暗杀......本额驸已替两位想到了破解之道......”早在金兵的第二轮攻山行动发起之前,在贝勒杜度、贝子尼堪2人兼领了自己手下的精锐亲兵后,在一线战场上表现糟糕的李永芳主动找上了已故主子努尔哈赤的两位孙子(杜度、尼堪),说出了自己想到的攻山战术。春风吹拂的山腰上,八百名双足**、头缠红布的轻装短刀手,从被流星锤砸得气息不顺、手软腿软的持盾汉兵之背后闪出,他们集体举刀冲向了耿家军的流星锤手。攻山的轻装短刀手们之身材清一色偏矮,但腿部肌肉发达,移动速度很快。耿仲明手下的流星锤手们见状,纷纷扔掉了手中的锤链,往身后的“乙密台”逃去。原来,流星锤分为单流星锤、双流星锤。双流星锤的最大优势在于若一个流星打空,另一个流星能及时为锤手提供有效的保护。相对于双流星锤,单流星锤相对容易通过刻苦的训练而习得。
另一方面,若想习得双流星锤,刻苦的训练只是一个习得该技的小前提;而大前提是习技者必须具备使用“双流星”的天赋。不具备天赋的人使用“双流星”,极易误伤自己以及战友。“总教头”孔有德具有使用双流星锤的天赋,而跟随孔有德迎战从东北方位攻山的朝奸部队之300名双流星锤手,都是孔有德一手训练出来的;然而,负责狙击贝子尼堪为首的汉军攻山编队的700名耿家军的单流星锤手,并不具备习得“双流星”的天赋,他们面对李永芳那“以短克长”的战术,只能落荒而逃。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说时迟那时快,上千支“片箭”从山顶上无情地袭向了逼近乙密台的金兵,贝子尼堪的白斑黑马被“片箭”当场射死,尼堪本人也被射成了“刺猬”。尼堪在落马倒地的瞬间,使出了一记漂亮的“鲤鱼翻身”,然后在滚动落地后迅速用粗壮有力的手臂撑直了身体。
尼堪没有受伤,因为他穿了两件质地优良的棉甲,一件在其跟随皇太极于1626年西征内喀尔喀蒙古时,就已经穿在身上;另外的一件是属于杜度的棉甲,它已经跟随杜度很多年了,该件旧棉甲的背面绣了一头雪白的茅隼(海东青)。从小没了亲爹的杜度虽然狡诈而残暴,但明显很爱自己的亲弟弟。
被“片箭”射倒的金兵不止尼堪一个人。李永芳的赤足轻装短刀手们中箭倒下后,并没有像尼堪那样顽强地站起来往山下逃跑,身上只装着皮甲的他们,不是长眠于“牡丹之巅”,就是痛得像热锅上的一条条泥鳅,满地打滚、苦苦哀嚎。
藏在山脚、身穿铁甲的贝勒杜度,看见性格叛逆、主动请战的17岁尼堪在山上中箭落马之时,吓得连心脏都要跳出来。待看见手脚灵活、犹如刺猬的弟弟尼堪回身逃亡后,杜度心里稍安。杜度没有把自己的“小九九”对涉世未深的弟弟尼堪和盘托出,皆因尼堪与二贝勒阿敏的19岁大儿子爱尔礼感情深厚,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基友”。
因畏惧红夷大炮袭击而伪装成普通金兵的贝勒杜度,随后举起了手中那缴获自朝鲜人之手的“西洋千里目”,认真观察山上明军的弓箭手模样:
装备着清一色的高丽短弓,所有弓箭手头缠白布条,超过一半人披着“安州军”的淡棕色战袍,而没有战袍的弓箭手则呈现出朝鲜猎户的打扮。
他们是朝鲜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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