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罗将军带来的后患因他死了而烟消云散,新的‘新罗将军’又是自己人,所以秦朗等人在将军府里的日子,比先前还惬意几分。
不过新罗将军已经死了,秦朗也从韩如飞身上抠出了一点秘密,再加上毕竟将军府现在成了花海阁的地盘,所以他想离开了。
虽说他现在身体没什么问题,也不急着非要赶紧去倭国。
但在他们袖手旁观花海阁被围困之后,李崇义觉得再住在将军府里便有些不太自在了,总觉韩如飞要算计他。
秦朗说过多次无事,可架不住小程也闹着要走,说花铁锤总瞅他,瞅的他毛骨悚然。
两人这个样子,实在让秦朗汗颜的紧,无奈之下,他只得去找韩如飞。
自新罗将军死后,将军府虽说已经被花海阁掌握在手中,可他们住的地方却仍旧没有变化,依旧是住在先前的院子里。
唯一不同的是,院子里再没有那些缩头缩脑鬼鬼祟祟盯梢的下人们,让人自在了不少。
他们在将军府,更是不再受任何限制,哪里都能去得。
到了韩如飞的住处推开院子的门,四下一片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若非知道那家伙就在屋子里,还真让人有种空旷无人的感觉。
敲了敲门,屋里没人回应,秦朗也不着急,只懒散的斜靠在墙边,听着屋子里轻盈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到了门口。
门‘唰’的一下被人打开,韩如飞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一眼看到一旁靠墙的秦朗,眼中有一丝疑惑闪过。
何事?
你事情办完了没有?
秦朗站直了身体,淡淡的道:在新罗待了已经有大半个月了,我还有事要办,不能陪着你们窝在这里。
韩如飞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还需得几日。
既如此,那你带着花海阁弟子留在这里继续办事,我们先提前启程。秦朗挑了挑眉道。
他一点都不意外。
虽说他不知道韩如飞要在新罗办什么事,可他却知道,若是这就家伙留在新罗没什么目的,应当早就主动开口说动身的事情了。
既然他没开口,想来要办的事情应该挺重要。
只是再重要,那也与自己没关系,没必要非得等着他。
倭国已然近在眼前,早点办完了事情他也能早些带人回大唐。
总是在外漂泊,这感觉可不怎么好。
等你事情办完了,再来倭国寻我们,若是我们事情先办完,便来新罗寻你们,如何?
这样各办各的事情,也免得拖了谁的后腿。
再说虽然他已经见识过了韩如飞的身手,却不认为到了倭国,这家伙能是观勒那老家伙的对手。
原本便没指望他,现在知道这家伙靠不住,便更不想指望他了。
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背后给他来一刀?
到时候没折在观勒手中,反倒是折在了这家伙手中。
韩如飞眉头一拧,摇了摇头:不行。
看他脸上那副不情愿说话的烦心样子,秦朗就觉得闹心。
既然说不行,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不行?
什么都不说,你说不行就不行?
明明那日杀完新罗将军,这家伙不是叭叭叭说了一大堆吗?
也没见他怎么着!
怎的今日又变成老样子了?
真是惯的他!
当下便冷笑一声:我们是走是留,由我们自己做主,你说了不算。
告辞。
说完,秦朗头也不回的转身便走。
等等。韩如飞脸色一急,伸手便抓向秦朗的肩膀。
秦朗脚底一划,躲开韩如飞的手,脸色顿时便沉了下来:怎么着,你还想要强行留下我们不成?
既如此,那便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心情不爽,上来便是大招,直接掐了印诀便要召唤雷电劈向韩如飞。
一看他那手势,韩如飞便知他想要出什么招,当下更是急了几分,也顾不得爱不爱说话这回事了,急忙喊道:有一样东西,事关倭国一行。
有这样东西,我们去倭国能容易不少,若是不然恐要横生不少枝节。
秦朗顿了顿,手上的印诀松了几分,半信半疑的道:你莫不是害怕与我打架打不过,想要拖延时间胡说的吧?
既然那东西如此紧要为何早先不准备好?
再说我们在新罗待了都有大半个月了,便是那东西离得再远也应该送到了吧?
只是先前从大唐还未启程之时,他曾问过这厮,如何让他们躲过倭国探子的探查。
那时这家伙给了他一个金玉兰做信物,说可持金玉兰寻花海阁弟子帮忙逃脱追查。
他原本以为,这厮是想让借助花海阁让他们混入兴元寺,趁机寻那观勒。
且不料,忽然又出来一个什么东西,竟然还关乎倭国一行。
虽说对他这话不大相信,可倭国一行困难重重,若这厮说的话是真的,他们就这么走了,岂不凭白为此行增添困难?
没骗你,是真的。韩如飞看他不再动手,神色放松了不少,脸色也恢复了淡漠:先前不说,是因为不知道有这个东西能躲过探查。
来到新罗之后,联系了新罗的花海阁弟子,方知有这东西的存在,第一时间便让花海阁弟子尽全力去寻此物。
此物难得,所以耗费了不少时日,昨日有消息传过来已然得手,花海阁弟子已经带着东西赶了过来,再有几日便能到了。
你若此时离开,我自是拦不住你,只是去倭国寻观勒,本就危险重重,若是没有此物的帮衬,虽说能够混入兴元寺,却定然极容易被观勒识破。
左右不过几日功夫,你再等上一等如何?
他难得说了这么一大通话,不多时嗓子便有些闷哑,好容易说完了,便立时又闭紧了嘴巴不吭声,只死死盯着秦朗,眼神恳切。
秦朗有些惊讶的看着韩如飞。
这家伙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
最起码是自己认识他以来,说的最多的一次。
且看他神色,并不像是在说假话,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要紧?
能否告知在下,究竟是何物竟然如此要紧?
韩如飞闻言眉头皱了皱,脸上竟少有的隐隐有些为难,踌躇了半晌才道:最好不要知道。
这一下,秦朗的好奇心彻底被勾起来了。
为何?
难不成你是怕我泄露出去是花海阁的人偷盗的那东西,会为你花海阁引来麻烦?
韩如飞摇了摇头:不是。
既然如此秦朗挑起眉:那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既然要我们在这里等,好歹得让我们知道,等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吧?
否则你空口白牙这么一说,谁知道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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