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潘凤终于回到了高邑城中。
得知潘凤归来的消息,韩馥总算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由于韩馥在信中说得有些急,所以潘凤回到高邑后家门都没进直接找上了韩馥。
韩府庭院中。
韩馥亲自为潘凤倒满酒盏。
“子和,这些日子前方又有了新的消息传来,子诚虽然前阵子输了张辽一场,但现在已经联合士卒构筑了防线,张辽率领的大军也拿他没办法,所以你不用这么着急。”
韩馥的话让旁边侍立的几个婢女心中偷笑,她们作为韩馥的贴身侍女这段日子可没少听韩馥的唉声叹气,结果潘凤一回来韩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反倒是让潘凤不要着急了。
侍女们不懂韩馥心中对潘凤的信任和依赖,虽说现在的韩馥相比于比当初那个怯懦的书生有了巨大的变化,但这些变化在潘凤这里都不适用,因为韩馥知道他有现在的这份基业基本都是潘凤帮他打下的,如果没有潘凤,或许袁绍那一关他就过不去了。
现在屏风归来,韩馥就像有了撑腰的人一样,就算麴义真的战败了他也相信潘凤会帮他打回来,更可况麴义那边已经稳如泰山了。
“张辽是吕布麾下的头号大将,其运筹帷幄的能力不在我之下,其骁勇便是比上吕布也不逞多让,子诚初到河内拜上一仗也情有可原,这次奇袭上党的除了张辽的部曲以外有没有别的部曲了?”潘凤问道。
韩馥想了想自己得到的情报,摇摇头:“目前为止尚未发现其他兵马,我已经派人去长安附近探查消息了,一旦探明吕布的去向便会第一时间传回消息。”
他以为潘凤是在担心吕布的去向,毕竟到目前为止吕布是唯一一个能够跟潘凤大战一百回合以上的绝世猛将,这样的人如果奇袭冀州后方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幸运的是现在幽州全境都已经纳入冀州版图,吕布想要绕后奇袭也必须经过幽州境内,这样也能给潘凤等人一个准备的时间不至于损失惨重。
当然,这种情况能不免就要尽量避免,所以潘凤决定在派往长安方向的探子没有传回情报之前他就不调动高邑这边的兵马了,反正麴义带去河内的三万兵马还有两万多人可以驱使,这些兵马的人数虽然不及张辽率领的四万大军,但潘凤从来没想过正面硬刚强大的西凉军,所以这点人数上的差距并不算什么。
“既然吕布去向不明,主公便不能轻易调动高邑城中的兵马,一来可以保护主公安危,二来也能随机应变。”潘凤说道。
韩馥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便点头应道:“子和放心,高邑外驻扎的精锐都会听你的调遣,只要你不点头,没人能动!”
“主公英明!”潘凤小小地拍了个马匹。
正事谈完,韩馥当即拉着潘凤好好喝了一顿,直到天色渐深才让人把潘凤送了回去。
如今已是十一月底,潘凤出征前韩盈与甄姜两人都有身孕,如今也快到了临盆的日子,但听到潘凤回来两人还是挺着大肚子强忍困意在后院等待,至于张澜等人则是在大堂中一边逗弄小潘达一边等待潘凤。
本来她们想去门口等的,但是潘凤让传信的仆从带了口信,说是外面风大让大家在大堂等候就行。
当潘凤走进家门的时候,许久不见的张澜等人纷纷上前。
“夫君(将军)!”
潘凤脸上带着笑意,目光从张澜、貂蝉、蔡琰、赵慕、崔琳及糜贞等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后面的甄宓身上。
随着年龄的增长,小丫头变得稳重了一些,脸上的稚气也消散了不少,原本有些婴儿肥的娃娃脸也瘦下去了一些,隐约间已经能看出其倾国倾城的底子了。
“夫人,诸位,让你们就等了。”
潘凤说着,在张澜的惊呼声中将她深深揽在怀里。
张澜又是羞涩又是甜蜜,此刻的她已经没了后院之主的威仪仿佛一个小女孩一样红着脸任由潘凤揽住。
“夫君,琰儿她们都看着呢。”张澜脸上红扑扑的,勉强抬起头在潘凤耳边轻声提醒。
潘凤哈哈一笑:“你们都是我的女人,怕什么!”
“来,婵儿琰儿,让为夫抱抱!”
说话间,潘凤松开张澜,有一个算一个把旁边的几女都抱了一遍唯独漏了甄宓。
小丫头孤零零地站在后面,脸上原本欢喜的表情逐渐变成了失落。
张澜拉住潘凤,往低着头的甄宓那边看了一眼,潘凤想了想,最终还是走过去将甄宓也抱了起来。
“小丫头吃我的住我的,以后可就是我的人了。”潘凤笑着说道。
其实在甄宓被送入潘府的那一刻就注定是潘凤的女人了,只不过年纪尚小一切都要等时机成熟才行,所以这些年甄宓虽然一次都没回过家但甄俨从来不敢来潘府要人,就算想念自己的两个妹妹了,也只是偶尔来串门一下而已。
这一点其实甄宓自己也清楚,但只要潘凤一天没有确认她的身份,那她就只能是妾室甄姜的妹妹,而不是潘凤的妾室,眼看着潘凤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甄宓还是有些担心潘凤把她忘记的。
这次潘凤久别归来甄宓特意选了自己最好看的一套衣服,想要在迎接潘凤的时候给让他多看自己几眼,结果潘凤就看了一眼而已,这种失落在潘凤一个个拥抱自己女人的时候被无限放大。
甄宓还以为潘凤身边漂亮的女人多了已经不在乎她了,结果潘凤却一把将她抱起提前给了她期待已久的名分。
这事多少有些不合常规,但常规一直都是给普通老百姓和弱者制定的,显然潘凤并不在此列,所以潘凤这句话落下后,甄宓当即转阴为晴,脸上重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多谢将军!”甄宓搂着潘凤的脖子甜甜地回应。
潘凤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将甄宓放了下来。
此刻的甄宓终究是年幼了一些,哪怕她本身已经开始展露出那种倾国倾城的绝色了,但在潘凤眼里她还只是一个孩子,这要是放在前世那个年代,妥妥的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现在即便已经穿越多年,对于这种年纪还不到十六岁的小女孩潘凤是真的下不去手,要不是张澜示意,潘凤还想再糊涂几年等甄宓真正长大的时候再将她收入囊中。
“娘”
众人正欢喜间,一个怯懦的童声传来。
潘凤循声看去,却见张澜身后正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抓着她的裙摆,眼睛警惕地看着潘凤。
能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潘府的,那必定是潘达无疑了。
张澜之前光顾着高兴潘凤回来倒是把潘达给忘了。
“阿吉,这是你爹爹,快过来叫爹。”张澜将小潘达从身后拉过来,指着潘凤说道。
小潘达几乎把脖子仰成了直角才勉强看到潘凤的脸,或许是被吓到了,他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
潘凤见状连忙蹲了下来,笑着向潘达伸出了双手。
“阿吉,还记得爹爹吗?”
小潘达靠着张澜仔细观察潘凤,片刻之后,或许是记起了潘凤身上的那股熟悉感又或者是张澜的温声细语起了作用,总之他对潘凤的恐惧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好奇。
“爹爹”
小潘达喊出了张澜教过他无数次的称呼,这个称呼直接让潘凤乐开了花。
与张澜等人温存了一会儿后,潘凤便来到了后院。
后院中,行动不便的韩盈和甄姜都在等他,潘凤先是去了甄姜房间,跟她说了甄宓的事情,然后看着一脸笑容的甄姜睡下这才来到韩盈的房间。
韩盈比甄姜更早怀孕,根据郎中的猜测临盆应该也就这半个月之内了,所以潘凤对她格外上心,一连答应了她无数个要求才终于把这个小机灵鬼给哄睡下。
当晚,潘凤应张澜的要求在赵慕的房间中过了一夜。
赵慕崔琳两人是最早跟着潘凤的妾室,结果后来的韩盈都有了身孕这两人却还没有动静,张澜作为后院之主自然是清楚两人的心里压力,所以便想着让潘凤先安慰一下她们,今晚在赵慕房间过夜明天去崔琳房间。
但张澜不知道的是,潘凤在外面以一敌多习惯了,这一个赵慕根本顶不住他的输出,于是到了半夜,他又忍不住把崔琳也叫了过来,然后便是一番颠鸾倒凤直至后半夜才逐渐归于平静。
在今后休息的日子里潘凤凭借着强悍的体质好好安抚了家中的所有女人,到没有像一般男人一样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这一番操作下来,整个后院又和谐了不少。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七天,在这七天里,潘凤白天基本上会在锦衣卫的驻处查看各路传来的情报,晚上与貂蝉蔡琰等人行云布雨纵横交错,日子过得相当舒坦。
只不过第八天从长安传来的一则消息让他没了继续待在高邑的心思。
消息称吕布早在张辽出征的六天前就离开了长安,同时西凉的马腾韩遂也趁着吕布撤出前线的机会夺回了大部分失地,直至右扶风的番须口、汧县一带才停下脚步。
吕布的这一次撤离几乎将之前打下的西凉区域全部还给了马腾韩遂而且期间损失的兵马基本上没有得到任何补充,唯一的收获也许就是撤离前从攻占区域抢夺的大量金银钱财和物资军械了。
说实话,这个消息大大出乎了潘凤的预料,他怎么也没想到吕布不光出动了张辽,便是他自己也率军离开了长安,他就不怕马腾韩遂偷袭右扶风地区吗?
要知道,马腾前段日子虽然被吕布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如果西凉军留下足够的兵力设下防线,那马腾韩遂他们还是有能力进行反攻的,甚至打到长安城下也未尝没有可能!
到底什么样的利益才能让吕布放弃西面打下的所有土地转而开始针对冀州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安分邻居?
难道真的如自己想的那样,吕布想要拿下冀州?
潘凤不禁为自己的念头感到难以置信。
从探报上得知吕布这次离开不过带走了一万兵马,这些人加上张辽那边的四万兵马也不过五万人而已,他凭什么认为冀州挡不住他的区区五万大军?
凭什么?
潘凤这样问自己,却想不出其中的缘由。
如今唯一能让潘凤忌惮的,也就之前在弘农地区的小树林里看到的那种符文了,根据郭嘉的辨认以及潘凤对历史的了解,李儒很可能已经得到了张角曾经赖以立足的《太平要术》,如果这本天书真的如演义中说的那样神奇,那么很多事情就不能以常理来判断了,甚至麴义所在的前线也有可能出现意外。
这种猜想让潘凤很不安,股而且更让他不安的便是吕布的去向。
探报中只提到吕布比张辽先离开长安六天,但没有说吕布去了哪里,显然探子也不知道吕布的去向,这样一来,吕布和他麾下的一万人马就像一支隐藏在暗处的利箭,让潘凤不得不处处留心这份威胁。
从目前的局势来看,冀州内部因为驻扎这精锐军团所以并不用担心吕布那区区一万兵马,但在河内地区抵挡张辽的麴义却不在冀州精锐的防守范围之内,一旦吕布等人针对麴义做出一系列部署,那么麴义以及带出去的两万多人或许将面临巨大的损失。
不行,必须去前线看一看。
潘凤心中有了决定便直接离开了锦衣卫驻地,然后拿着手中的探报去找韩馥商议事情了。
韩馥在得知探报的内容以及潘凤的猜测后也是神色大变。
“没想到那吕布竟如此阴险,子和你可一定要侦破他们的阴谋,子诚乃我冀州上将便是士卒损失殆尽也一定要保下子诚的性命。”韩馥吩咐道。
潘凤点头:“主公放心,此番前去就是为了帮子诚看看河内的情况,顺便了解一下张辽的实力,不过这次出行末将还要向主公借一个人。”
“哦?何人?”
“郭奉孝!”
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