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琴推着秦子墨向着唐樱的寝宫处走去,在她的身后七零八散的躺着一群手持棍棒的健壮妇人。
“我说你下手可要在轻一点,万一你把那个奴仆打出事情了,以胆小鬼的性子估计以后有你受的了。”秦子墨坐在轮椅上右手手掌拖着脸颊慵懒的说道。
“我不过是帮你教训下不听话的下人而已,若是嫌我下手重,那么你也可以亲自动手!”冰冷麻木的声音从焚琴的口中发出,言语当中丝毫没有对秦子墨的半分尊崇,以她的口气来看两人就像站在相同的位置双方之间没有任何的高低贵贱之分。
秦子墨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头,“你怎么出来了?”
“怎么,我就这么不受秦大侯爷的待见吗?”
“没有,我只是习惯了你妹妹的服侍。”秦子墨淡淡的说道。
事实上,焚琴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平日里那个。看起来活泼好动的是“琴”,还剩个冰冷高傲的则是焚。
焚为姐姐琴则为妹妹,一体双生故取名为焚琴。
“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分成推着陈子墨来到一座大殿前,声音极其冷淡的说道“为了避免吓到你那个胆小鬼,先让她出来服侍你吧!”
话音落下,愤青眼中的猩红之色逐渐消散,双眸恢复清明。
一直跟在身后的迷迭从始至终都低着头,他从未想到过,就连秦子墨身边的一个普通侍女都隐藏着如此大的秘密。
双生女在江湖上很少见,然而一旦有双生女出现,必定是魔教现世。
如今在秦子墨的身边有着双生女,那是否代表着他和魔教有所牵连纠葛?
如此想下去,那么秦子墨的目的又是什么?覆灭江湖上所有的势力吗?而自家门派以及之前景色门派被覆灭也单单是他对江湖势力的一次试探吗?
细思极恐,迷迭不愿意想下去,也不敢去想,她只是想潜伏在秦子墨的身边,有朝一日能够趁他虚弱复仇。
“侯爷刚才姐姐的服侍服您可还满意?”分秦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秦子墨不愿意与焚琴多说话,他指指前方的宫殿示意焚琴推自己过去。
“这么浓烈的熏香味,也不知道胆小鬼在搞什么幺蛾子。老朋友来了,作为主人就不让下人出来迎接一下吗?”冰冷戏谑的声音从寝宫外传入充满烟雾缭绕的寝宫内。
寝宫内的咱在一旁宫女们下意识的顺着声音看向寝宫大门。
“不请自来可非良客,皇宫重地不知来客是哪位?”云袖在床边由跪坐站起来道。
“在下籍籍无名,不过是大唐一个有这些,小权利的侯爷而已。”声音落下寝宫的门被公然打开,寝宫外的守卫早不知道去了何处。
“哦?却不知是哪位侯爷来访。”云袖挥退如临大敌的众宫女道。
“罪囚军元帅秦子墨秦候,不知姑娘可否满意?”秦子墨从门前被推到寝宫中央淡淡的说道。
“原是秦侯到访,难怪传闻边疆之人大多豪放,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云秀表面上是在夸在边疆人,但实则是在暗讽秦子墨野蛮粗俗不懂礼仪单闯宫帷。
“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本侯也是,早就听说宫中之人皆善辩,当初还以为是下人乱传不懂规矩,如今一见没想到果真如此。”秦子墨不甘示弱的回答道,虽然此番回答会让他有份。但他一向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更何况是凤阳阁内胆小鬼所亲近的人呢?
“都说秦侯在战场上用兵如神是一位翩翩儒帅,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如那些书生般英俊。”云袖见秦子墨说自己不懂规矩,于是暗讽秦子墨像一个斤斤计较小心眼的酸腐秀才。
焚琴将秦子墨推至唐樱床前,与这个宫女逗两句嘴就已经足够了。
若再继续和他争论下去,那就真和这个宫女说的一样,他秦子墨就真像一个斤斤计较的酸秀才。
“今后若只是为了来看望公主的病情,如今已经看过劳烦秦侯请回。”云袖再次出声对秦子墨道。
“若是本候说不呢?”秦子墨看着脸色苍白如白纸嘴唇乌紫气息混乱唐樱声音冷冽的说道。
“那么便,请恕奴婢无礼了。”说着云霄将自己的右手伸向腰间的针囊。
“诃,小侍女,你是在找这个吗?”陈子墨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足握着几根闪闪发亮的银针,语气极其轻蔑的说道。
“你这银针看起来质地不错嘛,落到你的手中可真是明珠暗投宝物蒙光。”焚琴忍不住插嘴道。
“明珠是否暗投这就不烦阁下费心!”云袖双眼中一片淡然语气冰冷的的说道。
“胆小鬼莫不是胆子也大了起来,竟然敢杀人了吗?他竟然患上了军中常有的心魔之证,这可还真是有趣的很呐!”秦子墨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秦子墨在说这话时,双眼中那锋利如刀芒一般的目光一闪而过。
“看来宫中的守卫力量也不过如此,以唐皇爱女如命的性子竟未发作实在是令人好奇其中缘由。”某侯爷又轻声呢喃自语道。
胆小鬼再怎么说也是上一代那个老无良给自己定下的娃娃亲,作为未来前后幅的夫人,如今竟会如此,这要说秦子墨不生气那绝对不可能的。
银光闪闪的银针从秦子墨的指尖弹出落在唐樱的身上,云袖想要上前阻止秦子墨莽撞的行为,却被焚琴阻拦住。
“住手,侯爷莫不是欲要对公主图谋不轨?”云秀满脸惶恐的大声喊道。
“聒噪!”秦子墨像是在赶苍蝇般嫌弃的挥挥了挥手,冰冷的声音如同是从黄泉之中发出。
“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乱动!”不知何时一把轻巧的匕首架在云袖雪白的脖颈上,耳边传来焚琴那略微带有魅意的声音。
一根根闪闪发亮的银针从秦子墨的手中落到唐嫣的身上,唐樱本来充满恐惧的面容,逐渐开始变得平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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