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古道,大漠孤烟直冲云霄。
大旗猎猎作响迎风飘荡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为这荒凉的景象平添了几分艳丽的色彩。
“启禀大将军,沙陀部已全部歼灭,未来十几年内域外诸族绝不敢来犯!”一名身上沾染着鲜艳血迹的将军骑着马飞驰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面前下马抱拳大声说道。
“老夫不日则回长安,在临行前能将困扰我大唐多年沙陀部灭族,也不枉尔等为关内百姓饱受这边塞风沙之苦!”老人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饱经沧桑的面容上充满了欣慰之情。
“传令下去,老夫不想看到沙陀部所有男子皆贬为奴隶并断其左右手中指大拇指,若有反抗者株连!另,择一百名沙陀最美艳的少女随老夫回京!”老人目光看向远处飘荡的狼烟,面容上的欣慰瞬间转化为冰冷铁血之色。
“诺!”那名将军起身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去,在他的眼中从来就没任何的同情。
因为他明白如果今日换做他们被沙陀部所击败,那么他们身后所守护的城池里面的百姓将会迎来更为残忍的对待。
老人再次将目光转向那远方的狼烟,嘴角露出在沙陀部看来如同恶魔般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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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今日能复秦某之邀实在是令秦某深感荣幸!”秦子墨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唐樱身边如同左右护法一般的太子和唐子植,口中说着就连自己都感到极其虚伪的话。
“太子和十一皇子能来实在是令本侯深感意外。”秦子墨可是清楚的记得请柬上面可是白纸黑字写明了只邀请唐樱一人前来,这两位分明是不在他的邀请范围之内。
“听秦侯的语气貌似很不欢迎本公主的这两位兄长一同前来?”唐樱面带微笑质问道。
太子和唐子植互相对视一眼,两人的双眼中充满了苦笑。他们现在可以确定被唐樱这丫头骗了,请柬上分明是只邀请了她一人来打猎。
“那里的事情,两位能来本侯自然是欣喜万分。”秦子墨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在唐樱看来极其生硬的笑容。
“我与小十一不请自来,还望秦侯见谅。”太子一脸温和的说道,面容上丝毫没有任何的尴尬之色。
“那里的事,既然来了,那么两位请!”秦子墨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说道。
唐樱得意洋洋的趁太子和唐子植不注意朝秦子墨做了一个鬼脸,秦子墨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唐樱身后跟着的一群身上绣有鸾凤的女武士,随后让锦瑟转过自己的轮椅,向着猎场的方向走去。
“哼,本公主今天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唐樱看着秦子墨远去的背影站在原地小声说道。
……
猎场内,太子骑在马背上见一直兔子跑过,立刻弯弓射箭一箭射在兔子的的身体上,身后跟着的侍卫立刻上前将其捡起。
“不知小妹骗你我来此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太子看向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猎物。口中轻声说道。
“有时间去好好的管管小妹,昨天一天我的府上少说被贼人光顾了不下十余次。”
唐子植骑着马见一直野鸡飞过立刻挽弓射箭不过可惜射了一个空,当他抽出弓箭在想要像那只野鸡射去时已经被太子射中。
“你若不说我还不知道你竟然还有公孙大娘剑舞图正等好宝贝,啧啧,我真怀疑你也看上了那个位置。”太子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射中猎物的喜悦之情。
“你别胡扯了,前天晚上我是都已经说了我对那个破位置不感兴趣,早知道那副破图会引来小樱的关注,当初就算是打死我也不会让人去找它。”唐子植满脸生无可恋用一副极其懊悔的口气说道。
“那东西你究竟放到哪里去了,为兄不介意替你保管一段时间。”太子脸上浮现出一抹好奇之色。
“你当我傻,”唐子植翻了个白眼又射空了一箭说道“那东西可是我花了大价钱的,本想着用来祸害那群江湖人士,现在只能把它彻底的封存了。”
“呵呵!”太子发出一阵不明的笑声,越听唐子植这么讲他是对公孙大娘剑舞图越来感兴趣了。
另一边秦子墨坐在轮椅上慢悠悠的品着茶,以他的身体状况想要骑马打猎完全就是在做梦,再说今天得打猎活动不过是他闲来无事随意之想,顺带着看看有没有机会能欺负唐樱一番。
“侯爷您是不是很羡慕啊?”在这里敢和秦子墨这样说话的除了焚琴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敢。
秦子墨放下手中的茶杯瞥了眼一身戎装的焚琴道“你这两天是不是出来的时间太多了?”
“哼,本姑娘想什么时间出来就什么时间出来,不说了本将军要出打猎了!”说完焚琴翻上马背扬鞭朝猎场的方向奔去。顺带的扬起一阵灰尘在空气中弥漫。
秦子墨颇为无奈的揉了揉眉心道“可曾有消息?”
“没有。”在秦子墨身后的锦瑟摇了摇头说道“不过得到最新消息,那些江湖掌门在来长安时受到来历不明人士的袭击。”
“你认为会是哪一方干的?”亲子墨下意识地有节奏地敲打着轮椅上的扶手问道。
“暂时不好判断,但是太子及唐子植动手的可能性最大。”锦瑟回想了一番自己之前看到的情报说道。
“那群人还有几日抵达长安?”秦子墨眉头微皱。
“三两日,我等是否还要出手?”
“暂且不用,尽快查明刺杀她的幕后元凶。”秦子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变得更加的冰冷。
“诺!”琴瑟微微弯腰轻声说道“真的不去打猎吗?奴婢可以在马后扶着您。”
“哼!”冰冷的声音从秦子墨的鼻腔中发出,其意思自然是显而易见。
另一边唐樱满脸郁闷的骑在马背上面,一边的云袖尽力使自己不要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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