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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你是锦华公主不成

  “不过倒是比那些端庄矜贵的名门贵女有趣多了。”刘榆说着,一丝笑意忍不住地挂上眉梢。

  “大哥心仪安福县主?”刘杞挑了挑眉看着他。

  “倒也说不上什么心仪不心仪,只是觉得她颇有趣罢了。”刘榆说着,双手交叠枕在脑后,笑呵呵地看着眼前的幼弟“不说我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只是如今刚回来,不日母亲定然也会为你相看妻子的。”

  “大哥说笑了,我还没想这些。”刘杞抿唇一笑,略有些羞涩地说道。

  “这成家立业自是要的,你与大哥说说,你喜欢怎么样的?”刘榆看着他问道。

  刘杞似乎沉思了一会儿,随即目光望向轻薄纱帘外,目光朦朦胧胧,似笼罩着一层迷雾。

  “不知刚才安福县主同行的那位姑娘是何人……”随后他垂下眼,轻轻地说道。

  刘榆愣了愣,随即看向眼前垂眸含羞的少年,大笑两声,朝着他揶揄道“三弟你可连人家模样都没看到,怎的就想打听人家的身份了?”

  “大哥怎么知道我没看到?”刘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底划过一道晦涩的光。

  刘榆挑眉看向他,不知过了多久,他不禁摇头笑叹两声,欣慰地看着他“为兄还以为你是个不开窍的,原来是为兄多虑了。”说完,他伸出手拍了拍刘杞的肩膀,笑得爽惬“放心,为兄马上给你打听出来,若是未许嫁的最好,正好成一段姻缘,若是许了人家的……那你也放心,以东平侯府的门第,自是不愁给你找个端庄淑雅的高门闺秀”

  “那就有劳大哥了。”刘杞看向他,眼底划过一道莫名的笑意。

  一路到了一座酒楼前,刚一停下车,安福县主便迫不及待地跃下了马车,随后朝还在车里的皇甫毓挥了挥手,喊道“元蔻,你可以先自己逛一逛,我一会儿来找你!”

  说完,也不等皇甫毓答应,她便快步往酒楼里跑去。

  皇甫毓看着安福县主离去的背影,深深感慨了一句重色轻友,随后慢悠悠地下了马车,看着繁华无比的街道,想着平时自己也只能关在深院,出来透透气也是美事。

  想着,她便在大街上晃悠起来,无论前世今生,这市井于她而言都很新奇。

  走着走着,皇甫毓便有些累了,再一次感叹这具身子实在太过娇弱后,就近寻了一间茶楼,刚一落座,便听到邻座传来一道高亢又嚣张的声音。

  “这锦华公主……容色平平,但心机深沉,阴险狡诈,爱男色,据说世家高门的子弟之中有不少都与她有过首尾,甚至朝臣中有俊秀的,她也一概不放过!”

  皇甫毓被这声音吸引,慢慢地转过头,挑起眉头看向那位说得正欢的仁兄。

  白衣布巾,书生模样,但是说话的模样实在像个说长道短的长舌妇。

  许是以前听自己的传闻听得太多,这种编排的话传到耳朵里,竟不觉得生气,反倒是有些想笑。

  “据说锦华公主突然这般放荡与谢丞相脱不了干系……”

  还跟老师有干系?听到谢恪卿皇甫毓笑容突然僵硬,竖直了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

  “什么干系啊?”身边的人也是好奇无比,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书生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煞有其事地道“据说谢相曾教导过锦华公主,二人也算是有师生之名,谢相清贵俊雅,得无数女儿芳心暗许,自然锦华公主也不例外,原本锦华公主等到及笄便要求赐婚于谢相,但是当年大昭与漠北议和,漠北提出要娶公主,先帝无奈只得谴锦华公主和亲漠北,就算锦华公主三年后归来,但今非昔比,那时她再也无缘嫁于谢相,而后她便破罐破摔起来。”

  说着,书生开始摇头啧啧感慨。

  皇甫毓咬着牙磨了磨,眼底开始积聚起可怕的阴霾,随后又气得发笑。

  这个传闻她倒是第一次听,但不得不承认,这个新的传闻倒是真的让人很生气。

  有人叹息“想来那锦华公主也是个可怜人,少年时便离家到那塞北苦寒之地,好不容易回来又不能嫁给心爱之人。”

  “可怜什么?当年锦华公主和亲漠北后阿渠里可汗不过三年便暴亡,她才得以返回大昭,如今看来可能也与她脱不了干系,她生性狡诈,谢相那般清正之人定也是看不上这样工于心计的女子。”那书生冷嗤道。

  话音未落,突然一声杯盏的碎裂声响起,惊得一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身材纤秀的少女正坐在不远处的桌前,她蒙着面纱,露出的一双美眸盈盈若秋水,只是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冷意。

  而她那素白的柔荑里,正攥着一把碎片。

  众人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也不说话,便回过头想继续议论,却不想那少女步履轻缓地走上前,对着那大放厥词的书生嗤笑一声“阁下看样子也是饱读圣贤书之人,可有听过耳听为虚一词。”

  “你怎知我是耳听为虚?”不屑地扫了眼眼前弱不禁风的小少女,那书生双手环胸,面露笑意地看着她“那锦华公主恶名昭彰,我不过说些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罢了。”

  “哦?那这位公子怎么不说自己曾当过锦华公主的面首呢?”皇甫毓挑了挑眉,深意地看着他道。

  此话一出,那人先是一怔,随后看到四面八方朝他投来探寻的目光时,不由得气急败坏地朝她厉喝道“你,你胡说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皇甫毓摊了摊手,扫了眼四周一众或惊讶或看好戏的脸,继续说道“阁下听闻锦华公主喜好美男子,便想着进公主府获得公主垂青,以求自己在朝谋个一官半职,就此平步青云,可没成想你资质不够,公主没看上眼,你在公主府实在见不到公主的面,便想着贿赂公主身边的女官,但你没有钱,便想着出卖色相,谁知那女官没看上你,反而跟公主说了这事,公主觉得你心思不正,便将你赶出了府。”

  这一番话说得行云流水,听得周边人一愣一愣的,随后有些不屑地看向那书生。

  “你放……胡说八道什么!你拿出证据来啊!我周直行得正坐得端,你空口无凭污蔑我做什么!”唤作周直的书生指着她,气得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呵,周公子也是凭着一张嘴在这边空口说白话,怎么换做我就不行了呢?”皇甫毓往后退了一步,娥眉轻蹙,一双杏目委屈地望着他,看上去我见犹怜。

  “这……周兄,这小娘子是认识你么?”他身边的一个男子迟疑地看了眼皇甫毓,又看了看他,问道。

  周直恶狠狠地瞪向那个人,低吼道“自是不认识的。”

  “那她为何这般言辞凿凿地说你曾做过锦华公主的面首?”有人疑惑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周直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她没好气地喝道“我都没见过她。”

  “哎,其实周公子也不必急着否认,毕竟你在公主府也没失了清白不是?不过呢,这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周公子虽然和锦华公主也不算夫妻,但毕竟曾也算担了个面首的名儿,这恩还是有的,人已经不在了,在茶楼里说长道短可非君子所为啊。”皇甫毓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朝他说道。

  换做以前,她早就直接把人带回公主府,让他尝尝她这个“好男色的恶毒公主”的厉害。

  这一番话,更是惹得议论连连。

  “周兄,没想到你……哎!”

  “真是有辱斯文!周兄,枉你还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我可真是看错人了!”

  不少人对周公子表示痛心疾首,拂袖而去。

  周直一脸茫然地看着周遭人摇着头散去,等回过神以后,茶楼的二楼便只剩眼前两眼含笑的少女。

  他瞬间阴了脸,咬着牙瞪着她,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这般谤毁我!”

  “那锦华公主也与你无冤无仇啊。”皇甫毓耸了耸肩。

  周直看着她怒极反笑“那么多人都是这么说的,你盯着我作甚?再者说,若不是她自己不知检点,又如何会被人当做谈资?”

  “我没盯着你啊,只不过恰巧听到你那些话罢了,算你今天倒霉撞上了我。”皇甫毓呵呵一笑,理所当然的耍赖样子看得周直差点一口气憋着没缓过劲。

  说完,她便转过身正想下楼,却被周直一把拉住。

  “怎么?害我在众多同僚之中出丑你还想这么走了?”周直喘着粗气,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牛。

  面纱下的红唇轻轻勾起了一道嘲弄的弧度“那你想如何?”

  “去给我澄清!”周直梗着脖子喝道。

  “行啊,那你也去向你同僚说那些话是你瞎编的。”皇甫毓理所当然地道。

  “你这个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周直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两侧突突地疼,忍无可忍地冲着她道“锦华公主已经死了,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你是锦华公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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