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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如此安排甚好,只是翁果岱最担心的问题,恐怕……”
舒尔哈齐小心翼翼地说道。
朱翊镠一听即明。
“他是担心朕会追到俄罗斯境去,将科尔沁部大军赶尽杀绝吗?”
“正是。”
“告诉他,朕还是那句话,不以杀人为目的,但也不姑息纵容反明势力,只要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一切都好商量,如若不然,后果自负。”朱翊镠威严赫赫,霸气十足地说道。
“明白。”舒尔哈齐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那臣就这样与他解释。”
“嗯,去吧。”朱翊镠一抬手。
舒尔哈齐躬身而退。
其实,翁果岱自己也来了,就在外头候着呢,只是没有进去。
刚才的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舒尔哈齐出来,看见翁果岱第一句话就是“刚才你都听见了吧?”
“听见了。”
“我说了皇上是不会答应你的,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我还是想去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可我说句实话,你在他们心目中已经失去领导力,去了不一定有用,反而有可能因为你与大明走得亲近,他们会将你作为人质,以增加与大明谈判的筹码。”舒尔哈齐语重心长。
毕竟两人相处了一阵子,翁果岱又想与他做朋友,如果不是因为科尔沁部与大明对立,加上翁果岱本人之前也持这个态度,他们两个人这会儿已经是好朋友了。
所以也是诚心诚意劝导,还是希望翁果岱不要去冒险。
然而,舒尔哈齐何尝不知翁果岱的担忧?怕科尔沁部大军执意抵抗,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翁果岱想去做思想工作,试图说服科尔沁部大军不要做无谓的反抗,缴械投降对大家都好。
时至今日,翁果岱当然看清了大明皇帝的决心,也看清了自己部落与大明实力的差距。
还有看清了更重要的一点这是大势所趋——蒙古各部都来支援大明,这时候科尔沁部就成了孤军奋战,还怎么抵抗?结果已然明了。
故而面对舒尔哈齐的劝导,翁果岱先是点了点头,而后认真地道“我愿意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舒尔哈齐当即愣住,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如果抱着必死的决心去,那谁还能阻止?
“这么说,你是一定要去了?”
“嗯,是想去,也要去,毕竟我曾是科尔沁部大汗,不希望科尔沁部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你怎么与皇上交代?”
“不知道,皇上刚才已经明确说了不许去,可如果我偷偷去,一来等于是抗旨不遵,二来还会以为我心不诚。可如果不去,我又担心,而且感觉我非先去不可,哪怕是死,也要试一试。”
“那,要不我再去求皇上一次?”见翁果岱一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架势,舒尔哈齐实在不忍心。
“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如果我真的被自己部落大军挟持,作为人质以要挟大明,请大明不要在乎我的生死。”
此时翁果岱大有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姿态。
“那我只能祝你一切顺利,稍后我会向皇上解释,以性命为你担保。”
舒尔哈齐信誓旦旦地道。这一刻他其实已经将翁果岱当作朋友了。
话音刚落,只见朱翊镠领着戚继光与三娘子等人出来了。
“不必担保,不必解释,实在想去就去吧。”朱翊镠平静地道。
“多谢陛下成全!”翁果岱大喜,当即磕头致谢。
“朕没权力限制你去哪儿的自由,只是怕你有去无回,既然你抱着必死的决心也要一试,那尽管去吧,无论结果如何不要后悔便是了。”
“明白。”翁果岱点头。
谷<spa>“去吧,自己小心。”朱翊镠一摆手,也没有多说什么。
翁果岱又对着朱翊镠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毅然离去。
“陛下最终还是放他去了哈。”舒尔哈齐望着翁果岱离去的背影。
“不然怎么办?”朱翊镠道,“你也看出来了,他有飞蛾扑火般的劲儿。”
“科尔沁部大军应该不会丝毫不念旧情吧?”舒尔哈齐又担忧地道。
“我们在这儿担心无益,看他自己的造化吧。”朱翊镠确实也料不准。
但他能确定如果不让翁果岱去,翁果岱一定会寝食难安。
任何时候都不能低估一个人做事的决心,还是尊重翁果岱的选择。
这样,就让翁果岱先去了。
其余人随后出发。
此时,与科尔沁部相邻的扎赉特部与扎鲁特部大军也都来了。
汇聚通辽城的大军加起来就有将近十万,届时以朱翊镠为首,都将前往俄罗斯境内与科尔沁部大军一会。
而此时的科尔沁部大军还在惊悸之中,本以为逃到俄罗斯境内便安全了。
却没想到,刚停下来歇息,就被明军盯上,还被偷袭,死伤一千余人。
好在他们打探到,跟踪他们的只是一小队人马,明军大部队并没有来。
可毋庸置疑,明军已经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地。
那问题来了,明军大部队随后会不会杀过来呢?这是科尔沁部大军眼下急需考虑的问题。
当然也不能继续前进深入俄罗斯的腹地,毕竟控制俄罗斯的地盘有限,不是自己的地盘不敢领军过去,不然不是裸的挑衅吗?
就是这样不请自来,想着俄罗斯方肯定也不乐意。
如此一来,科尔沁部大军感觉当下前进不得,后退不得。
如果这时候明军赶过来怎么办?
总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吧?这里倒是有大片的森林山脉可躲进去,可吃喝成问题,也耗不起呀。
正当科尔沁部大军一筹莫展,感觉前途一片灰暗时,探信的士兵飞马回来禀报说,前任大汗来了。
顿时间大家都百感交集地站起来。
“来了多少人?”
新任大汗土谢图汗奥巴当即问道。
此刻的他虽然才十二岁,但看起来比较成熟,目光清澈有神,个头儿与朱翊镠相仿,反正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
“就他一人。”报信的士兵回道。
“后面有没有伏兵?”土谢图汗奥巴又警惕地问道。
“确定没有,就他一人。”
“他不是已经投靠明军了吗?一个人为什么来这儿?”
“大汗,不知道。”
“走,看看他演什么把戏。”土谢图汗奥巴一挥手,领军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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