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这一刻,嬴政感觉自己很失败。
至少在教育子女这一方面很失败,大秦的历代先王,在教育子女之上,都数一数二的厉害,这也是大秦能七代皆贤王的根本原因。
但是,他的儿子只有嬴高一个人成才,但是嬴高之才,多显于战阵,这就像是当年的武王一样,一个君王好战,最容易出事。
但是,惠文王之子除了武王之外还是一个昭襄王,而他的子嗣之中,除了一个嬴高之外,却没有一个另外一人比肩昭襄王。
唯一一点,便是扶苏若是性格发生变化,是有望成为昭襄王的,纵然是不如昭襄王,也不至于堂堂大秦王室之中无人可用。
这是一个难题,也是嬴政最大的担忧。
“公子,王上有请,让你现在奏前往书房!”
赵高看着嬴高,肃然一躬,道“臣还要前往其他公子的府邸,就不多留了,请公子自行前往――!”
闻言,嬴高放下手中的茶盅,对着赵高淡然一笑,道“府令自便,本公子自行前往便是!”
“公子告辞!”
赵高此行的态度极低,甚至还给他透露出了一个信息,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故而,嬴高对于赵高的态度也很不错。
望着赵高离去,嬴高走进宫殿之中朝着小宫女交代一声,然后朝着咸阳宫书房而去。
对于嬴政这一次召见,嬴高心中有些好奇,突然之间,嬴政一次性召见大秦诸公子,这还是很罕见的。
心中念头不断地生出,又被嬴高一一否决,转瞬间嬴高就在了咸阳宫书房之外。
抬头看了一眼书房,嬴高压下心中的各种念头,朝着书房走了进去,他清楚自己心中的疑惑,在这里将会得到答案。
一念至此,嬴高也不再多想,直接是迈步走入了书房,朝着嬴政肃然一躬,道“儿臣嬴高拜见父王,父王万年,大秦万年!”
见到嬴高到来,嬴政嘴角浮现一抹笑意,继续翻看奏报,淡淡的声音传来“不必多礼,坐吧,等一下扶苏等人。”
“孤也正常处理完这一点国事!”
“诺。”
点了点头,嬴高便在一次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只是一刻钟之后,嬴政还没有停下,而扶苏等人也没有到来。
这一刻的嬴高已经是瞌睡来,上眼皮极为的想念下眼皮,挣扎了一会儿,嬴高便趴在长案上睡着了。
见到嬴高睡着,嬴政没有微皱,却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嬴高叫醒,反正叫醒也没有事儿,赵高等人尚未到来。
更何况嬴高为了大秦建立赫赫之功,自然是有所优待,这又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只是一阵休息罢了。
念头一转,嬴政摇了摇头,然后继续翻看奏报,他是一个很大度的人,只要是不触及他的底线,基本上他都会一笑而过。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清楚一点,那便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只要是为了大秦而出力而奋斗,些许缺点,他都可以包容。
而且,他也清楚有些天骄,性格本身就很怪异。
半个时辰之后,扶苏等人方才赶来,走进了书房朝着嬴政肃然一躬,道“儿臣扶苏,将闾拜见父王,父王万年,大秦万年――!”
“坐!”
“儿臣多谢父王!”
扶苏等人刚刚抬起头,就看到了一旁的嬴高睡得正香,不由得眼中浮现了一丝羡慕,在大秦诸公子之中,只有嬴高有这样的殊荣。
他们在咸阳宫书房之中,连大气都不敢出,虽然嬴政未必会惩罚他们,但嬴政身上威严太重了,他们害怕。
扶苏等人入座,整个书房之中陷入了让沉默之中,嬴政没有发话,在批阅奏报,而嬴高在一旁睡觉,扶苏等人大气都不敢出。
一个房间,浮现出了多种形态。
“父王,你召见儿臣等人不知所为何事?”扶苏受不了压抑的气氛,朝着嬴政开口。
当他前来见到了嬴高的那一瞬间,他就清楚了嬴政的目的,只是那个结局不是他想要的,扶苏只好装作不知道了。
嬴政放下手中的奏报看了一眼扶苏,道“孤听闻昨晚尔等求见,可是有事?”
这一句反问,顿时让扶苏哑口无言了,此刻嬴高就在眼前,他们好歹还是兄弟,现在朝着嬴政开口,会让他们之间的矛盾彻底的明面化。
这对于谁都不利。
“父王,大兄,仲兄都来了啊!”嬴政的声音有些严厉,将嬴高吵醒了。
“三弟”
“三哥”
一番行礼,书房之中的气氛肉眼可见的变得融洽,特别是嬴高与比他的小的几位更是如此,因为他们之间的矛盾并不大。
看着一脸睡意的嬴高,嬴政沉声,道“你昨夜干什么去了?”
闻言,嬴高朝着嬴政轻笑,道“在这咸阳宫中,只要是父王想要知道就算是儿臣在中间去了几次小解都会知道。”
“父王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说罢,嬴高也是话锋一转,朝着嬴政,道“父王召集儿臣等人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嬴高清楚,不能死命的堆嬴政,在扶苏等人在的时候,还是要给嬴政面子的,必将对于帝王而言,面子才是最重要的。
瞥了一眼嬴高,嬴政没有与嬴高计较,因为嬴高说的没有错,在咸阳宫之中,若是他连这样的掌控都做不到,只怕是早让人杀死了。
余光从扶苏等人的脸上掠过,嬴政心中更是无奈,这么明显的道理竟然只有嬴高与扶苏两个人知道。
他嬴政这一生,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上天要如此的惩罚他。
“今日诗曼前往你的宫殿了?”
“嗯!”
迎着嬴政凌厉的目光,嬴高反而是笑了笑,看了一眼扶苏等人一眼,道“大姐听到消息,儿臣要南下征伐极南地,大姐想要从军南下,为大秦,为父王的霸业尽一份力。”
“只不过,儿臣拒绝了大姐,并且儿臣告诉他,我大秦还没有到需要女人上战场的时候,我嬴姓一脉为这天下该流的血,自有我们兄弟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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