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洛心中一暖,对着庄九通说了一声谢谢,庄九通看着殷洛,感叹地说:“你父亲和我是好友,那些年,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可惜你家出事的时候,我恰好闭关。我恨笑自己没有能力,救你一家,如今能重新遇到你,也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机会。”
殷洛询问自己父亲的事,庄九通也告诉殷洛,他父亲过往的事。
魏思思在一旁听着,等到拯救通说完,才询问殷洛说:“殷姑娘,等我们离开这里,你是否要去找聂天元呢?我能看出,他对你一片痴心。若是殷姑娘你能嫁给他,也不算是一个良配。”
殷洛脸色苍白,有些恐惧地说:“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思思,你准备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我总是感觉,继续待下去,会出事。”
魏思思何尝不知道,但是她没有机会离开,毕竟她是作为人质到了这里,只要朝廷一天不放下对书院的戒心,她就一天不能离开这里。
魏思思觉得烦躁,也就早早休息了。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下雨,他们就呆在营帐之中,说说笑笑,倒是也足够快乐。
到了五月初十,天终于放晴了,于是四皇子组织一群人出去骑马打猎。
大家在营帐之中待的也比较闷了,这有机会策马,于是就各自散开,前去散心。
魏思思跑了没有多久,就看到一处人家,她驱马过去,见篱笆没有关,于是走上前,进入院里,然后看着这木屋,想到了刘歆曾经和自己说过。
刘歆说整个卿云围场都是用帐篷,只有他一家是用木头,这是因为他父亲喜欢酿酒,用木屋比较干净。
魏思思推开门,想起刘歆说的,这屋子下面有一个酒窖,酒窖放着刘歆不少书,刘歆因为逃难,没有办法带出来,还有一些懊悔。
魏思思准备按照刘歆说的打开地窖的时候,只见一个颇具风韵的女子走了进来。
这女子虽然有些年龄了,但是眉间自有风采,就算的魏思思是一个女子,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个女子虽然和刘李氏挂相,但是举手投足,别有风韵,虽然不是一个绝世美人,到也算的是一个媚人。
“你是谁?”
“你是李朱碧?”魏思思询问说。
李朱碧点点头,然后看着魏思思,好奇地说:“你是什么人?怎么我从来没有在围场见过你。”
“我叫魏思思,是继贤书院的人,如今刘歆正在我们书院读书,他曾经和我提到过你。”
听到魏思思这话,李朱碧连忙说:“魏姑娘,刘歆他也来了吗?”
“没有,这次我是陪着公主和礼亲王来这里的。”
“礼亲王,礼亲王是谁?四皇子来了吗?”李朱碧连忙说着,魏思思一笑,准备告诉李朱碧礼亲王就是四皇子的时候,这时候外面传来了马的嘶鸣之声。
两人从屋里往外面一看,原来是四皇子带着几个护卫到来,见到四皇子到来,李朱碧连忙跑了出去,对着四皇子说:“四下,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
那两个护卫见李朱碧疯疯癫癫的,下马拦住李朱碧,李朱碧挣脱不得,于是大喊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四下,你要为刘勇报仇呀,为刘勇报仇呀。”
四皇子皱眉,对着魏思思说:“你怎么到了这里?”
“先别管这件事,她似乎有元清在,你难道不想帮她吗?”
“这天下有冤屈的人可多了,本藩怎么管的过来,等到秋狝之后,本藩自然会送到奏章到知府那里,让他下令督办。好了,这些事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
四皇子说着,让魏思思上马,走的时候,对两个护卫使了眼色。
魏思思看到这个眼色,心中突然不安,询问四皇子说:“王爷,你那两个护卫怎么没有跟着来。”
“他们自然要详细询问这人的冤屈了,等他们打听明白,自然会回来。本藩做事,魏姑娘你还不放心吗?”四皇子说着,脸上再次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魏思思却感觉到一阵胆寒,准备回去看看,但是四皇子却一直跟着他,不给魏思思这个机会。
魏思思心中越想这件事越有蹊跷,回到营地之后,魏思思开始打听起来。
关于刘勇的事,这些留守的士卒当然一清二楚,但是关于李朱碧的事,他们都不清楚。不过这些人都说李二姑娘也算这附近的一枝花,不止围场有人来刘家提亲,就连知县也为自己儿子提亲过,不过这刘勇都没有答应。
于是关于这件事,很多士卒认为刘勇自己吃了碗里吃锅里,这才不让自己小姨子出嫁。但是去刘勇家吃饭的士卒,都能看出来,刘勇和李二姑娘之间谨守礼节,没有丝毫越礼的事。
至于四皇子和李二姑娘的事,士卒们都不知道,他们只是知道四皇子平时喜欢喝酒,刘勇酿造的梅花雪酒又是附近一绝,所以每次秋狝,四皇子都会去刘勇家里喝酒。
魏思思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心中更加奇怪了,这四皇子明明认识李朱碧,为什么今天要表现出不认识的样子,而且按照他的为人,应该是想办法去帮刘勇伸冤才是,怎么会表现的这么冷淡。
不管怎么样,魏思思觉得这当中,肯定有问题,但是问题出在那里,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找谁询问才是。
当天晚上,夜色很好,群星闪烁,虞慧儿为了练剑法,也到了外面观星。
四皇子见到如此,笑着对虞慧儿说:“妹妹,没有想到你竟然喜欢观星,你不早点说,否则你可以去钦天监借用那边的仪器看看,最近从西戎那边传来一个仪器,能够清楚地看到满天的星晨。”
“是吗?西戎那边对星象也有兴趣吗?”
“是呀,他们的星象和我们差不多,只不过我们是说十二星次,他们说十二星宫。”
说着,四皇子让人拿来笔墨纸砚,根据自己的记忆开始画了起来,这最中间画的九品莲花,四皇子告诉他,这是九曜,表示月火水木金土罗睺和计都。虞慧儿好奇的询问,这天上的九曜是这样排列的吗?
四皇子点点头,虞慧儿询问四皇子怎么知道的。
四皇子笑着说:“这个当然是钦天监那些人计算的,这根据九曜相食就可以知道,在三代的时候,古人就算出了木星十二年绕着天空转一圈,所以叫他岁星,食的时候,月亮遮住太阳,可以知道月亮离我们近,而太阳离我们远。就根据这个相食可以定,这位置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根据星宿的变化,连算他们运行,这天运转一周,邵子算的三百六十五天四分之一,不过这数字太零散,于是先贤就取了三百六十天,这样才方便计算,要是零零碎碎算起来,这人在有才干,也会算不明白。”
“而且妹妹,根据钦天监那些老家伙的说法,我们的地也不是平的,而是圆的。根据浑天说,我们就生活在一个如同鸡蛋上,周围充满了气。”
“这,四哥,你说笑了吧,这地怎么会是圆的。”
“这不是说笑,曾子也曾反驳过,若是天是圆的,地是方的,那么四角又如何能覆盖?而且妹妹,你若是站在大海边上,望远方望去,首先看到就是船帆,而不是船头,这就是很明显的证据。”
虞慧儿一时间还是不能接受,这时候四皇子笑着说:“这个可信可不信,妹妹,你继续看。”
说着四皇子将外面二十宿画了出来,最后又将十二宫给画了出来。
虞慧儿看着十二宫的名字,忍不住笑着说:“怎么都是奇奇怪怪的名字。”
“哈哈,毕竟西戎,怎么能和我们这天朝上国想必,他们无法就是看到什么就叫什么,也没有什么微言大义。”
虞慧儿见四皇子对星象颇有研究,于是让四皇子告诉自己星象的事。
四皇子正好愁自己一生本事无人问津,于是款款而谈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四皇子就教虞慧儿认星象,这倒是给了魏思思机会。
魏思思趁着四皇子不注意,一个人悄悄地出了营帐,然后到了刘歆的家里。
她到的时候,仔细寻找,都没有发现李朱碧的下落,心中一惊,担心自己来晚了一步。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马蹄声,魏思思担心是四皇子追了过来,不由转躲到了房间里面。
这马在篱笆外面停了下来,魏思思望外面一看,只见一个少年,穿着一铠甲看着魏思思的马,脸上露出疑惑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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