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听到这话,对陈飞举说,这件事自己也无能为力,毕竟这选调任用,那是圣人和九卿的事情,自己也说不上什么话。
陈飞举早知道林泉会推辞,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一个托盘,上面一些珍贵的首饰宝物,陈飞举拿起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对着林泉说“林学士,这是不才的一点心意。”
林泉没有收下,还是推辞说自己人微言轻,这件事,自己也帮不上这忙,若是自己真的能帮上这忙,他一定收下,去帮陈飞举打通关系,让陈飞举被任用。
林泉说到后面,对着陈飞举说“侯爷,如今你有爵位在身,荣华富贵已经有了,何苦当官呢?自古以来,爵爷好做,官员难当。”
“林学士,这无官何以保爵?朝廷封赏诸侯自然是好,但是这诸侯未免太多了,就这黄龙城中,侯爷就有六位,若是无官的话,什么时候除爵都难说。”
陈飞举说到这里,感慨万千,对林泉说自己因为没有官位在身,如今还不如知府过的逍遥了。这些知府总督到任之后,他要去拜会送礼,免得到时候得罪人。黄龙城中,若是家中有人做官的,他也要走访。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自己这个爵爷也就一个名号而已,知府要是想要找麻烦,他也只能忍着。
林泉说不至于,好歹也是一个爵爷,陈飞举敬了林泉一杯,对着林泉说“很多事情,非是自己经历,很难和外人言。林学士,天下人都知道你简在帝心,圣眷正浓,只要你发声,圣人就会量材提拔。如今本侯能求的,也只有你了。”
林泉说到这里,对着陈飞举说“侯爷,有些话,林某不应该说的,但是侯爷如此看得起林某,林某若是不说,未免有失厚道。侯爷,你的名字在缙绅录上,圣人岂会没有看到。圣人不愿意用你,恐怕是……”
林泉停顿一下,拿起里面首饰,对着陈飞举说“侯爷,你如今没有官职在身还好,若是官职在身,若是朝臣弹劾,侯爷你想要如今的生活,那是难上加难了。”
陈飞举沉默了喝了三杯,对着林泉说“林学士,你说的不错,但是本侯不甘心就这样,而且就本侯这样,除爵是早晚的事情,不如搏一搏,或许还有机会。”
林泉听到陈飞举这话,对着陈飞举说“既然如此,那么林某就在六殿下面前替侯爷说几句话。至于这些东西,侯爷还是收回吧。”
“林学士莫非嫌弃这些东西太薄,本侯立马回府,在准备一份。”
“这一份礼物已经很厚了,只是林某向来不喜欢受礼,这替侯爷说话,也是因为仰慕安定侯两代忠义而已。”
林泉这话,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诚心的人,陈飞举说了,倒是受用,他感谢林泉的高义,说自己若是能够飞腾,一定不会忘记林泉大恩大德的。
林泉询问陈飞举还有什么事情没有,陈飞举说没有了,然后开始设宴款待,吃完之后,林泉就让袁丽华回去,自己前去军营之中。
六皇子见他今天又来找自己,不由好奇询问说“林大哥,你这次前来所谓何事?”
“安定侯设宴款待了小臣,并且让小臣来为他美言几句,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于是就只能找殿下说这件事了。”林泉毫不顾忌将这件事说了出来,自己答应了陈飞举,自然要帮陈飞举说几句好话。到时候六皇子和圣人也要问,自己为什么举荐陈飞举。
这样说的清清楚楚,表示自己没有结朋营私,也没有贪墨受贿。
六皇子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呀,陈飞举这个人,本帅最近有所耳闻,他武功不错,毕竟是行伍世家。那些武师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不如让陈飞举去。”
六皇子说着,写了一封信,盖上自己帅印,交给林泉说“林大哥,你来替他求情了,我自然也要给你一点面子,这样吧,这一封信你交给那个陈飞举,若是陈飞举办妥当了,他行军都元帅的位置,自然跑不掉了。”林泉接过信之后,叩谢六皇子的隆恩,他给六皇子带了几顶高帽之后,林泉才退下。
林泉到了安定侯府,这侯府面前真是门可罗雀,自己小小一个伯爵府,就比这侯府热闹。
不过安定侯府还算壮观的是两个栩栩如生的石狮,这两个石狮盘踞在那里,只有一番威势,若是胆子小的,晚上看到还真的会吓到。
除此之外,在侯府大门,还有着甲带兵的卫士,有三对,站在大门前,眼神凶横地看着,显得不好惹。
林泉骑着马到来,一个卫士走上前,对着林泉说“你老是哪位?”
“禀告你家侯爷,就说随军长史林泉求见他。”
卫士显然也得到了陈飞举的指示,连忙让人拿来马凳,伺候林泉下马。
林泉走如侯府没有多久,陈飞举穿着便服,走上前迎接说“林学士,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林泉说不敢不敢,然后和陈飞举一起到了客厅,两人坐下之后,林泉将信拿出来,一个仆人接过,递给陈飞举,陈飞举看信的时候,林泉对着陈飞举说“六殿下也想帮忙,只是因为侯爷没有功劳,于是六殿下只能先让侯爷先立下功劳,到时候,行军都元帅的位置,是跑不了的。”林泉说到这里,故意小声说“摇光将军这一次溃败,无论怎么说,都会撤职拿办,到时候,侯爷,这北四府就要靠你了。”
陈飞举看完信,也是春风满面,对着林泉说“林学士,这,这真是有劳你了,若是没有你,本侯怎么会有这个机会,为朝廷效力。林学士,日后你用得到本侯的地方,只管一封信,陈某一定鼎力相助。”
林泉谦虚说自己仰慕安定侯为人那一套,然后陈飞举对着仆人说“去告诉夫人和少爷,今晚要要招待林学士,让他们出来见见林大人。”
林泉连说不敢,在虞朝,让外人见妻女,是一种示好的表现,表示不把对方当做外人。
陈飞举的儿子出来之后,林泉端起茶喝了一口茶,掩饰自己的不满。
陈飞举这个人儿子,一眼傲气,目中无人的样子,就算对林泉行礼,也是不情不愿的。
“小侯爷真是人中龙凤,日后也是朝廷的栋梁之臣。”
林泉夸奖着,陈飞举得意地点点头,对着自己儿子说“乾学,林学士乃是当世大儒,圣人曾经说过,国朝儒宗,当是此子,你自幼不是喜欢读书吗?如今林学士就在这里,何不像他讨教一番。”
陈飞举说着,然后对着林泉说“林学士,犬子一向仰慕六艺之道,只是这黄龙城,地处边陲,难有名师,若是林学士不嫌弃,请让犬子在你门下学习。”
林泉自然是推辞,说自己在这里,不过数月时间,而且到时候烽烟起,自己必将忙于战事,到时候未免会耽误陈乾学的学业。
陈飞举几次试探,见林泉不答应,未免有些不悦,只是他不好表现出来,而陈乾学却毫不顾忌说“父亲大人,既然林学士崖岸自高,看不起孩儿,我们又何必去贴冷屁股,自取其辱呢?”
这话出来,陈飞举脸色一变,准备呵斥,但是最后还是柔声说“乾学,这话太过失礼,还是向林学士道歉吧。”
陈乾学只是冷哼一声,然后倨傲地说“林学士,我向来直言直语,想到什么说什么,见谅。”
陈飞举这时候也补充说“林学士,我这个孩子,唉,还是因为没有名师教导,难免有些行伍之气,林学士,你大人大量,不要和他这个小子计较。”
“小侯爷快人快语,性格爽直,林某怎么会计较呢?”林泉随便应付了一番,他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区区几句话,就记恨。而且这安定侯一家,还能活几年还是一个问题,自己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的话,心胸也显得太过狭隘了。
接下来,安定侯夫人和林泉见面行礼之后,大家寒暄一番。
陈飞举这才带着林泉到了书房,在书房里面坐下之后,陈飞举让仆人退下,告诉仆人,任何人都不要打扰。
等确定没有人偷听之后,陈飞举对着林泉说“林学士,你可知道六殿下,让本侯做什么事情?”
“不知道,我没有看一封信,殿下也没有和我说过此事。”
“是这样的,六殿下让我去刺杀钱多多,将钱多多的首级给拿来。”
林泉听到这话,故作吃惊说“什么,殿下这是让你去当刺客?”
“嗯,殿下说我功夫不错,希望我能这一次能够克奏肤功。”
林泉沉默了一阵,询问陈飞举和自己说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
“殿下心中说了,这一件事若是本侯没有良策,可以询问学士你,学士你足智多谋,一定能想出一个好法子的。”陈飞举期待地看着林泉,希望林泉能够给他一个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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