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永说着,差不多到了吃饭的时候。
唐赛儿没有陪着刘思永,而是被叫去陪着少夫人,刘思永也没有在意。
这一顿筵席倒是算的上丰盛了,刘思永也不客气,有条不紊地席卷上面的菜肴。
吃饱之后,喝了一碗筒子骨汤,刘思永觉得这上午的辛苦都是值得了。
接下来,众人休息了一会儿,第四个人走了出来,笑着说:“小生倒是没有什么本事,只是有感最近局势,想到盟交,于是出了三题,还请贤弟指教了。”
刘思永说不敢不敢,然后这人出了第一题:“诸边无事息纷争,卷帘格,诗经”
刘思永心中想,这个人倒是一个学问,这个谜语,比起前面三位倒是高出不少。
这个高自然不是难度,而是拍马的程度。
刘思永回答说:“乱生不夷。”
刘思永也唐赛儿说,这卷帘格,就是要倒着读,如同卷起帘子。这谜面就是夷不生乱,倒过来就是这诗经里面的话。
当然这也可以凑成一个举子,天下本来是太平的,而要乱天下的是那些不法夷人。
刘思永心中虽然鄙视这谜,但不得不承认这谜出的巧。
这人继续说:“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二道谜语了。割地形成亦论功,书经。”
刘思永真是服了,又是书经,为什么这群人不舍易经,不秋,专门对一本书经来出题。
刘思永心中埋怨之后,觉得这人倒是有些不俗,连朝廷若是战败,只能封云家的这个策略都考虑到了,不得不佩服。
他猜谜说:“和夷底绩。”
那人点点头,刘思永心想这人真是帮朝廷好话都说尽了,胜了自然不说,就连失败都可以说的有功,真是一个人才。
接下来就是第三题了
“足下与楚则楚胜,与曹则曹胜,左传。”
刘思永真的服了,这连自己夸上了,这个足下想必也不是说的刘思永,而是他自己。
这话潜意思无非就是这要是帮助的虞廷,那么虞廷胜,帮助云家,云家胜。
刘思永想了想,只好说:“这个猜不到,还请阁下赐教。”
“刘兄弟谦虚了,不过三题刘兄弟答出两题,已经是获胜了,这一场自然是你胜了。”这人虽然损失了五十两银子,但是总算压了刘思永的气焰了。
刘思永看在银子的份上,什么气都不生了,对着他说:“不知道这谜底是哪一句呢?”
“以结二国之信。”
刘思永拍拍自己额头,说自己怎么想到呢?这个题出的真是妙,真是妙。
接下来第五人准备出场的时候,一个管家告诉赵少爷一件事,赵少爷听了之后,脸色一变,然后对着刘思永说:“刘兄弟,抱歉了,我们有要事要办,实在抱歉了,不知道刘兄弟是否急着离开,若是不急,明正午再来此处。”
刘思永见有银子赚,自然说好好,于是和唐赛儿离开了。
除了赵府之后,唐赛儿笑着说:“你可知道他为什么急着要我们出来?”
“姑娘你知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听得到,这是土司让人来传话了,说虞朝的行文到了,让赵公子前去商议。”
“这有什么好商议的。”
唐赛儿听到这话,不由一笑说:“这就奇怪了,难道还有你这堂堂文泉阁及第大学士不知道的事吗?小女子倒是听说,你们这些大学士,不都是要进入天策府,参议军政吗?怎么,你会不知道虞廷是什么打算吗?”
刘思永摸着自己鼻子,对着唐赛儿说:“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天策府里面换的人太快了,我不知道,这不是很正常吗?”
刘思永回到客栈之后,思索了很久,才想通了这件事。
他敲着唐赛儿房门,唐赛儿让他进去之后,询问刘思永有什么事。
“姑娘,我终于知道你的份了,你是唐赛儿是不是?”
唐赛儿听到刘思永一脸严肃地说着,忍不住笑着说:“哈哈,你这文泉阁大学士,真是一个书呆子。我还以为你早就猜出来了。没有想到你现在才猜出来。不错,本姑娘就是唐赛儿。”
“那么不知道姑娘你们到这里所谓何事?是想要帮助云家吗?”
“自然,凡是和虞廷作对的,都是我们的盟友,像你这种大学士,就是我们要杀的狗官。”
刘思永再次摸摸鼻子,委屈地说:“唐姑娘,我现在不是当一个乞丐了吗?还什么官不官的,不过既然是要帮助云家,那么为什么唐姑娘还和我一起闲逛呢?你不是应该去云家,商议应对之策吗?”
“这云家那边不由本姑娘处理,跟着你,是担心你药发了,倒是死在路上,那么本姑娘不就是乱杀无辜了。”
“那么姑娘你可以将丹药全部给我,我吃下之后,你就不用担心了。”
“好呀,就连我修为都不敢服下四颗,你……”唐赛儿饶有趣味地看看了,然后说:“或许你天赋异禀,不会有事也说不定。”
唐赛儿将四枚丹药摆出来,刘思永看了看,对着唐赛儿说:“那么我每月月圆服就好了。”
“大学士,你急着和本姑娘分开,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呢?”
“我就一个叫花子,我能有啥打算?”
“最开始我还真的当你是一个叫花子,不过如今看来,这世上如你这般有学问的叫花子,怕是少之又少了。”
刘思永嘿嘿一笑,对着唐赛儿说过奖,然后开始自吹自擂起来:“不是我说,我要是说学问第二,那么谁都不敢说第一。所谓尼山之下,以我为尊。天下学问,皆出我门。”
“这法螺吹得倒是不错,你这么有学问,怎么没有当上一官半职。”
“朝野昏暗,乾纲不振,我是看不下去了,这才辞去大学士的职位。”
“听说天策府是虞帝新设立的探子机关,里面的人,表面是文士,其实暗中前往各地,为虞帝办事。”
刘思永听到这话,先是想想了,回味过来说:“唐姑娘,你不会认为我就是这种探子吗?”
“至少现在看着是,你在颐教到底做了什么,现在除了你,就只有颐教教主知道吧。”
唐赛儿说到这里,脸上虽然笑容满面,但是眼中却是充满杀机。
刘思永叹气一声,对着唐赛儿说:“小生只是担心这样走着,会坏了唐姑娘你的名节,既然你都这样误会我了,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这样吧,唐姑娘,你愿意跟到什么时候,就跟到什么时候,我自己倒是无话可说。”
唐赛儿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楼下传来了动静。
唐赛儿打开窗户一看,只见两个军官大大咧咧走进来,在那里吆喝着小二。
“看样子,我们马上就可以知道这一次虞朝传文什么了。”
这两个军官吃饱之后,就离开客栈了。
唐赛儿让刘思永呆在这里,然后自己一人追了上去。
在入夜十分,唐赛儿才翻窗子进来,将手中的一个包裹丢给刘思永说:“打开看看,看看里面有没有土司的回文。”
刘思永翻找了一下,看到一封书信,这书信是递给襄国公的。
刘思永拆开一看,看完递给唐赛儿,唐赛儿看着里面内容骈四俪六的,对着刘思永说:“这信上说的什么呢?”
“没什么大事,前面是土司问安,然后恭祝襄国公建立不世之功。中间说了他治下之民,望虞军,如大旱之望云霓,最后说襄国公交代的事,他一定照办。这回文基本都是废话,完全没有什么可以看得。”
唐赛儿看了几遍,对着刘思永说:“这个你没有骗我?”
“你放心啦,这个你随便找一个读书人就是如此。不过这信没有什么实质内容,但是也告诉我们一些事,这县城就在祥云府最南边了,接近颐教,土司竟然还欢迎虞廷。”
刘思永说到这里,叹气说:“至于他说的,当地之人等待虞军,或许有些夸大,但是我们今天看到的那些读书人,是巴不得虞军的到来。”
“虞军到来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可以给他们官做吗?”
“是呀,这土司真是不明好歹,真的以为虞军消灭了云家和颐教还会继续让他们管理这里吗?到时候,虞朝一定会改土归流,到时候这些读书人就有机会了。毕竟朝廷派遣外面的士子来,回引起当地人的反感。”
刘思永说完土司,感叹说:“云家的确是太过狭隘了,一心想着当这祥云府的云王,他们也不想,这些土司还不容易自己有了权威,怎么可能在寄人篱下。他们当初就应该先和土司谈这个问题,如今还想着依靠颐教对抗土司,真是自毁城墙。”
刘思永当在颐教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如今联系如今的况来说,云家还梦想着土司各不相帮,等他们抢占了二关之后,在关门打狗。
“你这个想法真是奇怪,这些土司本来就是云家的家臣,他们自当帮助云家,哪里有家臣和家主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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