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苏羡月和景修寒骑着一匹马轻装上阵,梳洗穿戴,吃完早饭,太阳高高升起方才来到了辕门外。
又在辕门外足足等了太子半个时辰,才看见太子的马车从营地里面踱了出来。
坐在马车上的车夫对景修寒行礼后问道“小王爷,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景修寒翻身下马,走到马车旁边掀起了车帘子。
只见太子坐在铺满了软垫的作为上,左右两边还跪着两个容貌娇俏的侍女,一个给他捧着书,一个在帮他揉肩。
“下来。”
景彧目光一冷道“小王爷,如今还没到你的军营,还是别用你的你一套来要求本太子了。”
景修寒皱眉,语气不改。
“下来。”
“小王爷,本太子说的话,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太子,有的话三遍过后,就没意思了。从陛下将你交托给本王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必须服从于本王,你从现在起,就是狮虎营的军人,军人的使命,就是服从!下来!”
太子见景修寒认真了。十分烦躁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两个婢子。不情愿地走下了车。
夜楠从营地里给他拉来了一匹普通的枣红马。
太子见了颇为嫌弃地皱起眉头,目光落在苏羡月旁边高大威猛的追云身上。见它长得好看,而且不像其他别的马那样,无论到哪里都要啃一下路边的野草。一时有些心仪。
“本太子要骑那匹马。”
夜楠好意劝告道“太子殿下,那是王爷的马。”
“王爷的马怎么了?本太子就是要骑。”
夜楠恐怕也是见识过追云威力的人,不想让这个太子死得太惨,于是再三劝阻。
“太子殿下,那匹马认主,殿下若是骑了只怕会有差池。”
景彧审视地打量了一下追云,见它眉眼之间也没有什么暴躁的神色,十分安静地站在哪里,他怀疑夜楠可能就是不想让自己骑景修寒的马,所以编一些谎话来吓唬他。
太子没有顾夜楠的再三警告,十分自信地朝追云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本太子十三岁那年就降伏了一匹南边进贡来对的悍马,骑术更是自小就研习。如此本太子还解决不了一匹马?那本太子这么些年的学怕不是白上了。”
夜楠望向景修寒,后者双手环抱在胸前,好像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夜楠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了。估计有景修寒在,这太子也不至于魂归天外。
说着,太子拉着马笼头扯了一下追云,追云虽然不舒服,但也只是眨了眨眼,甩了一下头。
估计是因为景修寒在旁边,所以它的脾气并没有表现得有之前那样暴烈。
这下,太子彻底肯定了夜楠刚才说的话就是在吓唬他之后,放心大胆地牵过缰绳。
刚一坐上马鞍,追云的本性立刻暴露,四只脚像是腾空了一样在原地蹦个不停。景彧尝试着去控制追云。
可是追云怎么可能听他的话,撒开蹄子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王爷!”景彧的话还没有说全,追云一气带着他冲出去老远。
苏羡月隔着老远,隐隐看见景彧的身子一半已经挂在了马背上,随时都可能有掉下来的风险。苏羡月立刻驱马追了上去。
余光瞥见一抹蓝色的光影在身边闪过,树叶微动,前面的追云急刹车一般停了下来。
待苏羡月追了上来,发现景修寒此时正站在马头前面拉紧了追云的缰绳。
苏羡月惊了,看到景修寒身上的蓝色袍子,原来刚才一闪而过的光影是景修寒。这也太深不可测了。这到底是不是人类?
太子趴在马背上,头发散乱,一脸的惊魂未定。
“放本宫,放本宫下去。”
夜楠立刻上前将景彧给拉了下来。
景修寒骑上追云,居高临下地朝苏羡月伸出手,苏羡月会意,跳到了追云背上,坐在了景修寒身前。
追云这回跑得很是平稳,苏羡月坐在上面都没有察觉到颠簸。
景彧认命似的坐上了那匹专门为他准备的普通枣红马。和夜楠一起在后面赶路。
“你是小王爷的侍卫?”
“是的,属下是景王爷身边的侍从。”
“你知道那匹马是个什么来头?”
“那是小王爷攻打紫林洲时,紫林州之主送给王爷的礼物。也是因为洲内无人能够驯服这匹野马,所以才转送给了王爷。”
“紫林洲?”
“一个在昆仑山脚下,地处要塞的小洲。得了这匹野马后,小王爷不知驯服了他,还让他认了住。这可真是一匹好马,就连老王爷也是对他赞不绝口。是匹纯正的汗血宝马。”
景彧的手不自觉地勒紧了缰绳。富可敌国的家产,权倾朝野的能力,还有那深不可测的武功。
就连他用的一匹马也是举国上下,天下无双。而自己除了太子这个名号之外,似乎并有其他胜得过他的地方。景彧越想越不是滋味。以前只是听说,如今直面这种差异,心里的落差何止是一点两点。
夜楠见他不搭话,主动问道“殿下,你怎么了?”
景彧微微皱眉道“夜楠,你说本太子要怎样练,才能超过你家王爷。军事,武功。”
夜楠沉默了,他其实真的很想说,你就是练一辈子都不可能比得上小王爷的。一个养尊处优的人,怎么可能比得上一个在绝境中历练和成长的人。不管是毅力,耐力还是勇气。关键景王爷生来的天才,岂是凡人能比的
景彧见他不说话,转过头道“你怎么不说话。”
夜楠咳了两下道“太子天资聪慧,若真是要练,三五年说不定就能练到王爷的水平。”
昧着良心说话的感觉可真不好。三五年,只怕三辈子还差不多。
听到夜楠的肯定,景彧的心情一下子放松起来。
“看来本太子只要是想练,不会比你们王爷差。不过呢,谁乐意过你们这成天打打杀杀呢?本太子可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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