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秦思莹没有回答,反说道“哥哥昨晚可是也没睡好,眼圈怎么如此深重。”
两人心里都明白是什么原因,正所谓看破不说破是做人最基本的素养,即使是在亲密的一家人也应该注重尊重他人的,这点,两人不约而同的做到了基本一致。
秦瀚玥自己默默洗漱完后,去到秦煜城的房间里把他强行的抱起,疯狂的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原本还迷迷糊糊的秦煜城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天才刚亮,哥哥你这是作甚,我好困那,再睡会吧!”
“不行哦,昨日姐姐去宣哥哥家得知赵婶婶病重,所以咱们今日就要去探望她,明白吗?”
“那我们可以迟些去吗?”
“不可以,咱们今日还有生意要做你忘了吗?昨晚生意很好,咱们今日要多准备一些,所以要早去早回,不能耽误功夫的。”
秦煜城耸了耸肩膀“那好吧!”从秦瀚玥的身上跳了下去,独立的完成了洗漱,乖巧的去吃早饭。
秦思莹今日十分沉闷,一句话也不说,气氛多少是有些尴尬,秦瀚玥的秦煜城也只能互相对视一眼,不知道要说个什么话题。
“姐姐,赵婶婶是病得很重吗?”秦煜城想了很久才想出这么个问题,可是他却不懂这个问题好像是往伤口上撒盐。
“嗯,很重。”秦思莹言简意赅的回答了他三个字,然后继续埋头吃饭。
“那。。。那婶婶会死吗?会像爹娘那样去很远的地方吗?”秦煜城放下手中的碗筷,就那样愣愣的看着秦思莹,等待着她的回答。
秦瀚玥有些傻眼了,他不理解小孩子问什么会想这么多问题,但这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沉默很久的秦思莹颇为感慨。
一想到爹娘她就止不住的眼泪四溢,秦煜城有多大他们的爹娘就逝世了多久,秦煜城从还不到一岁就是秦思莹带着他,既当姐姐又当娘的,那个时候她也不过是个岁的孩童。
却身负着一家的责任,跟着邻居奶奶学着做饭,女红和一些基本的技能,还要照顾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她经常在想,要是娘在的话,她也一定会想别的孩子一样每天快快乐乐的玩耍。
“哥哥嘴笨,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记得任何时候我都是你的依靠,我会给你更好的生活,绝对不会再让你过苦日子了,我也希望你能将以往的种种不好,痛苦的事情忘掉,活在当下,我不知道是谁说的话,但是我一直记得这句话,就是过得开心也是一天,过得不开心也是一天,何不就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
“哥我都明白的,我有你和城城我真的很满足,但是我一想到赵婶哪天走后,就剩宣哥哥一人,他可怎么活呢?”秦思莹伤心难过,不仅仅是想到自己的过去,她也是心疼那个一直默默喜欢她一直靠自己努力活着的人。
秦煜城跪坐在秦思莹的面前,哭腔的嗓音柔弱的说道“姐姐不哭,我们和宣哥哥不是一家人嘛,我一定会待他如哥哥一般。”
“城城,宣哥哥以后可不是哥哥,他可是你的姐夫,知晓了吗?”
“知道啦!姐姐快吃吧,吃完咱们走吧!”
“我吃好了,咱们可以走了!”秦思莹擦干脸上的泪痕,整理好思绪。
“那咱们走吧,莹莹你一会到了宣儿家切记不要哭,不要让赵婶觉得她自己命不久矣,知道嘛!还得多拿些银票啊!咱们能做的事也不多,只能这样了。”
“哥哥这样已经是很好了,我替宣哥哥谢谢你。”秦思莹端端正正的给秦瀚玥行了个礼。
“这是第一次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走吧!”秦瀚玥面色阴冷,没再多说一句就独自走了去。
到了赵宣家,一间贫寒的土房,赵宣正在烧水煮饭,房中时不时的传来咳嗽声,每咳嗽一声,赵宣都会担忧的问道“娘,您没事吧!我这马上就好了。”
秦瀚玥三人就这样默不作声的站在门口看着,心中更是五味杂陈,赵宣抬眼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他们来了。
三人手中大包小包的拎满了,这是他们看到、想到的全部东西了,赵宣有些不太好意思道“抱歉啊,我家这么破你们还来了!”
秦瀚玥就不愿听到这话,朋友之间那里会因为贫富而作为的,他今日来是因为他赵宣是自己的朋友,他才回来的,换成另外的别人,打死他他都不会来的。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不是好兄弟的嘛,怎么你家穷我就不能来了?我是富人吗?我们不都是一样的,干嘛要做出一副低人一等的样子,既贬低了自己有挖苦了我们。”
“不,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我的意思就是说我都来这两年多了还是这个样子。”赵宣眼眶一下红润了。
他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自己没什么本事,不能赚很多的钱,要是当初早早就能赚很多的钱他娘也就不至于一直在吊命,只要他买得起好的贵的药,说不定他娘还能多活几年呢。
“别哭别哭,让老人家看见了会怎么想,你们怎么回事啊!”赵宣饱满的情绪涌上来一下子就感染了秦思莹和秦煜城,感觉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了似的。
“你们仨给我听好了,把眼泪擦干,一会进去了谁也不许哭都给我笑听见没?”秦瀚玥快速的将三个人脸上的痕迹抹掉。
可能是说话的声音太大,也或许是赵婶自打病了之后就一直在床上躺着,耳朵格外的好使,声音孱弱的问道“宣儿,是谁来了吗?是不是莹莹啊,来了怎么不进来啊!”
“啊,赵婶是我,我和哥哥弟弟来看看您,这就进来了。”声音还略微的颤抖,但是这也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的限度了。
“城城也来了啊,快进来让婶婶看看。”
“来了,娘您别着急,这不就来了嘛!”赵宣听到房中有些微的响动,他赶紧跑了进去。
赵婶两年里难得见到乡邻们,尤其这还是他们家的故交,她更是激动地颤颤巍巍的扶着床沿爬起身来,想要迎接他们,毕竟能见到的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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