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灵灵的心思
管家送走了灵灵,匆匆回到屋里,花辞与花暮正品着茶等管家。
“如何?”花暮问。
管家上前一步,沉声道,
“如辞姐儿所想,灵灵此番来果真心思不纯,方才出了大堂,一个劲地扫视院中,还问了为何种植了如此多的花卉,眼神还盯着新辟的房出神,差点连门槛都忘迈了。”管家道着,心里对灵灵越发不满,性子坏便是坏,无论多少年过去,根基烂了,上面无论多多人模狗样,都还是臭的。
“看来老铺子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花辞微撅着嘴,纤指轻扣椅手。“倒是沉得住气,还能唆使大伯派人过来一探究竟,看来这几年,手段高明了不少。”花辞悠悠道着。
花暮皱了眉头,
“那该如何是好?”
花辞微蹙眉,想了想,
“做生意本就靠各自的本事和人脉,我们也总不能为了迁就他们,断了自己的财路。”花辞道着,却更是紧锁了眉头,半晌道,“还是等父亲回来再作商讨。”
“与父亲商讨何事?”方道着,花树的声音便在院中响起,路过,下人纷纷福身行礼。
”父亲,您回来了。“花辞起身,斟了热茶,递上花树手中。悄无声息间,花暮屏退了所有下人,管家更是立在门外守着。
才一口茶的时间,里间便变了样,花树不禁心一沉,
“出了何事,此般严肃?”
花暮和花辞视线相交,沉声道,
“方才隔壁的灵灵过来了一趟。”
“过来作甚?”花树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花是大哥派过来探究府里事务的。”花暮道。
说到这,花树恍然大悟,他那不学无术的大哥以为花家生意不作打理,便可火红万年,现下,生意受到了冲击,倒又开始动了歪心思。
“他又打何主意。”花树愤然。
“但未必大伯便是如此想。”花辞道,“父亲想,花家秘书如此多,少一条多一条又有谁知晓。况且之前一直都是父亲在管花家的生意,大伯从不过问,这其中有多少内容,大伯可是不知晓的。在此节骨眼上,正常人都会想,父亲是否将其中一个秘文藏了起来。”
花树心下一震,无可否认,花辞分析得并不毫无道理。
“说到底,还是辞儿的问题。”花辞轻叹,“父亲,不如将老铺子关了罢,拿来作甚都好。”
“这是何话!”花树轻斥,“我女儿这等才艺难道还要为了他们而藏拙?老铺子的生意关不得,若真关了,依他们的想法更觉我们心虚,倒坐实了我们收藏花家最高秘技,既然已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便让他们查个够好了。不学无术,消极怠慢,此等人,我们无需迁就。“花树甚是愤怒。
花辞听着,心下却依然隐隐不安,却又道不出哪里不妥。
夏夜,繁星如花,虫鸣鸟唱,凉风习习。花淮生怒气冲冲地赶去清荷院,一身的阴戾震得一院的下人大气不敢出。推门而入,惊了出神的灵灵。
“老爷?”灵灵察觉花淮生神色不妥,忙上前去扶,越发柔情,甚是带着娇嗔。
“不过是出了一趟门,老爷为何如此地回来,何人恼了老爷?”
听着灵灵的柔声,花淮生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却依然愤愤不平,干瘦的手掌猛拍案桌,连盛着茶水的杯盏也洒出了一滩水渍。
“那十几个铺子没一半挣钱的便算了,还一个个地贪银子,若不是灵儿今日让我去查,竟不知有这么些龌蹉事!”花淮生恨恨道着。
“老爷莫生气,”灵灵边道,边抚着花淮生背道,“今日灵灵去了一趟花辞院,倒真看出了一些端倪。”
“如何?”花淮生眼里闪着青光。
“那花辞院,种了一院的花,还新辟了一间屋子,紧锁着,估计便是用来制作东西的。”顿了顿,灵灵又道,“老爷可记得二爷给的那本子里可有缺张少页的。”
经灵灵如此一提,花淮生十指不禁紧握。
“灵儿是说他们故意藏了一张出来,留为自用?”花淮生眼里闪着震惊,继而又转为愤怒。
“快,将那本子取来。”灵灵不敢怠慢,忙去开那锁了一层又一层的木箱,取出了那本花家乱集来,花淮生一页页地翻,用尽毕生的认真和严谨,翻到最后没有发现缺少任何一张,甚至少了任何一个字,刹然,失望从心底泛起,为何不缺张少页,如此自己便没有机会将那些占为己有了。
房内,夜风徐来,烛火微晃,灵灵却按下一计,凑近花淮生耳边,微语,顿时,花淮生宛若新生,揽着灵灵,感受着手尖传来的柔软,如珠如宝,再也不舍得放手。
又是一夜的云雨荡漾,此夜,花淮生真心认为灵灵便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宝贝,独一无二的宝物。
翌日,花树三人正于堂内用膳,讨论着哪家小吃最是美味,花淮生却匆匆而来,还未等花树开口,“啪”一声,一本泛黄的书籍重重地拍在案桌之上,花树和花辞以及花暮三人视线落在那本子上,心下了然。
花树也不急,徐徐道,
“大哥可用了早膳,不如就着,在我处简单用一顿罢?”
花淮生瞥了眼桌上简朴的小米粥,再加几根油条,眼里闪着嫌弃,嘴里吐着不一样的芬芳。
“你这的早膳还真是不错,比起我那白粥加萝卜干,不知强上多少倍。看来,二弟的生意真是红火啊。”花淮生也不坐,立在案桌前,一番冷热嘲讽。
花树笑着,
“我这只有一个铺子,不过是挣一口饭钱度日罢了,哪里比得上大哥手中的铺子。”
“你还好意思与我说那十几铺子!”说到此,花淮生大喝,“我那十几铺子一毛钱不挣,所有铺子加起来,还比不过你一家铺子挣得多!”
花树看着花淮生,也不急,徐徐道,
“当初分家时,大哥白纸黑字,同意了将那铺子分予我才签的字,怎么今日又是这番说法,再说,当时那十几家铺子交到大哥手中时,生意可不知要比那老铺子好上多少。若不是大哥疏于打理,何必今日这般?”花树也是怒了。
“哼!”花淮生哼道,“你嫂子精打细算,勤于管理,怎生意也惨淡成如此。二弟,你可有个好说法?”
花树衣袖轻拂,坐落于椅上,
“看来,今日大哥无论如何都要将这罪名按在为弟头上了。”
“编不出好理由了罢,既然编不出好理由,那你来解释解释,这本花家乱集为何却少了张页。”
花树瞧着花淮生志在必得的神色,看也不看本子一眼,
“大哥为了这出,可真是煞费苦心了,真舍得撕了这花家集。”
“啪!”花淮生一掌拍在案桌上,食指怒指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