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忽然出现
唯独靠窗户的案上有一盏灯正燃着,灯火算是昏黄了一些,书上是小楷字,词语颇用得大胆,男女之情节描写得极度火辣,啥啥琴瑟合鸣又啥啥鱼翔浅底……不懂之处……花辞还可以配合着翻看春宫图,查找目录,参谋参谋。本看得非常之痛快,可是与花辞凑在一起,趴在榻上的花暮,呼吸出来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在花辞的鬓角耳垂旁,热乎乎的……
花辞察觉到有些怪异,斜了他一眼,“你非得挨花辞这么近么……”
“一床被褥,这样靠近些才够暖和。”
烛火下他的眼,亮极了。
他的表情有些若有所思,修长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搭在纸上,突然面带意味不明地轻笑就这么轻慢地看着花辞,“有没有想过照书上的……花辞们试一下……”
啊……
花辞呆了一下,脱口而出,“就凭你这黄豆芽。”说毕就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他的胯间某处。
原谅花辞……
花辞真的没想挑衅他。
他微一挑眉,直愣地望着花辞,眼里有暴风雨来袭的前兆……
花辞讨好地笑着往后躲,他像是无法忍受,勉强装着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方才说什么……似乎在质疑花辞身上的某个部位,嗯?”
那声略带沙哑尾音的嗯,真……
花辞能收回刚才的话么……
他扣住花辞的手,顺带把书扫下榻,缓慢地撑起身子,直视着花辞……鼻息相交……呼出的气息贴着花辞的脸,一时间暧昧无限。
在花辞欲哭无泪的时候……
突然庭院里传出了一道脚步声,在清冷的夜里格外的醒目。
仁慈的观音菩萨啊,您老人家这会儿来又赏来了谁……
月挂高空,幽径里传来了树叶的声响,迈在青石板上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花辞一个激灵撑在花暮身上,翻身鼓着腮帮子一吹,便把案上的烛给灭了。花暮偷透扯了一下俺的袖子,俺却丝毫不理会他,屏住呼吸,将头窝在被褥里,只露了眼睛在外头,一副掩耳盗铃的心虚模样。
外头黑漆漆的,花辞很清晰的察觉窗外有一道清冷的视线落至了屋内,然后堂而皇之的在高隆的被褥上方滞留了片刻,那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间毫无动静。花辞只觉得头皮一颤发麻,原本撑起身子尽量挡住花暮,姿势僵硬这会儿却也有些吃不消了。
时间像是在此刻静止了一般。
感到窗外站着的人怔了怔,半晌才问了一句,“你,睡了么?”
“睡着了。”脑子一时间缺氧,花辞不经大脑便吐出了三个硬邦邦的字。
也不知道是谁把一口冷气吸得格外悠远深长。花辞充耳未闻,,只盼着窗外站着的那人能早些走开。可就在这节骨眼儿上,被窝里还有人趁乱毛手毛脚地摸了花辞一下。
花辞小秀眉一蹙,拿手狠狠撞他一肘子。
这个畜生……这会儿添什么乱……
花暮窝在被褥里,蜷缩在一团,抱着胸,唧唧歪歪地哼了一声,眼睛却极亮,低声调笑道:“你够阴损的啊。”
花辞威胁之,“闭嘴。”
他单薄的唇形微抿,一张一合,那口型似乎在说:“我只是好心提点你,似乎谁着的人搭话不该这么溜……被窝里的动静也没这么大,你也太不把你的义父当回事儿了。”
花辞是蠢了点,总比你这煽风点火的小人内心要来得淳朴一些。
“辞儿?”义父又立在窗外唤了一声,比起方才犹豫万分的语气,这会儿要来得肯定多了。
想必定是方才灭蜡卧床挺尸一系列动作,被他看在了眼里,让他心生疑惑了。
哎呀,真是好死不死。
花辞硬着头皮,抬首,声音含糊道:“义父找花辞有什么事儿?”
花辞说归说,但埋在被褥里的那只手也不闲着,此刻正死命地捂住花暮的嘴。
那厮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手便顺着花辞的腰有往下的趋势……
摸得这叫一个~~~~~
花辞忍。
纸上倒着的人影动了动,只闻吱呀一声,窗便被打开了,修长白皙的手扶在窗棂上,他朝里瞄了一眼,俊秀的脸被月辉照得满是柔和之色,“花辞也没什么事儿,只数来看着你,有没好生歇息。”
义父,您可真闲啊。
花辞把白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只恨不能把帐子拉下来。
“对了,我刚去柴房没见着暮儿,你知道他夜里去哪几了么。”义父眉宇里满是帐然,径自将怀里的什么东西搂了一下,“这厚实的被褥也不知道放哪儿。”
随您放哪儿,只要不放她这里,啥都好说……
这乌漆马黑的,从外头或许看不到床内的诡异,倘若他一进来了,十有会发现不对劲儿。
偏偏花暮还试图从被褥里伸出手妄想去捞床下的书册。
“或许……”花辞狠狠踹了一脚褥子里乱蠕动的某人,作势伸了了懒腰。“或许花暮他饿得受不了所以去碧池那块儿捞鱼去了也说不定。”
“说的也是。”义父站在外头,月辉洒落了一甚,颇有些涵养的颔首,“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睡。”
说完一晃儿,便不见人影了。
花辞这才从紧张万分的情绪里缓过劲儿来,全身松懈下来,身子软趴趴地卧在了,可这刚躺下就觉得有些许怪。胸下软软的……花辞腾出手朝身下摸了几摸,很结实的触感,还暖和有弹牲极了。
被窝里,那个人眼睛亮极了。
某人的手也顺势环了上来,搭在花辞腰间,还没等花辞反应过来,便被他抱着滚了几圈,堵在墙脚上。
“你倒摸我摸上瘾了。”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花辞发呆。
前面被挡住了去路,后背又抵住了墙。
他呼出的气息围绕在花辞的鬓角耳垂之间,时缓时急促,有股难以言语的瘙痒感,花辞顿时浑身不自在起来……
他笑起来,环着花辞身子的手有种软绵绵的力道,让人抗拒不是,不抗拒也不是……推搡间,不一会儿花辞的手便停在他胸处不动了。
并不是消极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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