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没有趁机让你做出有负清源之事,否则,便是我逃过二十岁的劫,我们才是真正的回不去了……
“没什么……离山的梨花快开了吧?”
“嗯……快开了,你和我回去刚好能去看梨花。”
“云崖……若是以后梨花不会开了,你会如何?”
“不如何,该赏的花还是要赏。若是以后梨花都不开了,我没有错过最后一次,以后也不会留有遗憾。同赏花一样,不管以后如何,我爱的人便还是要继续爱……我知你心有顾虑,只是还没到最后,你为何要那么着急推开我?”
“你不愿我像以前那般以清源冒险,那就该在我身边好好守着我才是,能守几天算几天……若是有一天你真的累了,那便歇一歇。我在红梅树下求过的,你逃了这辈子,下辈子也是逃不掉的,只能守着我……”
美丽的小镇上,河边杨柳树下,相拥的两个人。这一切就好像一幅画,娴静美好。
一阵风吹过,白黎遮面的薄纱被吹起,露出清浅醉人的笑容。
好半天白黎轻轻地开口。
“好啊……”只守着你。
这一声应答,耗尽了她积攒起来的所有勇气……
白黎的声音依旧沙哑难听,云崖却觉得,那时他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他们回到京彦,正如云崖说的,刚好可以到离山看梨花。
只是,云崖没猜到,白澈早就已经等在离山。
眼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哄回来的白黎和言雪离开,自己却被白澈拦着,云崖看白澈那难看的脸色就知道,言雪消失这两年是被他关在梧桐宫的事,只怕白澈已经知道了。
“皇上,臣有些事要和皇上说!”白澈的语气并不好。
“不知爱卿要和朕说什么?”
“小妹和言雪失踪这么久,白澈找她们找了许久!”
白澈咬牙道。若不是因为云崖是皇上,也许白澈已经动手了。白黎和言雪是因何失踪的,白家也只白澈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白丞相夫妇以及白泽只知道白黎和言雪不见了,具体情况是不清楚的。
白澈向来比白泽脾气温和,依白泽的性子,要是知道了白黎跳崖是被云崖所逼,言雪是云崖藏起来的。只怕云崖是天王老子白泽也不在乎,早就动手了。
“此事,需要慢慢详谈才是……”
言雪莫名其妙被关起来,说起来也很是无辜。而妹妹还没找到又丢了喜欢的姑娘的白澈也是无辜。不过,云崖此举却也阴差阳错的让白黎稳坐了寒夕郡主的位子两年。
在回来的路上,白黎同他说了许多事,其中就包括她是如何成了夏渊的郡主。
一切都源于涟姑姑给她的那块梨花玉佩。白黎被肖伯尘救起以后,一次外出时遇上了俞王府的老仆人,而老仆人认出了她腰间的玉佩。
当年,夏渊新皇继位的时候,还伴随着俞王府的灾难。俞王的两个儿子支持的皇子不同,一人支持的是如今的夏渊皇,而另一人支持的则是另一个皇子。因为皇子继位之事,俞王府也随之内乱,两兄弟互相残杀。支持如今夏渊皇的那人在内乱中被杀,这人也就是真正寒夕郡主的父亲。
后来,新皇已经继位,内乱之时恰好不在家中的老俞王回来,和新皇一起剿灭了他那个发起俞王府内乱的儿子。因为那一场内乱,俞王府一时间便只剩下老俞王夫妇,还有那个被仆人带着逃走不知所踪的寒夕郡主。
一年以后,带着肖寒夕逃走的老仆人在清源被找到,她身边却已经没有了寒夕郡主。那个老仆人说,寒夕郡主是被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带走的。那时寒夕郡主生着病,她却连药钱也凑不齐,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寒夕郡主被带走。
寒夕郡主被带走时,她躲在暗中,没能看清女子的脸,却是看到了她腰间的梨花玉佩。
那个老仆人认出白黎腰间的梨花玉佩,又因为她是肖伯尘在清源带回来的,年龄还和寒夕郡主相仿,所以俞王府的人怀疑她和寒夕郡主有关。
俞王府的人说,肖寒夕的左边肩膀处有一个雪花似的胎记。好巧不巧地,白黎坠崖伤了左肩,刚好是胎记的位置。她又说自己忘了之前所有的事。故此,她才成了肖寒夕。
但是根本就没忘了以前事情的白黎记得,她身边确实有一个人左肩有雪花状的胎记。那人就是言雪!言雪到梨花谷的时间也和那老仆人说的肖寒夕被带走的时间差不多,至于那个带走肖寒夕的腰间挂着梨花玉佩的女子,自然就该是涟姑姑了。这样说来,言雪该就是肖寒夕才是……
俞王府的人不是没有派人来清源调查过,只是始终没有找到有关梨花玉佩的信息。若是言雪没有被云崖关在梧桐宫,也许他们还能找到言雪,在那以后,言雪和白澈之间还能不能有结果,就是一个不定数了。
云崖和白澈关起门来谈了许久,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也许有解释,有君子承诺,有你来我往的较量。出来时,白澈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
云崖关了言雪两年多,终究是对她有所亏欠。所以,他要帮白澈给她一个十里红妆,天下人艳羡的婚礼。在那以后,有什么他再慢慢补偿就是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白黎回来以后,先是去白家看了白丞相夫妇。
时隔两年多的时间再次见到自己这个本生死不定的女儿,可让白丞相夫妇好一番感慨。听到白黎的声音变得沙哑难听,说是因为受了伤才会如此,更是让路氏心疼哭了好一会儿。
她的嗓子是在坠崖以后生病烧坏的,他们从白府回到皇宫以后,云崖就请小红豆进宫给白黎诊治,却没想到,小红豆还带了一个人去。云崖总算见到了小红豆口中的师父,他便是在梨花谷中给白黎治病的“谷叔叔”,也就是江湖中盛传的神医“一谷先生”。
看着自己师父给白黎把脉紧蹙的眉头,小红豆忍不住了。“师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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