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四匹马拉着的豪华车驾,招摇进入保定度,引起了人们的热议。
但有人在路边摊还没吃完一碗面呢,就看见它又驶了出来,在它前面,还有一个普通的马车,看起来就好像带路的一样。
稀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不过保定府的百姓们都已经习惯了,波澜不惊,继续吃面。
在马车里面,小环低着头,满脸的委屈和不忿,王依霜坐在对面,脸色冰寒。
“小姐,我只是见不得那个姓冯的对你这般无理,所以才”小环弱弱地说道。
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王依霜打断了。
“这次行程过后,你就回家族吧。”
小环顿时脸色大变,她是王依霜最宠爱的丫鬟,以前也犯过不少错误,但王依霜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雷霆大怒。
竟然直接要把她赶回去了,这代表她现在已经完全失宠了。
“不要啊小姐,我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把我赶走啊”小环乞求地说着,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王依霜看着哭泣的小环,心中也是不忍,她从小时候就跟着自己,什么事情都是以她为中心,而且现在也逐渐成长起来了,勉强成为了她的左膀右臂。
真的赶走她,其实王依霜心里也是有些于心不忍。
叹了口气,王依霜说道“行了,我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了高家之后,你要是还敢胡乱说话,就直接回去吧。”
小环连忙点着头,一边擦拭眼泪一边说道“我知道了”
王依霜摇摇头,不再管她。
马车出了保定府之后,没走多远,前面的冯锦就突然把她们带离了大路,走上了一条乡间的小道。
小路很窄,坑坑洼洼的,而王依霜的马车又非常宽,走得十分艰难。
“这是做什么,故意报复我吗?”王依霜皱起眉头,刚才的争执只不过是谈判桌上面的日常罢了,如果冯锦因为这件事情,就公报宿仇,故意整她,那么她就真的要好好考虑考虑这次生意了。
大掌柜的心眼都这么小,那么老板的心眼估计也大不到哪里去。
这种人,没有什么合作的价值。
在小路上颠簸半天之后,王依霜终于忍不住了,让马夫停下了车。
冯锦注意到后面的情况之后,也连忙停了下来,下车来到王依霜的车窗旁问道“依霜小姐,可是有什么问题?”
王依霜冷着脸说道“冯大掌柜,你为什么放着大道不走,非要走上这条小路呢,如果你提前告诉我,那我也就换上一辆轻便的马车了。”
她的语气极为不满。
冯锦愣了下,随后看了看面前的车架,恍然大悟。
“真是抱歉,是我疏忽了,没有考虑到你这边的情况。”冯锦一脸歉意地说。
王依霜见冯锦的道歉不似作伪,皱眉问道“可是为什么要走这里?”
冯锦回答道“冯某知道依霜小姐生意繁忙,时间宝贵,所以才选择了这条捷径,从这里走的话,可以节省好几个时辰的时间呢。”
“你放心,小路马上就要走完了,后面我们会走上高家新建的那条道路,虽然还没完全建好,但比起大道也要平坦多了。”
听见冯锦这么说,王依霜挑了挑眉,道“你们高家还在修路?”
冯锦点头笑道“是啊,已经修好了一条,还有三条道路正在铺设中。”
王依霜顿时感到好奇,问道“有多长,都修到保定府附近了?”
冯锦想了想说“建好的那条有二十多里吧,另外三条,在二十里到四十里之间,它们都是至少可供两辆大马车并排同行的道路。”
听见这个数据,王依霜心里顿时惊讶起来,她见过许多富人,在赚到前后都会给乡里修一点路,回馈家乡。
她们王家也这么做过,连王依霜自己都投资修建过一条。
可据她所知,大多数的人修路都是几百米,极少有超过一里路的,而这个刚刚发迹的高家,竟然一下子就是四条道路,而且最少都是二十里朝上。
简直有些超出常理之外了。
“是你们跟官府那边合作修建的吗?”王依霜想到了这一个可能。
富人出一部分资金,帮助官府修路,倒是时有发生。
然而冯锦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并非如此,这几条道路都是高家一力承担,人工,材料,全部都是高家自己找的,官府只是提供了一张许可证罢了。”
“就连修建道路的总负责人,也是高家主夫人,李秀禾。”
王依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什么情况?高贤以前不就是个普通的秀才么,秀才去经商还经商成功,就已经够扯的了,怎么他的夫人还跑去修路去了?
这都哪跟哪啊?
王依霜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
“冯掌柜,可否上马车聊聊。”王依霜主动发起了邀请。
“嗯那冯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冯锦笑了笑,没有拒绝,他对王依霜还是有些好感的,而且以后很可能会进行合作,多了解一些不是坏事。
况且人家还是个气质非凡的大美女,看多了心情舒畅。
于是冯锦坐上了王依霜的车架,前面的马夫继续开始带路。
“高贤的夫人李秀禾,就是扬州李光宗的亲妹妹吧?”王依霜问道。
“没错,依霜小姐见过她?”冯锦有些好奇,其实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李秀禾跟王依霜差不多,以前也是跟着父亲满江湖乱跑,两人打过照面很正常。
不过王依霜摇了摇头,说“见是没见过,不过我也听说过她一些消息,可以前从来没听过,她会修路呀?”
冯锦笑着说“人是会变的,秀禾夫人本就聪慧,再加上是高老板的枕边人,她会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感到奇怪的。”
王依霜心念一动,兜来兜去,其实最关键的原因还是高贤了。
她无法不注意到这点,冯锦的话语中,总是会不自觉的透露出对于高贤的尊重,甚至已经到了一种盲目崇拜的地步。
这让她越发感到好奇了,一个秀才,究竟要如何才能做到这种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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